“澈...澈哥,你...你別發火,不想說咱就不說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一直都帶著這道符咒...”
我現在這副模樣簡直是宋伯附體。
宋欽澈見我這副恨不得快要縮到座位底下去的慫樣,這才面色微微緩和了些。
他怔怔的望了我一會兒,把頭又轉了過去,靠在了椅背上。
聲音很低,也有些許沉重。
“這是對我的懲罰,亦是禁錮。”
我忽閃著迷茫的雙眼,看著宋欽澈那雙染上了些許憂鬱的雙眸。
“你,你得罪誰了?”
看著宋欽澈那副沉吟的模樣,我知道我也許戳到他不為人知的痛處了。
可我這人就是有那麼一點點賤,就喜歡戳...
宋欽澈瞟了我一眼。
“這道符咒封印著我的真身,現在這副身子是積攢功德才得以化作的人形,但凡參與邪念之事,就會被打回原形,甚至消失。”
他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地面。
積攢功德…原來如此,怪不得他會去幫助世人實現願望,消除災難。
但聽了他這番話,我卻更加的不解了,宋欽澈上次觸碰了我的魂珠,就被打回了原型,難不成我的魂珠是邪物?
還是說我是個邪物?
“宋欽澈,我是邪物嗎?”我忐忑的小聲問道。
宋欽澈身子一頓,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不是。”
“那為什麼你觸碰了我的魂珠會被打回原形,既然我不是邪物,這說不通啊。”
不知為何,現在再看著他胸前的那道符咒,我的心裡竟開始有了些許心疼。
原來,宋欽澈也並是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是個無所顧慮,集光環於一身的人。
“和你的前世有關。”他幽幽道,並沒有說太多,
“所以我的前世是邪物?”
“是亦不是...”
說到這,他眼神複雜的看向我。
是亦不是,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的前世是個邪物?
我腦海中又是一陣邏輯推理。
會不會還是和那個九尾狐妖有關?原來那九尾狐妖是個壞種?
狐仙牌?九尾狐妖?
可越想腦袋越亂。
算了,管他前世是個什麼東西,就算是個豬妖也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這輩子雖說也不怎麼正常。
但好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就我那三腳貓的功夫估計放在邪物界,端茶倒水都不夠格。
思慮到這,我坦然的回看著宋欽澈。
“澈哥,我不在乎我前世是個什麼東西,我只知道現在的我很好,在你的照顧下也會很好,會健康快樂的成長下去不是?”
我彎起笑眼,如沐春風的看著他,當然也有我的一點點小心機啦。
我這不是得時不時點點他,讓他對我的魂珠上點心嘛。
“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豬腦子裡想的是啥,本王告訴你一句話,物極必反,平常心反而能讓你活得更痛快。”
宋欽澈以一副老大爺的姿態給我灌輸著人生哲理。
“好好好,平常心,平常心,知道了,澈爺爺。”
我內心的潑猴又開始隱隱作祟,這麼好的機會可不得損他兩句。
“你踏馬...”
宋欽澈說著,就一把將我攬了過去,把我的頭按在了他的懷裡。
“不許說話,不許動!”
我僵硬著身子連頭也不敢點一下,就這麼靜靜地趴在他的懷裡,感受著宋欽澈近在咫尺的體香。
“我帶你坐飛機是因為,我這副二重身的靈力不足以瞬移到那麼遠的地方,這副身子只有十分之二的靈力,就算到了,也會大傷元氣。”
“臥槽,十分之二都這麼吊?”
我聽聞實在是十分詫異沒忍住一下破口而出,但這,卻是我的真心話。
宋欽澈,你到底是一個多麼厲害的人。
“嘶...”
“啪——”
隨著這一聲清脆的響聲,我的頭又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
這次我是忍著痛也不敢再說話,這腹黑龍!
等老孃找到了所有魂珠,應該也具備不少靈力了,技能應該也會學到不少,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還是那句話,拿捏你,只是時間問題~
“你睡一會兒吧,這架飛機要飛11個小時,到了我喊你。”
宋欽澈說著順勢又把手撫在了剛剛打過我的地方,看似不經意的揉了揉。
我的嘴角又不禁揚起了一抹舒心的弧度。
哼,真是打一巴掌給一顆甜棗。
就這樣,在我滿足的笑意下,漸漸地睡了過去。
中途雖說也醒來了幾次,可是飛機上實在是太安靜了,瞌睡蟲總是輪番的眷顧我。
在昏昏沉沉中,飛機終於是落了地。
下了飛機,到了薩爾斯機場,刺骨的寒風就朝門我幾個席捲了過來。
好歹我和宋伯,韓管事身上穿的都還是羽絨服。
宋欽澈自然是不用管,他的身子比這天氣還冷...
可殷荷這一身看起來薄的不行的皮衣能擋得住這嚴寒嗎。
即使長得再漂亮,也不能只要風度,不要溫度了吧。
“我不冷,何小姐。”
見我一直盯著她看,殷荷像是在我腦海裡放了感應器一樣,一下就猜出了我的想法。
我瞬間尷尬的兩頰通紅,體溫也逐漸升高,我訕笑的回應著。
“啊,不冷就好,哈哈,皮子雖說可以擋風,但是看起來確實有些薄,我那還多帶了兩件外套,都是寬鬆均碼的,你要是冷了可以穿的。”
殷荷的表情驟然間多了些許複雜,但語氣還是冷冰冰。
“沒事,我不冷。”
“哦,好吧。”我努努嘴。
和殷荷說話簡直比這刺骨的冷風都要冷,再說下去我一會都要被凍僵了。
“少爺,夫人,你們等我一下,我先去把提前安排好的車開到出口。”
宋伯現在的精神倒是十分充裕,拿出了一副十分專業的模樣,引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觀看。
看著宋伯那得意的小表情,我不禁一臉黑線。
看來,宋伯還真就是個開車的命,讓他乾點大事就開始縮頭烏龜了。
“嗯,你先去吧,我們拿了行李就過去。”
宋欽澈對宋伯微微點了點頭,便帶著我向機場走去。
取了行李,我就給宋伯的微信打去了影片電話,找到了12號出口。
這時的宋伯開了一輛非常大的黑色越野車,還是本地的牌照。
“少來吧,少爺,小姐,還有韓管事,殷小姐。”宋伯朝著我們招了招手。
因為這裡的人比較多,也比較趕時間,所以我就沒讓宋伯下來幫著開門。
上了車,我的內心忽而變得興奮起來。
雖說這個薩爾斯國在我的印象裡並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地方,但是也抵擋不住我第一次出國的興奮。
一路上都新奇的看著車窗外面。
“殷荷姐,這裡的人說英語嗎?”我好奇的問道?
既然她是翻譯,應該懂。
“是的,這個國家沒有屬於自己國家的語言,都是說英語。”
殷荷禮貌地轉過頭對我說道。
“哦哦...”
問完我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又把頭轉向了窗外。
就殷荷這種冷到骨子裡的女人,別說七情六慾了,估計連“人”都不喜歡。
是我多慮了,都怪她那張迷惑人心的臉,誰知道是個冰山美人。
假如她真能和宋欽澈有一腿兒,就憑著宋欽澈吃軟不吃硬的這股勁。
那估計,殷荷被他打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著想著,我的腦袋瓜子又開始逆行運轉了。
宋欽澈為什麼要帶翻譯?說的好聽點是給我帶個保鏢,不好聽點,難不成...
他不會英語?
不會吧,不會吧,哈哈哈哈。
想到這,我轉過身子賊兮兮的看著宋欽澈。
“?”宋欽澈狐疑的看著我。
我舔了舔嘴唇,故意且特地用一副,拿腔帶調的中式英語對宋欽澈問道。
“Mr. Song, how are you do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