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回頭望去,是從身後火急火燎走來的韓更年管事還有他的兒子韓書言。
他們倆很禮貌的對我彎了彎身子,便急匆匆的看向宋欽澈。
“老...老闆,快,你看看這份報告。”
韓更年氣喘吁吁的把報告交到宋欽澈的手中。
宋欽澈迅速開啟了資料夾,我很好奇的湊了過去,只見檔案上清清楚楚寫著。
“洲際北部薩爾斯國出現了大面積的蛇災,且範圍正在逐漸擴大,已經蔓延至洲際西部和東部,死傷無數,當地政府居民無法控災,此等災害屬於特級災害,屬於異常檢測。”
“天哪,澈哥,這才剛剛四月份,按理來說國家北部會更加寒冷一些,蛇應該還在冬眠才對,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
我吃驚地問道。
就這短短几行字卻重新整理了我對自然界的認知。
宋欽澈沉吟片刻後,並沒有著急回答我的問題。
我識趣的趕緊閉上了嘴巴,看來情況確實危急。
他又重新把資料夾交給了韓更年問道。
“魂靈閣那邊有沒有接收到什麼異常鬼靈或者邪佞作祟?”
韓更年無助的搖了搖頭。
“沒有,魂靈閣最近的報告除了有幾個,不能正常轉世的魂魄之外就沒有其他訊息了。”
“那肯定又是那個狗東西,隔陣子就他媽出來找事。”
宋欽澈一邊氣憤的說著,一邊又抬頭看了看天空。
我卻一臉疑惑的看著他,心裡納悶“狗東西”是誰?
看了一會後,他再次轉向韓更年。
“你去負三層找小殷,她負責翻譯。”
韓更年點了點頭,“收到,老闆。”
負三層?小殷?
天哪,我的腦子要爆炸了!
正當我鬱悶的時候,就被宋欽澈牽著往尋珠閣走去。
但我邊走邊納悶,韓更年和韓書言為啥也跟著我們往同一個方向走了。
宋欽澈不是讓他們倆去找一下什麼小殷嗎?
等等!翻...翻譯,難不成宋欽澈還真的要去一趟國外?
還是那麼偏遠鳥不拉屎的地方?
聽說薩爾斯那個國家常年處於窮困潦倒的境界,明明地下石油,礦產資源豐富。
可是那裡的人大都好逸惡勞,好吃懶做,只會剝削自然資源。
一個個活得都跟野人一樣,而且好像還真有很多野人部落。
照這麼說,出現了蛇,那群人應該會物盡其用才對,沒吃光就不錯了,怎麼會犯了蛇災?
就這麼在一腦袋的疑問中,我跟宋欽澈回到了那熟悉的臥室。
而韓更年他倆則是乘坐上次見那個,一頭大波浪的女人乘坐的電梯下去了。
一到臥室,我就迫不及待的向宋欽澈問道。
“澈哥,這個尋珠閣看起來不像是辦公的地方,為什麼還會有工作人員的存在?”
宋欽澈一邊把行李箱推到了我身前,一邊看著我。
“尋珠閣的樓下三層是辦公區,主要是有專人負責狐仙牌的感應,也有一些隨時待命的隨行人員。”
“之前讓他們在樓下辦公是因為狐仙牌還沒有被啟用,想著離狐仙牌近一點,能比較容易感應,現在不用了,過一陣子就讓他們搬出去。”
“額...”
我有些尷尬的訕笑兩聲,“不過,你把行李箱給我幹嘛?”
宋欽澈停下手中不停忙活的動作,雙手叉腰,一雙魅眼從上到下不停地打量著我。
還微微透露出一絲嫌棄的感覺。
“你也不看看你身上這件衣服髒成什麼樣了?”
聽到這,我趕緊低下頭看自己的衣服。
這才發現竟然忘記了換回自己的衣服!
還是黃二爺拿給我的那件純白色的古袍。
上面又是泥土,又是樹枝的,好好地衣服被我穿成了撿破爛的。
但也是一看見這件衣服我就來氣,我慪氣的看著宋欽澈,眼裡是毫不掩飾的不滿。
宋欽澈彎下身子,一臉挑釁的看著我的眼睛。
“怎麼,是不是最近對你臉色太好,說你兩句還蹬鼻子上眼了?”
“我...我哪有,我就是有些不爽,自己的夫君還偷偷藏別的女人的衣服!”
這次的我毫不怯懦,理直氣壯的回望了過去。
本來就是!我可以卑微!但是不能…
那麼卑微!
要比卑微不卑微一點…
但宋欽澈聽完卻由一臉的挑釁變成了一臉的淺笑,順帶著又給我的頭髮做了個雞窩的造型。
“別聽黃二爺那張臭嘴瞎巴巴,這衣服...除了你沒有人穿過。”
我疑惑,但看著宋欽澈那真摯的面容,我也一時有些分不清黃二爺說的是真的是假的了。
可為什麼…
又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落寞?
“可你不是說是你之前夫人的衣服嗎?”我不死心的問道。
沒想到宋欽澈還真被我這個問題給問住了,愣神了好一會兒,才有些不自然的對我說道。
“死了,沒穿上。”
我:“......”
“別愣著了,把你身份證給我,去換身衣服,收拾一下,今晚就啟程。”
宋欽澈毫不猶豫的向我伸出了一隻手。
“為啥這麼急?你是說,今天晚上就出國?”
我滿心委屈的問道。
好不容易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怎麼又馬不停蹄的要趕往下一個地方,還要出國?
這個腹黑的破龍,就不能詢問一下我的意見嗎...
“快給我,不趕趟了。”
宋欽澈催促道。
我極不情願的從兜裡拿出了我不怎麼經常用的粉色小豬錢包,把身份證抽出來地給了他。
“吶,給你!”
誰想,他接過我的身份證竟頭也不回的就出了臥室門。
我呆愣了好半天,才拖著疲憊的身子,像被吸乾了一樣,開啟了行李箱。
本來是止不住的委屈,可當視線不經意掃到我手上的龍鬚手環的時候,卻又一下清醒了不少。
他都能願意幫我找我的魂珠了,為什麼他有事我就不能陪著他呢。
我這樣是不是多少有點自私了。
而且,他肯帶著我肯定是瞧得起我,反正關於預判那件事還有三個月,現在也一點思緒都沒有。
想到這,我的心又一下豁然開朗。
我吧,沒別的本事,就是情緒不太穩定。
而且自我開導還是比較牛逼的,
甭管我想的是對是錯,只要是我自己一通邏輯下來的事,就板上釘釘了。
除非像上次一樣被那神婆狠狠打臉...
我看了眼手機,確實不早了,趕緊開啟了行李箱,可一開啟,我再次愣住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和我之前,被雨水泡壞的那雙鞋,一模一樣的鞋子,連吊牌都還沒有拆。
我激動又感動的拿起那雙鞋子,抵在了胸前。
心中又不禁想起了我家的母老虎,我媽還真是...讓我“又愛又恨”呢。
然後迅速拆了吊牌,美滋滋的穿在了腳上。
粉白的配色和我的行李箱也很搭,對了,還有宋欽澈送給我的米妮水杯也是粉色~
這才想起杯子裡還有黃二爺今天給我灌的湯藥沒喝。
我把衣服穿好,從行李箱裡清理出來了一些不用穿的衣服,紮了個利落的馬尾。
見宋欽澈還沒回來,就拎著行李箱也出了臥室門。
可剛走到走廊,就看見宋欽澈身旁站了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
定睛一看,有些眼熟,這不是上次帶宋欽澈回家,擦身而過的那個女人嘛?
好你個宋欽澈!
好你個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