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後不知不覺出了一身的冷汗。
視線定格在陳金生身上的時候,只見陳金生的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古銅色戒指。
此刻正散發著耀眼的紅光。
戒指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類似於貓眼石但又不是貓眼石的珠子。
陳金生像是並沒有發現那戒指上的紅光,根本沒在意。
但那紫袍道士卻看著那枚戒指蹙起了眉頭,再次打量著四周。
見此,我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剋制著,難不成那戒指上的就是我的魂珠...
我看了眼宋欽澈,他的視線也在那枚戒指上,可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
見宋欽澈都沒那麼大反應,我也只好靜觀其變的慢慢穩下心。
沒過多久,蔣清也直接穿過了會議室的門進到了屋裡。
看見陳金生的那一刻身子明顯怔了一下,但在看向宋欽澈時,又恢復了一臉的平靜。
“蔣清,你不要衝動,我們靜觀其變。”
我用手捂著嘴對蔣清小聲說道。
蔣清再次點了點頭,默默地站在了另一邊的角落,離我和宋欽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我把視線又回到了陳金生身上。
前面的陳金生看起來還是一臉焦急的模樣,他不停的抖著腿,嘴裡大口大口的吸著煙。
“到底找到沒,怎麼還沒到?”
紫袍道士看了眼窗外,慢悠悠的說道:“應該在路上了。”
“狗日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作,看我今天弄不弄死他。”
陳金生猛地吸了最後一口煙,將菸頭憤憤的扔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的碾了碾,皺著一臉橫肉望眼欲穿的盯著窗外。
我不知所以的看向宋欽澈。
“你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嗎?”
宋欽澈沒有急著回答我,而是把我按在了凳子上,沉聲說道。
“先看看情況。”
“嗯嗯。”
我聽話的點了點頭,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參與到這個事情裡面來,。
我這個問題確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話音剛落,會議室的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陳總,是我王幾何,人帶過來了。”
陳金生立馬從座位上坐了起來,瞬間就換了一副面孔,狠厲夾雜著一絲陰笑,看向了紫袍道士。
可那道士的臉上卻多了一些嫌棄,他看了陳金生一眼,微點頭。
陳金生這才裝腔作勢的衝著門口大喊一聲。
“進來吧。”
我和宋欽澈,還有蔣清的視線馬上都移到了門口。
隨著門推開,只見兩個保鏢押著一個瘦弱的身穿藍色尼龍布棉衣,頭戴畫家帽的男子走了進來。
旁邊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手裡拿著一個資料夾的微胖男子。
想必這人就是剛剛門口說話的那個王幾何。
王幾何低著頭迅速關上了屋門,快步走到了陳金生的跟前,低頭哈腰雙手把資料夾開啟攤到桌子上。
“陳總,這就是這小子當年從蔣大海口裡頭蒐集來的資料,但是...都是影印件,這狗雜種這幾年逃到國外去了,找了好一陣子,可費了一番功夫。”
陳金生斜睨了王幾何一眼。
“嗯,我自會跟財務說給你漲這個月的工資,先出去吧。”
王幾何走狗一般的阿諛奉承了幾句就轉身出了門。
陳金生的目光瞬間就轉到了報社男人身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
我趕緊歪頭看了看蔣清,還好,除了面容有些緊皺,還算安定。
緊接著看向宋欽澈。
“澈哥,地上那個男人會不會就是蔣大海出事前想要讓其曝光的人?報社?”
宋欽澈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
“嗯,以後不叫你蠢豬了,暫時把蠢字去掉。”
“宋欽澈,你...”
我簡直服了這個老六了,隨時隨地都要損我兩句。
人家犯煙癮,他犯嘴癮。
一會兒不拿我開涮渾身不舒服。
“啪--”
前面一聲清脆的巴掌聲讓我回過了神。
我回過頭的時候,那個報社男人已經捂著臉趴在了地上,一時大驚失色。
陳金生站在那,舉著顫抖的右手,吐了一口黃痰。
“你媽的,跑啊,接著跑啊,怎麼不他媽跑了,哈哈哈...”
陳金生變態的面容還是給我嚇得忍不住去找宋欽澈的手,一頓混亂摸索。
“草,往哪摸呢!”
耳後傳來宋欽澈芬芳的話語。
我趕緊再次回過頭,卻發現自己的手停在了一片不可言喻的地方,臉唰的一下紅了。
“澈...澈哥,我有點害怕,我在找你的手。”
“真麻煩。”
宋欽澈嘴上說著,但還是把手遞給了我,“抓著。”
我迅速抓住了宋欽澈的手,他手上冰涼的觸感卻讓我突然靈光一閃。
趁他不注意拉開了胸前的一點拉鍊,順勢把他的手放了進去。
“嗯~舒服。”當然這話是在心裡小聲默唸的...
“嘶,你幹嘛?”
宋欽澈剛想抽出手,又被我光速按了回去。
我委屈巴巴的看著他。“澈哥,我胸前的牌子也好燙,燙的我快受不了了。”
實則心裡卻樂開了花,這個時候還要什麼貞潔,反正都沒了。
既然都願意把手給我了,那我肯定要物盡其用啊,一邊幫我降溫,一邊被我抓著給我安全感。
除了,樣子有點不好看...
宋欽澈的臉有些微微發紅,眼神也變得閃躲了起來。
但被我指引著摸到狐仙牌的那一刻,他也沒再掙扎,把手靜靜地貼在了我的胸前。
可沒一會兒,竟低語道。
“嘖,一馬平川。”
我心裡一激靈,氣急敗壞的瞪了他一眼,這口氣我是必須要出的。
我的小白兔我知道,我那麼引以為傲的東西被他說的一文不值。
想到這,我直接把他的手拽到了我的小白兔上,還按著他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
哼,你不要嘴,我不要臉,彼此彼此。
宋欽澈被我的舉動嚇得渾身一顫,趕緊又把手放回了狐仙牌上,有些慍氣的低吼道。
“有你受的,別鬧了。”
我剛回過頭,不經意間就瞥見了站在身後角落裡的...蔣清。
不過好在她沒在看我,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正前方。
這時,也發現自己有點過了,我答應了幫助蔣清的,可不能在這裡打情罵俏。
於是很快又把視線挪到了陳金生身上。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就這麼一瞬間的功夫,那報社男人已經不省人事的癱倒在地上,全身不停地抽搐。
都怪這宋欽澈,非要調戲我,害的都沒看見剛剛發生了什麼。
我趕緊順著望過去,發現旁邊的兩個保鏢一人手裡拿了箇中型電擊棒,電不死人但是能反覆折磨人的東西。
這陳金生真不是個東西啊...
報社男人在地上又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而後後面拿著電擊棒的那個保鏢對著對講機不知道說了什麼。
沒一會兒就又進來一個保鏢,手裡還提著一桶水,水裡還有冰碴子。
衝著報社男人就澆了下去。
報社男人被猛烈的冷水一下澆醒了過來。
“澈哥,咱們幫幫他吧,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我焦急的轉過頭對宋欽澈說道。
“不行,現在打草驚蛇了,會功虧一簣,再等等,陳金生在沒問出他想問的東西之前,不會輕易殺了他,而且,我感覺還會有人來。”
宋欽澈盯著陳金生,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
“你是說,還可能會有人來?”
我的身子動了一下,心中猜想,會是誰...
“嗯,稍安勿躁。”宋欽澈平靜道。
既然宋欽澈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但還是懸著一顆心,祈禱著這個報社男人能撐住。
“說,把原本的檔案交給誰了?你他媽的不說我今天就弄死你。”
陳金生用腳來回巴拉著報社男人的臉,狠聲質問道。
報社男人一邊顫抖著身子,一邊竟無所顧忌的笑了起來。
“來,弄死我,反正告不告訴你都是死,你現在弄死我,我死而無憾,要不是你當初買通了報社,想盡辦法追殺我的家人,你的罪惡早就曝光於世了。”
陳金生倒是依舊放肆嘲諷。
“所以說,你拿什麼跟我比?你再能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聽到這,我心中一驚,不停的去看蔣清。
發現她的眼眸閃泛起了淡淡的波光,手也呈拳頭狀狠狠的捏著。
看著陳金生這喋喋不休的嘴皮子,我也十分納悶,旁邊的紫袍道士為何一言不發。
而且始終都沒再看陳金生一眼。
突然,又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的思緒,這次門口沒有人說話。
我猛地看向門口,會是誰...
還真像宋欽澈說的那般又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