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更年期的女人像只母老虎,我媽簡直比母老虎還可怕。

這不又“例行公事”的拿著掃帚氣勢洶洶的向我踱了過來。

“小哥哥~我有點急事,抱歉先掛機了…”

趁著我媽還距離我五米遠的距離,趕緊一副夾子音退出了正打的熱火朝天的推塔遊戲。

迅速將手機扔在了一邊。

一臉悻悻的看著那火冒三丈的母老虎。

“何雨洛,你個小王八羔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這破遊戲,讓你休學是讓你看病的,你可倒好,成天抱著你這破手機。”

我媽拿出罵街的氣勢,用掃帚胡亂抽著我。

常年捱打,所以掃帚往哪邊倒我都猜的一清二楚。

一下沒挨著,嘿嘿~

但還是拿出我影后的架勢,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帶著哭腔,一隻手捂著屁股,“媽,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我疼…”

我媽恨鐵不成鋼的扔下掃帚,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我這苦命的人啊,早年喪夫,這潑皮女兒也不聽我的話,可叫我怎麼活啊,讓我死了算了。”

說罷,便一頭衝過去準備撞在一旁的桌角上,我趕忙起身攔住。

不自覺的抽了抽嘴角,我媽今天這是要玩大發!

“害呀,媽,我這一身的黑斑連醫院都看不好,找神婆有什麼用?咱是科學社會,咱不搞這封建迷信成不?”

我趕緊把我媽扶在了座位上,一臉試探的說道。

我媽卻紅著眼眶,鐵了心似得死死盯著那桌角,張牙舞爪的又要飛奔過去。

我趕忙拉住。

“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醫院門口那人說了,有辦法治你得病,你不去我就一頭撞死在這桌子上。”

眼見拗不過,斟酌半天,我只好放低了姿態,“行行行,去去去。”

得嘞…

不去您都不知道您的錢是咋被那人口中所謂的神婆給騙沒的。

我媽聽完立馬一臉的欣喜,迅速擦乾臉上的淚珠,“真的?”

我看了看窗外街邊來往的行人,有的穿著羽絨服,有的已經穿上春裝了。

寒風吹拂卻豔陽高照,都說三月的天說變就變,跟我媽的臉一個樣!

“嗯,真的,啥時候去?”我心不在焉的隨口問了句。

可這話卻像是給我媽餵了一顆定心丸,她噌的一下就起身去穿上了掛在一旁的外套。

“就現在!”

看我一臉懵逼,站在原地發愣,我媽又拿起一旁的掃帚在我屁股上狠狠來了一下。

“發什麼愣,快走,到了天都黑了。”

這次是實實在在捱了一記,我吃疼的捂著屁股套上外套就跟著我媽出了門。

又是公交車,又是打車的,一路輾轉,三個小時後才驅車來到了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村莊。

我癟著嘴看著前面這泥濘的小路。

雖說早年喪父,但是早年的父親很有經商頭腦,留下的錢足夠我們母女倆下半輩子的生活了。

住在別墅園區裡不說,家裡還有兩個保姆和兩隻長得像貴婦一樣的狗,兩隻狗比我過得都優雅…

染髮不說還美甲。

不過話說回來,我那母老虎母上大人雖然成天對我摳摳搜搜的,但確實也沒少過我吃穿。

更沒讓我接觸過這些偏遠之地。

“媽,我這鞋才買沒多久啊。”

看著眼前還夾雜著雨水的泥濘小路,我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我媽拍了下大腿,上來就拎住了我的耳朵,“你個死孩子,都什麼時候了還鞋子不鞋子的,回去答應給你買一雙,你可別墨跡了。”

說著,沒給我半點辯駁的機會,揪著我的耳朵就向前走去。

我一走一個腳印,沒一會新鞋變成了廢品。

“誒,媽,媽,輕點。”

我一邊看著那一頭時髦短髮,歪著鞋跟子一瘸一拐的貴婦媽,一邊努力把耳朵湊近她,好減輕點力度。

終於,忍著耳朵快被扯掉的疼痛感,終於在一家破舊的平房前停了下來。

我媽從兜裡掏出一張紙條仔細核對著,一邊看一遍嘟囔,“對,就是這。”

“切。”

我不屑地看著我媽手裡那皺巴巴的紙條。

真是說風就是雨,醫院門口別人隨便說點啥,遞張紙條還真成了我的救命稻草了...

腦海裡不禁浮現出醫院門口那個一身黑色古式長袍,還戴著黑墨鏡面板慘白的中年男人。

隱約記得那男人顫顫巍巍的用手指著我,對我媽神神叨叨的來了一句,“你家閨女這是犯了龍王煞。”

隨即又拿出紙筆一通寫寫畫畫後把紙遞給我媽,“你去找這個地址上的人,她有辦法治你女兒的病。”

呸,啥玩意兒龍王煞...

要是真有龍美國早就坐不住了。

龍王?想想都雞皮疙瘩直冒,隨之打了個冷戰。

我媽這是被迷信洗了腦了!

隨著我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一個身穿大紅大綠有點像朝鮮服的中年女人推門走了出來,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媽。

我媽一臉訕笑的走上前,“請問是韓娟神婆嗎?”

那中年女人一愣,隨即警惕的看著我媽和我,“你有何事?”

我媽二話沒說從包裡拿出一沓子錢。

一邊遞給那所謂的神婆一邊討好似的特意夾了個溫柔音,“想請神婆看看我家小女的病。”

看著我媽這荒誕的舉動,和盯著錢的神婆,我的白眼是一個接著一個。

喲,在家都有人上門送錢,下輩子我也去當神婆算了。

可還沒等我自詡聰明一會兒,那神婆一下把我媽推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不隨便給人看命。”

“誒,你等等,你等等。”

眼見神婆就要關上門。

我媽一個猛虎插隊抵在了門前,慌亂的放回錢,把握在手心裡的紙團塞到了神婆手裡,細細打量著神婆的神態。

那神婆疑惑的接過紙團,開啟紙團看了一會。

竟瞬間換了一副面容,微胖的臉上驟然擠出了一絲比哭都難看的笑容,不太情願的開啟了門。

“進來吧。”

我媽見狀趕緊向我招了招手,我無語的跟了進去。

這欲拒還迎的,演的還挺像,八成和那黑袍男人一夥的。

環顧四周,好像進到了某種恐怖片裡的感覺。

屋裡只有一盞煤油燈,純靠那數不清的蠟燭增強了一點視線。

正對門一張矮桌子,上面一把銅鈴,還有一堆奇了八怪的玩意兒,咋看咋滲人。

我跟我媽坐在那矮桌子前的地墊上,神婆坐在我和我媽的對面。

“神婆,我家小女身上的黑斑越來越嚴重了,還請您看看。”我媽急忙說道。

那神婆盯著我細細打量一番,掐指算了算,突然變了臉色,眼睛一眯,沉聲說道:“脫了衣服我看看。”

我東張西望還在仔細打量著這屋裡的佈置,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紙符。

“啪——”

我吃痛的捂住後腦勺看著我媽那氣勢洶洶的眼神,“神婆讓你脫掉衣服,你發什麼呆。”

“哦...”

看著我媽那彷彿在噴火的嘴,我只好乖乖脫去身上的外套和襯衣。

“全脫了。”神婆死死盯著我身上的黑斑,表情又多了些許凝重。

我一下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媽。

“啥?全...全脫?”

神婆點了點頭,“嗯,我得看看全貌,你確實和龍王有點瓜葛,看完再決定該如何。”

我僵硬的轉過頭望著我媽。

“媽,你真信這世上有龍王這種東西的存在?”

我媽沉思片刻,幽幽道:“我信。”

聽聞她的話,我的眼裡瞬間黯淡無光。

算了,都是女人,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尷尬的脫了個光溜。

心裡委屈滿滿。

是啊,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

我這被人騙了還幫人數錢的倒黴催的媽...

黑斑就黑斑,還整個龍王煞,都哪來的這玄乎其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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