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我的評價說好點聽點,說我是個梟雄,有野心,說難聽點說我是個只會掠奪的野蠻人,見到那塊好就得把他搶過來。當然,梟雄是國內對我的評價,野蠻人則是國外對我的評價。

或許別人看來我是一個急於建功立業的皇帝,想在史冊上留下自已輝煌的一生,正所謂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將那一塊肥田奪過來,後人將會過的滋潤很多,自然而然就會感激我,我並不在乎這些,雖我曾經也想過馳騁沙場,爭奪豪強,拼出一番自已的事業,但我想我更多的還是遠離那繁瑣的公務,遠離那嘈雜議論聲,不要再每日過著那無聊的日子了,不要再這麼早就起來了,給這生活來點激情吧,哪怕一點點呢?

在於諸多因素考慮,我決定御駕出征!

對於這奔波的路程,很多人都表示不解,都勸解說:“皇上不必這般大動干戈,我們國內近幾年已經培育出了優秀的將領,這些事他們會相對更有經驗。”

我自然是聽不進去的,我將朝內之事交給張先生來打理,我本想交給我的弟弟的,但每當看到他的那雙眼睛,我心裡就不由得產生出害怕,那雙眼睛讓我感到恐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是雙逆反的眼睛,我好似盤中餐一般,他是舉筷子的人。

說實話路上實在顛簸,讓我忍不住吐了幾次,途中我幻想過無數次戰爭會是什麼樣的,是你刺我一槍我砍你一刀,是一道道裂口處流出的鮮血,是那陣陣嘶吼聲嗎?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好怕,我能想到的就是小時候被打的場景,我還從未體會過戰爭的真正恐懼。我自認為戰爭就是說打就打事,向來就是你弱我贏,我弱你贏的事。

但等到我真正經歷過戰爭時,我才真正領略到戰爭的恐怖之處,那是一個平原,遠遠的就聞見了那飄飄飯香,看見了那隨風搖擺的金黃,聽見了那清脆鳥鳴。看著那碧藍天空,飄來遠方的雲朵,我感覺愜意十足。

“進攻!”我一聲令下,十萬大軍迅速衝向那片淨土,那片土地沒有錯,那片土地的人沒有錯,錯的是那片土地住的不是我們。

那片淨土不知從何處冒出了數以萬隻箭矢,隨即也出現浩蕩的人馬,兩軍交鋒血染山河,鮮血如同潑灑出去的水一般平常不值錢,一顆顆頭顱紛紛落地,隨及眼神逐漸迷離,哀聲蕩山谷,鮮血如下雨,你的身體在這裡將不再值錢,你的性命在這裡成了未知,你是為什麼而戰?這很重要,我敢保證你會因這場景而變得呆滯。因為你沒見過噴湧的血泉,你沒見過掉落的肢體,沒見過裸露的白骨,沒見過除去白皮後那份鮮紅血管。你會被嚇住的,你有那麼一刻想要放棄,但你很快就知道你不能呆在原地,因為你若被這嚇住就會被那不知何處的銀灰給刺穿,此時此刻的你已經無法逃脫,你只有拿起武器去戰鬥,你或許會後悔,但馬上就會被那強烈的求生欲給佔領,你只有將他們全部殺死,你才能確保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是你。

這仗越往後面打,敵軍就離我們越近,直到距離足夠近時,我才看到他們的人數之多,我知道我們這次打輸了,我們得撤了,這次我們得撤了。

我們將身上的盔甲丟棄,只為跑的更快,我們拼命的跑啊跑,像是個總獵人手中好不容易逃脫拼命的邁開腿跑啊跑,獵人則在後面追,幸運的是我們跑了出來,而不是躺在那個巨大屠宰場裡。

我們的情緒十分的低落,營地裡哀聲嘆氣,傷者因為傷口疼痛忍不住的大叫,我現在覺得皇室裡的工作是多麼的安逸,是多麼的享受,即使再有所乏味,再有所拘謹,也至少不用被刀刃劃破面板,不必被不知何處的利箭巨斧給落個殘疾無法再次奔跑,無法再次將心愛的孩子抱起舉高。

天空上傳來了禿鷲發現食物的歡叫聲,加上這寂靜的夜晚,不斷的悲鳴,讓人可怕又可憐。

這個時候援軍了,領頭的是一個身強體壯的人,見到我立刻跪下道:“臣該死,臣來遲了。”

身後的那些士兵看見這悽慘的場面,不免有些議論,我也無意再在乎這麼多,好不容易動了動嗓子說:“平生吧。”

後來得知那人叫許,我就叫他許將軍,常年守邊疆,得知雀國對這場戰役有增援,立刻馬不停蹄的帶人趕了過來,但無奈於信使還要趕一段路程,所以再怎麼也始終慢別人一步。

“這次戰役雀國增兵十萬人,騎兵五萬,穗國這幾年人口飛漲,又注重兵隊實力,所以廣招兵,成年男子都要去服兵役,所以但穗國兵力就有十萬,我們只帶了二十萬兵力,所以才會輸的這麼慘。”他又自責的說道:“這是臣的錯,臣早該料到雀國為來干涉此事,應該早些派人來支援,而不是等到信使才得知此事。”

我不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我聽還是說給他自已聽的,但我並沒有在意,我不是那種願意花時間追究某個人的所言所語,我也好似寬慰的說道:“沒關係,我國近幾十年都沒有打仗,犯錯疏忽是必然的,我們能做的就是不要再犯。”

“嗯。”他接著問道:“那皇上下一步有何打算?”

我已經領略過戰爭的恐怖之處,我實在沒有太大的慾望的打下去了,但若灰溜溜的回去又得面對朝政那些官員,這問題實在有些讓我為難。

就在我左右為難時,許將軍又主動說道:“皇上,臣認為我們應該殺回去,我們那些弟兄不能白死,我們的增援已到,我們有信心拿下這場勝利。”

“可是我們現在軍心渙散,毫無戰意,這如何是好。”我說。

這個時候他站起來,嘴巴張的很大,大聲的吼出來似的:“弟兄們,你們怎麼了?一場敗仗就讓你們吃癟?就讓你們爬不起來?敵人剛剛可是拿著刀將在軍營裡一起生活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兄弟當著你的面給砍死了,你們就是以現在這種態度對待他們的死的?一個個唉聲嘆氣的!像一群螞蟻一樣,誰見了不踩你一腳,踩你一腳算輕的了,誰家裡沒個媳婦孩子,沒個老孃的?你那俏媳婦要是被他們看上了,那可不就是踩一腳就能完事的了,把你媳婦上了,把你老母殺了,你還是以現在這態度去求著他們嗎?面對敵人,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們沒法成為我們的敵人,怎麼沒法呢?那就是讓他們死!”他的聲音雄厚,如打鼓般渾厚有力,他的言語慷慨激昂,以逐漸變快的語速說完這段話,瞬間軍隊裡炸開了鍋,在那數萬人群中有無止盡的歡呼聲,但若仔細聽的話,你會聽見一段:“殺死他們!殺死他們!”

我不由得看向他,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堅定且充滿著銳氣,好似有著魔力一般,讓人臣服的魔力,他接著對傷員說:“看看你的傷口,是誰給你劃傷的?是誰讓你剛剛哭爹喊孃的?是誰讓你那最親密的戰友僅在片刻之間永遠的離開了你。是我嗎?是他嗎?是那可惡的穗國人,是那可惡的雀國人!他們是群自高自傲的傢伙,從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去跟他們談合作卻拒絕我們,如今還將我們打成這樣,我們就因為這點傷就爬不起來了嗎?就因為一道小口子就不能再起來了嗎?別人給你一巴掌你就給跪下嗎?那我們跟軟骨頭有什麼區別?你們他孃的是軟骨頭嗎!?”

數以萬計的人齊聲喊出:“不是!”聲音之貫穿整個山谷。

“你們怎麼證明,拿你們趴著,坐著,躺著嘴裡唉聲嘆氣的就能證明的了嗎?我們是男人,是國家的軍人,我們的國家為什麼沒人敢打我們,就是因為別人認為我們強大的,國家為什麼強大?那是因為我們強大,現在你們這樣怎麼算強大?以後豈不是等著讓他們欺負了嗎?讓他們站在我們頭頂撒尿,你覺得這願意嗎?你本可以站起來給他一巴掌,但你們現在卻選擇跪著,你們是狗?!”

“不是!”

“不是我們應該怎麼做?”

“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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