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嶽疏桐心裡一直緊繃著一根弦。她將人分作幾班,輪流看管著那四個昂國人。

這幾個人想要絕食。嶽疏桐便命人掰開他們的嘴,強行灌水餵食。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死了。

因連日來不眠不休,行至半路時,華覺等人實在已經精疲力盡。嶽疏桐便讓眾人在路旁休息,她自已親自看管昂國人。

此時正是正午,酷熱難耐。耳畔除了無休無止的蟬鳴聲,連一絲風都沒有。

華覺等人因太過勞累,顧不上暑熱,皆躺在樹蔭下沉沉睡去。

這時,一旁的草叢突然抖動了一下,嶽疏桐頓生警覺。

可是這草叢再無任何動靜。

想必是野雞或狐狸一類的。嶽疏桐暗想著,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再將視線轉回時,裝著昂國人的馬車旁竟有一個女子,鬼鬼祟祟地正往車裡看去。

“你是什麼人!”嶽疏桐厲聲喝道,幾步向前,將那女子按住。

這女子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如鬼魅一般,嶽疏桐竟沒有聽到一點腳步聲。可見這女子非等閒之輩。

這四個昂國人沒有回去,他們的主上一定猜到出事了,派人出來找尋也未可知。這女子或許便是被派出來的人。

嶽疏桐的喊聲驚醒了華覺他們。看到嶽疏桐制服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子,睡意頓時消散,紛紛上前來。

“姑娘,這是怎麼回事?”華覺問道。

“快說,你是什麼人,是不是昂國人派你來的?”嶽疏桐沒有回答華覺,只顧著質問那女子。

“別殺我,別殺我!”那女子高喊道。

“乖乖告訴我你的來歷,我可以不殺你。”嶽疏桐手中的力氣又大了幾分。

“別殺我,別殺我,求求你行行好。”女子似乎被嚇壞了,只顧著求饒。

這般膽小,應該不是昂國派來的人。嶽疏桐想著,扭過了女子的臉。

看這女子的相貌,不像是昂國人。

“你到底是做什麼的!”嶽疏桐仍沒有放開女子。

“我,我是路過的。我只是太餓了。求求你行行好,給口吃的吧。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我不會告訴任何人。”女子說著,哭了起來。

嶽疏桐見狀,心中有些惻隱。

“給我兩個饃。”嶽疏桐道。

很快,兩個冰冷的饃便遞了過來。女子一見到吃食,竟突然有了力氣,嶽疏桐一時沒防備,竟被瞬間掙脫。

女子瘋了似的搶過了饃,狼吞虎嚥。

看她的樣子,確實是已經許久沒有吃東西了。

嶽疏桐準備等這女子吃飽了再問話。

女子幾口吃完了饃,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嶽疏桐便又讓人拿來兩個遞給女子,女子大口大口地吃著,很快便吃光了。

吃飽了飯,女子呆呆地望著前方,不斷地喘息著,終於,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穩住了心神。

“多謝姑娘賞飯,我這就走。”女子跪下,朝嶽疏桐叩了一個頭。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看女子確實沒有對自已不利的意思,嶽疏桐放緩了語氣,問道。

女子身形一抖,張了張嘴,小聲道:“我就是一個平民丫頭。”

嶽疏桐上下打量著女子。這女子的年紀看起來比她小些,極為消瘦,身上的衣服破舊不堪,全身髒兮兮的。

“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嶽疏桐湊近了些,直直地盯著女子的雙眼,“你方才過來,沒有半點聲音,這一點,平民丫頭可做不到。你是習武之人。”

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你不要害怕,有什麼難處,可以告訴我。”嶽疏桐道。

女子握了握拳,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是逃出來的。”

“從哪裡逃出來的?”

“乾牢。姑娘應該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乾牢,這個地方岳疏桐太熟悉了。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莫說回想起來,便是聽旁人提到這兩個字,即便現在是大暑天,嶽疏桐都覺得周身發冷。

“乾牢?你說你是從乾牢裡逃出來的?”良久,嶽疏桐才緩緩開口。

她實在有些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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