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大比現場眾人逐漸散盡,葉若煙也懷著雀躍激動的心情走上回相府的路。

她剛進門趙氏便迎面走來,眼含期待滿臉笑容的望著她:“煙兒,可拿到大比魁首了?”

就在此時葉丞相正巧回府,看到葉若煙在步伐都輕快了不少,他爽朗的笑聲恨不得讓門外的人都能聽到。

“煙兒,給為父帶回來魁首的獎勵啦?”

處於焦點中心的葉若煙頓時覺得有些尷尬,她快步上前指揮門口的小廝趕緊將門拉上。

這怪異舉動令陷入幻想中的趙氏十分疑惑,而葉丞相卻迅速捕捉到不對勁:“若煙,怎麼回事?你沒拿到魁首?”

見葉若煙遲遲不回應且面色侷促,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胸膛因氣惱劇烈起伏。

“父親母親,讓你們失望了,這次是女兒運氣不好...”葉若煙輕聲嘆口氣還是坦白道。

聽罷葉丞相即將發怒,卻被她迅速拉住手臂出聲安撫道:“父親您別急,二殿下的正妻難道不比煉丹魁首更好嗎?”

“煙兒,你這是何意?”趙氏隱隱約約有些預感,此事似乎與那天皇貴妃的宴請有關。

“哼!”葉丞相甩開葉若煙的手冷哼,面色惱怒中帶著不屑,“聖上已經給二殿下與葉心溪賜婚了!別異想天開連累相府!”

“那如果葉心溪死了呢?”一下秒葉若煙語出驚人,葉丞相驚慌的連忙捂住她的嘴巴。

“你瘋了!你忘了聖上對葉心溪有多寵愛嗎?你是真想毀了這個家!”

她掙脫葉丞相的束縛將太子的計劃和盤托出,葉丞相和趙氏兩人在聽到情蠱計劃後表情逐漸異彩紛呈。

“傳言二殿下最忌諱背叛,”趙氏眼珠滴溜溜轉,嘴角含著邪惡的笑意,“若她真被控制為太子做事,便真會死無葬身之地!”

“太子為何一定要控制葉心溪?”葉丞相畢竟在官場混跡多年,敏銳抓住事件的關鍵之處。

其實葉若煙刻意隱瞞了紫瞳之事,就是怕父親因此獨寵葉心溪而將自已棄之不顧。

“因為...”她背後的手攪在一起,思緒紛飛思考對策,“葉心溪有三系天賦又是嫡女,自然能給太子提供很大助力。”

“現如今她與二殿下有婚約,太子很可能會將人安插在王府裡做棋子。恐怕不會輕易暴露!”葉丞相撫著鬍子若有所思道。

“到時我會在二殿下面前拆穿她,”葉若煙胸有成竹信誓旦旦道,“如此一來也能贏得他的好感,一舉兩得!”

聽到她計劃還算周全葉丞相便不再說話,而趙氏則抱著女兒激動不已:“不愧是為孃的好女兒!這招可謂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

三隻“黃雀”渾然不知皇宮內正是另一番景象,身形靈活的九節鎧鼠在寢宮內上躥下跳追逐“心上人”。

它的修為本就比太子高上許多,背上堅硬無比的鎧甲更是可輕鬆抵禦他的攻擊,弄得太子只能滿屋亂竄。

“快!把它抓住!”

皇貴妃修為甚至不如太子自然難以幫忙,她只能驚聲尖叫指揮著婢女小廝們抓捕,一時之間寢殿內亂作一團。

屋內的畫面被偷窺的葉心溪和紀玄燁兩人一覽無餘,總算為上次的事情出口惡氣,葉心溪心情極好:“咱們走吧,待久了容易被發現。”

就在兩人身影消失後不久,夏譯帶著名身披黑袍的神秘老者往寢宮而來。

皇貴妃在看到老者時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跌跌撞撞跑過來跪在他腳下:“祖父!您快想想辦法吧!”

老者神色悲憫,長嘆一聲將皇貴妃扶起,他手中的柺杖抬起落下,下一刻金色光暈以柺杖為中心蔓延開來。

其他人碰到光暈都毫無反應,只有鎧鼠和太子在觸碰的瞬間便立即失去意識癱軟在地。

“承宇!”看到兒子暈倒皇貴妃頗為心急,跑到身邊將他抱在懷中。

“他沒事,”老者滄桑沉悶的聲音安撫了皇貴妃的情緒,“這兩日我會呆在這,直到將他與情蠱的連線斬斷,你可放心。”

雖然直接滅掉鎧鼠是最有效快速的辦法,但它地基境修為比太子高出太多,再加上有充足的血液滋養,若情蠱身死極可能反噬到他身上!

“謝謝祖父!”皇貴妃涕泗橫流,她心疼的撫摸太子被抓傷的臉,甚至開始後悔自已當初的決定。

“我這次來是有其他事交代。”老者佈滿皺紋的手中顯現出卷軸,他揮手將其在空中展開。

卷軸四周很空蕩,只有中央畫著一枚偏長的墨綠色令牌,它周身的裝飾紋路並不複雜,但工藝可見十分精緻。

“這是何物?”見祖父面色嚴肅皇貴妃也重視起來,她拂去眼角的淚水問道。

“天璣宗掌門最近正在秘密尋找攜帶此令牌之人,”老者握住柺杖的手掌緩緩收緊,“據傳聞是在找幼時便失蹤的妹妹!”

天璣宗是天衢大陸赫赫有名的陣法大宗,宗內可為弟子提供各類珍貴陣法資源,可謂是修習陣法聖地!

其掌門更是在陣法上頗有建樹,攻防結合甚至能越多階而戰不落下風!

若能抓住這次機會找到令牌,說不準便能冒充掌門血脈至親接管整個天璣宗!

皇貴妃能混跡到如今地位全憑謀略與心機,她自然很快明白了老者的用意:“祖父,您的意思此人在我潛龍國境內?”

“按照當年失蹤情況推算,極有可能在此,”老者將卷軸遞給她,聲音不容置喙,“你要儘快找到此人拿到令牌!”

......

相府葉心溪的院落內,荊赫正在院中玩泥巴,她用手中的“鏟子”將泥土刨的到處都是,玩得不亦樂乎。

“荊赫!我放在床頭的令牌去哪兒了?”荊竹的質問聲從屋內傳出,“你是不是又用它挖泥巴了?!”

聽到孃親的喊聲,荊赫笑嘻嘻的跑到偏房將“鏟子”浸泡在清水中,洗去上面沾染的泥土。

隨著髒汙脫落逐漸顯露出它原本的樣貌,竟然與老者卷軸上所畫令牌一般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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