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要不是小丫頭去找我,恐怕現在你早已氣絕身亡!”

就在與女人對視時,葉心溪腦海中出現了一個令她都感到驚訝的猜測,此刻她說出這些就是想從女人口中證實。

聽到葉心溪的警告,女人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了疑惑,她低下頭喃喃自語:“怎麼可能?不可能的...”

“事到如今,你還不肯說嗎?”葉心溪雙手扳著她的肩膀強迫她抬眼,“別忘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女人怔怔的看著葉心溪有片刻的失神,緊接著淚水便從眼眶中滑落沒入乾涸的嘴唇。

“我...我只是想做些什麼...”女人的肩膀伴著嗚咽聲抽動,聲音裡滿是希望被打碎的無措,“怎麼會這樣...”

在她斷斷續續的解釋中,事情真相逐漸向著葉心溪腦海中的猜想靠近:

原來糕點中的丹藥是女人從丈夫那兒偷來的,就出自今日出現在她們家門前的太子殿下之手。

當初街上太子英雄救小孩的壯舉,實際上早有預謀。

就在前一晚,太子找到壯漢將丹藥和商量好的定金一併給了他,壯漢當晚十分高興連喝了幾罐酒。

酒過三巡,壯漢已經開始飄飄然了,他拿出丹藥舉在妻子面前炫耀,女人這才得知了這丹藥的功效。

天絕丹——不論天賦等級如何,皆可助修為短期內迅速增長。

像他們這種地位低微的普通人,沒有足夠的修為便只能潦草過一生,天絕丹可謂是大機緣!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女人偷偷多看了幾眼丹藥卻被壯漢察覺,緊接著拳頭便毫無預兆的來臨:“臭婆娘!看什麼看?”

看著妻子狼狽的倒在地上,壯漢突然咧開嘴笑,滿口黃牙似乎散發著惡臭。

他黝黑粗壯的身軀慢慢靠近過去,大片陰影完全罩住了女人,緊接著天絕丹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想吃嗎?”

壯漢黏膩噁心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緊接著女人的頭皮感受到了劇烈的撕扯,“臭娘們!你想的挺美啊!”

被強迫抬起的目光與眼前可怕的男人對視,女人只能低聲哀求道歉:“沒有...沒有...我不吃...”

隨著壯漢冷嗤聲響起,女人感覺到頭皮上的拉扯消失,她脫力般摔倒在地,凌亂的頭髮遮住了逐漸堅毅的眼神。

接下來的事情葉心溪大致也能猜到,女人正是利用了當時壯漢家暴引起的混亂偷走了丹藥,自己倒成了助攻之人。

“我..我只是想有能力保護孩子,”將事情和盤托出後,女人陷入更深的自責中,“也想為您做些什麼...您對我們母女的恩情...唔...”

葉心溪從齊老給的丹藥中挑出了枚能強健體魄的,直接塞進了女人的嘴裡:“這枚丹藥可以幫你恢復。”

不是鋪天蓋地的責罵與懲罰,而是關心她的身體嗎?女人半張著嘴怔怔的看著葉心溪。

“別誤會,我只會給你這一次機會。”

葉心溪不是什麼聖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地方,如果身邊的人不能為己所用,她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你是我的人,從今往後類似的事情都需要經過我的同意,明白嗎?”

“是!是!”

女人熱淚盈眶,手忙腳亂的爬下床跪伏在地,虔誠的向著葉心溪行禮:“大小姐救奴婢出苦海,從此以後奴婢這條賤命就是您的!”

“姐姐,水來啦!”小女孩端著托盤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小女孩默默將托盤放下,學著孃親的樣子跪了下去,眼睛卻忍不住瞥過去:“孃親...”

“起來吧!”葉心溪並未做回應,表忠心誰都可以,她只相信行動。

“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今日好多事情撞在一起,葉心溪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問過他們。

“奴婢既然已經是大小姐的人,還請您重新賜一個新的名字!”

女人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過去一刀兩斷,原來的名字只會讓她想到之前的苦痛,她寧願捨棄!

“我也要新名字!”畢竟是小孩一會兒就忘記了剛剛嚴肅緊張的氛圍,“狗蛋也太難聽了!”

葉心溪剛啜進口中的茶水差點噴出,她抿緊嘴巴這才憋住,但還是有些許茶水恰好竄到了鼻腔裡。

“咳咳!”葉心溪勉強鎮定的放下茶杯,另一隻手的拇指和食指分別壓住嘴角,努力避免自己的形象崩塌。

“荊竹如何?”思索片刻葉心溪抬眼看向女人,這個名字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謝謝大小姐!”荊竹跪下的動作被葉心溪攔住:“不必事事都下跪,我沒那麼多規矩。”

“姐姐,那我呢?那我呢?”小女孩抱著葉心溪的腿,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巴巴看著她。

葉心溪摩挲著小女孩的髮絲,忽的靈光一閃:“那就荊赫吧!太陽初出光赫赫,千山萬山如火發。”

“荊...荊赫!好聽!”小女孩得到了新名字,開心的蹦蹦跳跳,歡笑聲充斥在屋內。

......

翌日正午,太子正在皇宮陪著皇貴妃用膳。

眾奴僕都謹小慎微、噤若寒蟬,生怕被兩個主兒抓住錯處體罰。

“什麼?!”

銀筷被重重的砸在桌上,有些菜甚至都被震落,更是有一盞茶杯從邊緣滑落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此刻下人們的心臟就像是那盞稀碎的茶杯,他們的身體迅速做出反應齊齊跪下,大氣都不敢喘。

皇貴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調整好情緒恢復了端莊,她略微扭頭給自己的得力婢女——夏譯遞了個眼神。

夏譯授意立即開口將所有奴僕都清出寢殿:“這裡不需要你們伺候了,都退下吧!”

眾人巴不得離開這個喜怒無常的老巫婆,各個都爭先恐後甚至連滾帶爬的往外走。

直到寢殿內只留下了太子和夏譯,皇貴妃這才有些急躁的抓住了兒子的手臂:“兒啊,你怎麼能把天絕丹給那等卑賤之人?”

“母妃,天絕丹又不是什麼稀缺丹藥,”太子殿下神色如常,甚至又夾了口菜塞進嘴裡,“而且有了那東西,您不是隨時都能做新的嗎?”

“糊塗啊!”皇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甩開,繼而又奪走了太子手中的銀筷。

“你還有心情吃!這天絕丹在他手裡,萬一被別人發現讓聖上知道了可如何是好?”

“夏譯!”皇貴妃神色有些慌張,她苦心經營的一切萬萬不能有絲毫差池!

只要讓那家人都永遠不能開口便沒有威脅了!對!只有死人的嘴才能讓她安心!

“你去一趟...”

“母妃,不必如此麻煩,”太子拿起茶壺給皇貴妃的茶盞裡蓄滿茶水,繼而才悠悠開口解釋,“人肯定已經死了。”

他的聲音不帶有任何情緒,似乎在訴說著一件尋常小事,而皇貴妃非但沒有被嚇到反而神情變得驚喜。

本要動身去找壯漢的夏譯回到了原地,繼續面無表情的站著,眼神空洞宛如一尊傀儡。

“你...”皇貴妃湊近過去,眼中帶著疑惑和探究,“何時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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