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爾東
1.
“我去不去,會影響你的決定嗎。”薛崮正維持一副神色正常的樣子,捏著玻璃杯的指節有些僵硬。
聶曦移開了眼神,緩緩抬手磕掉一小截菸灰,兩人之間的氣氛也有些冷下來。
“並不會。”
她去不去,他去不去,這兩件事好像沒有任何關聯。
他們之間也是。
沒有關聯。
覺察出聶曦的疏遠,他眼底泛起了冷。
聶曦往薛崮杯裡添酒,嘆口氣,“去,”她抬頭對上薛崮含傷的眼睛,“我會去。”
確實恨是真的,可是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真的很難拒絕啊。她想。
“可是我們早已結束,也不該有災難的繼續。”她告訴自已。
2.
“真是運氣不好。”聶曦乾笑幾聲,“我輸咯。”
“自覺抽籤啊曦姐。”
“喏。”她念道:“隨便用什麼手段讓在場的一位替你喝下三杯酒。”
“咳咳。”正在吃水果的薄安年假咳兩聲,笑的促狹。
“怎麼?薄、少,你想喝啊?”
薄安年往後一靠,“為美女喝酒我當然是樂意之至,不過就是怕某個平常的一天我就被暗殺然後消失在這個美麗的世界哈哈哈。”薄安年對上薛崮的眼神,攤了攤手。
心照不宣。
樂,看來,除了那誰,這屋誰都不敢端這杯酒了。
“薛二少。”她端杯到薛崮身邊坐下。
“怎麼了聶大小姐。”他揶揄她。靠著靠背眼神閃爍著看她。
“一句話,喝還是不喝。”聶曦神色平常,心裡和自已較勁,不能敗下陣來。
眼神持續交戰的幾秒裡,有一場飛沙走石的小型戰爭。
“喝。”薛崮接過她手裡的玻璃杯,自認敗下陣來。
“那就謝謝薛二少了。”
苦酒入喉,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女孩。
聶曦看不清他眼裡都有些什麼,是妥協?是服軟?還是悔意?
三杯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只是不知道聶曦是不是故意的。
這杯裡倒的是比之前度數高得多的酒,俄國產的。
這姑娘真是,蔫壞蔫壞的。
她就是認準了這酒杯最後會被薛崮端起。
“聶小姐好興致。”輸了還有心思捉弄人。薛崮撂下杯子,挑眉的時候幾分戲謔。
旁邊薄安年窩在沙發上笑的肩膀一直抖,對於兄弟被前女友整這種事,他完全只覺得解氣。
薛崮抬頭的時候,因為喝了了3杯高度數的酒泛了紅的眼睛,讓聶曦一瞬失神。
3.
薄歡推開了包間大門,神情還算輕鬆。
薄安年撂下杯子一陣陰陽怪氣,“狩獵愉快了嗎薄小姐。”
薄歡沒吭聲,走到薄安年和齊策之間的位置落了座。
“挺順利的哈哈。”她端了杯,“喝一個吧,大家。”
和齊策眼神相交的時候,齊策只覺得她的神色異常陌生。
齊策凝了凝眉,覺得有些反常——雖然只是直覺上覺得薄歡有些不對勁。
那是一種充滿自信和魅力的眼神。她的動作變得優雅而自信,每一個動作都帶著一種獨特的
韻味。翹著二郎腿坐在那,周身散發出的氣質和平時不同了。
眼神,語氣,舉手投足裡的行為舉止——幾乎是不像同一個人。
薄安年臉色嚴肅起來,坐直了身子。
聶曦拿著杯子的指節發緊,“第···二人格嗎?”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