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錦?”晏晏的記憶自動跳了出來,她驚喜的向它伸出手。

阿錦幾步躍上床榻,尾巴一掃,那金鑲玉的簪子竟然毫無徵兆的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又摔成了兩半。

“不好!”晏晏連忙去拾玉簪,因伸手太過匆忙,竟然被玉簪劃破了手指,一道蜿蜒的血痕流在手指上。

“吱吱吱!”阿錦衝她叫著,邊叫便用一隻爪子指著祁歡。

“你是讓我。。。”晏晏看了看自已手指,毫不猶豫伸到祁歡的唇邊,讓自已的鮮血流進他的嘴裡。

祁歡的喉頭滑動了一下,緊跟著他周身發出金色的光華,整個人身上的脈絡都變成了金色,很快他胸口的陽燧鏡也重新煥發了光彩。

祁歡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從模糊到清晰的看到眼前的人,“你回來了?”他聲音略啞。

晏晏連忙將他扶起,在他身後塞好軟墊,“我一直在呢,你渴不渴?我一直溫著梨湯,拿給你喝啊!”

她轉身欲起身,手卻被祁歡緊緊握住,她驀然回首,卻見祁歡眉梢眼角暈著紅,此刻竟淚流滿面。

她心裡緊了緊,連忙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忍著鼻酸笑道,“你多大了,不過是睡了一覺,醒來竟然還要哭個鼻子,羞也不羞?”

“晏晏,”祁歡聲音顫抖,“謝晏晏,是你回來了!”

“祁歡,你。。。”晏晏愣了一下,他竟一眼就認出她。

“你終於都想起來了嗎?”祁歡落著淚,雙手緊緊握著她的手,“從前我是錯的很離譜,惹你生了大氣,可是你怎麼忍心將我整個都忘記呢?”

祁歡雙目發紅,羽睫凝淚,抓著她的雙手放在自已的臉頰上,“我從沒有想過會那般傷你,我在雲筱山上你的衣冠冢前,不止一次的悔不當初,我才發現我要的不過是你一生順遂,喜樂無愁,若是你能好好活著,我寧願你跟昭明做夫妻,你們去天涯海角,哪怕再也不見你,只要讓我曉得你好好活著就好!”

“這幾年,我總是在做同一個夢,夢見我有爹有娘,雖然平凡人家,可是都好好的待我,不曾有過不能回首的慘事,我能心無掛礙的去你家提親,你和你爹孃都答應了,我們就歡歡喜喜的做了夫妻。”

晏晏淚眼模糊,他是走過了多難的心結,為她而守候著,她伸開雙臂,摟住他的脖子,祁歡也拼命將她箍進自已的懷中,歷盡百千劫,兩人終於冰釋前嫌,深深的擁抱在一處。

那些天殺的命格,都是心結所化,還好,他們儘管暗夜孤舟般的行了這麼久,久到就要以為自已會溺死在海上,可就靠著思念的一點螢火,終於遇上了彼此。

於是陰霾散盡,紅日升起,解冤釋結,永以為好。

兩日之後,甘泉宮寢殿。

祁歡的身體恢復之快令人咂舌,崔仙來診脈的時候,眼睛盯著晏晏包起來的手指就氣得陰陽怪氣,“陛下這個身體沒關係的,碎一地也會有人幫你粘起來,白浪費我一顆好丹藥。”

祁歡瞟了他一眼,“活該。”

“你!”崔仙眼眸一立。

晏晏連忙湊過來笑道,“莫氣,我近日對熬湯有了極深的造詣,崔仙你亦是勞苦功高,我與你盛一碗,你嚐嚐可好?”

崔仙自來沒有享受過晏晏的好脾氣,一時之間不曉得自已這個氣到底是嚥下去還是嚥下去,他掙扎了一下,極不自然的應道,“好,你拿來!我看看有沒有我的丹藥好吃!”

晏晏連忙百靈鳥一般飛出去,片刻端了一盅山藥鴿子湯來,崔仙定睛一瞧,湯色澄澈,間有白玉似的山藥片浮沉,低首輕嗅,異香撲鼻。

他忍不住拿起湯匙舀了一口,入口清冽,溫潤爽滑,鮮香滿腮,回甘不澀。

“這湯,好喝得緊!”崔仙忍不住誇讚出口,他本想要崩住自已,結果一個沒留神,一盅湯已經見了底。

“你這樣捧場,我很歡喜,”晏晏笑得眉眼彎彎,嬌嬈俏麗。“再盛些可好?”

“嗯!”崔仙此刻沒有鏡子,並不曉得堂堂的魔尊大人已經閃亮星星眼。

祁歡靠在榻邊,眯了眯眼,“吃吧,都是我吃剩的。”

“你是不是欠揍啊!”

“我身子好了,你套著這副衰弱的病公子皮囊,難道還想打我?”祁歡挑唇露出一個好看的冷笑。

崔仙嗖的站起身便要衝過去,眼看兩個男人就要變成一對烏骨雞。

門外恰到好處的響起昭明的聲音,“你們倆還鬧什麼?不要叫貴客瞧了笑話!”

“笑話?”崔仙昂起頭,濃麗的眉目中凜凜生威,“這世間只有本尊笑話別人的份,哪裡有人敢笑話本尊?”

“哎呦呦!”門外傳來一個爽利威嚴的女聲,“大荒的首輔好生氣派,朕倒是開了眼了!”

跟在昭明身後的金鏡公主前襟一撩,瀟灑的踏進了門檻。

她身側便是如今已是女王王夫的韓玉讓,他也依舊是端肅清冷,只是比照從前眉眼多了溫和之色。

“原是皇姐與姐夫駕臨!”祁歡倏然從榻上站起,言語間熱情乖覺,以絲毫不見之前的病容,又是光華熠熠高大挺拔的模樣。

崔仙用肩膀碰了碰昭明,“為了喝多一點湯,祁歡這小兒是真裝病啊!”

昭明笑了笑,“沒事,就叫他以後給晏晏當牛做馬,捏腰洗腳,以作償還。”

崔仙頓了頓,面上說不上是遺憾還是嘲諷,“這般說來,我也想替他償一償。”

“往後排吧,下輩子許了我。”昭明笑道。

“阿姐!”晏晏端著湯進來,竟不意見到金鏡,開心的幾乎將湯丟出去。

她在記憶中深深感受到從前西涼先王與金鏡是如何疼愛保護金寶的,不由得眼眶酸熱。

“好好地,你又掉什麼金豆子!”金鏡公主一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嗔怪道,“你郎君才大病初癒,你該歡歡喜喜的才對!”

說著說著金鏡自已眼眶也溼了,下一秒,便被晏晏緊緊抱在懷中。

“阿姐,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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