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時一來了興趣,她嘴裡還塞著辣條,偏頭示意林洛繼續說。

於小豔被騙回來後就被張強給強制拖回家了,他憤怒於小豔居然敢跑,這挑戰的了他作為男人的尊嚴。

他再一次對於小豔進行拳打腳踢,這一次下手格外的狠,後來活生生將於小豔給打死了。

他打死人後也心虛,將於小豔的屍體藏進了家裡的冰櫃裡面。

但是沒想到第三天張強也死了。

且死相十分悽慘,現場相當的血腥。

至於怎麼個悽慘血腥,時一很快就看到了。

張強家位於縣城郊區,是一棟兩層樓的自建房。

他的父母已經在兩年前過世了,孩子則是當時用來騙於小豔回來的一個工具,當時張強忙著要教訓於小豔,所以孩子留在了她外婆家。

也是孩子留在了外婆家才沒有看到如此令人膽寒的一幕。

時一跟著林洛他們還沒到張強的那棟房子,就已經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還有那被整個房子都籠罩的煞氣。

周圍的鄰居已經被那些場景給嚇到了,向來愛湊熱鬧的人們這會兒個個都窩在家裡。

只有極個別膽子大的透過窗看向這邊。

三人越過警戒線,推開門瞧著裡面滿屋子的血和空氣中難以消失的死人味,除了石鳴這個大男人微微蹙了下眉後,另外兩個人眉毛都未曾動過。

林洛經驗已經很豐富了,什麼大場面沒見過?

時一更不用說了。

他們站在門口,時一的視線在一樓的客廳轉了一圈。

屍體已被法醫殮走,滿地滿牆的血,那些血早就幹了,有的已經有些泛黑,接過林洛遞過來的鞋套給穿上。

她走進屋內,四處看了看。

血主要是集中在一樓的客廳和廚房兩個地方,特別是客廳,四面牆都濺了許多的血,地上和牆上也有不少血手印和掙扎的痕跡。

看得出來人當時死的特別痛苦。

“這是當時張強的死亡現場,他被解/肢了,解肢的工具上只有他一個人的生物痕跡,且周圍除了報警人其他人的痕跡一點都沒有。”

關鍵是,法醫給的結論就是張強他自己先把手腳砍斷,肚子給剖了,最後更是頭也被砍了下來。

當時把報警人給直接嚇暈了過去,看著那些斷手斷腳還有內臟,集體警察都吐了。

這種死法,除非磕了,且磕的不省人事。

否則怎麼會不痛呢?

關鍵是張強不僅沒磕,甚至連酒都沒喝。

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周圍鄰居什麼都沒有聽到,還是第二天聞見味道不對來檢視才發現事情不對勁,當時直接嚇暈了好幾個人。

“於小豔則是在二樓臥室被打死,然後搬運到一樓雜物間藏進了冰櫃裡面。”

林洛:“那樣慘烈的死狀,不應該沒能被周圍鄰居聽見,這個案子疑點重重,便想讓你給給意見。”

“於小豔殺的。”

“啊!於小豔死在張強之前,真的是鬼殺人啊?”

石鳴一聽又有了新的疑問,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看向時一。

“時大師,如果於小豔是因為被張強殺死了,然後不甘心化作厲鬼回來報了仇,那之前的那些被害人怎麼沒能同樣化作厲鬼回來報仇呢?”

結果還不等時一說話,他又一臉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大師,是不是要有特定的條件,比如紅裙子或者白裙子?”

說罷,石鳴還一臉期待求表揚的表情看向時一。

時一瞧著旁邊向來淡定的林洛同樣期待的模樣,她:“......”

她好奇看向石鳴,“你是從何得出這個結論?”

“影視劇和小說啊,那些恐怖劇和小說中百分之八九十的女鬼不是紅裙子就是白裙子。”

石鳴絲毫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不對。

直到看到時一表情複雜,他才愣愣眨了眨眼睛,茫然開口,“不對嗎?”

時一:“當然不對。”

“如果單純的只是穿著紅裙子或者白裙子就能夠讓普通鬼魂化作厲鬼,那厲鬼也太氾濫了,地府鬼差還不得忙成狗。”

“還真有鬼差啊......”

石鳴這話一出,立刻引來林洛嫌棄的一瞥。

他的關注點永遠都是如此清奇。

鬼都有了,有鬼差很奇怪嗎?

石鳴被老大嫌棄,訕訕摸了摸鼻子繼續聽時一說話。

“一般殺人犯身上都自有一股煞氣,剛死的普通鬼魂不敢上前靠近,沒意外的會被鬼差帶走,有的則會一直跟在害死他的人身邊伺機報復。”

“人死後人性會慢慢泯滅,只剩下惡念和怨恨,害他的人他靠近不得,便會選擇向其他陽氣弱一點的普通人下手,沾過血的鬼身上的怨煞之氣會越來越濃厚,從而他們除了報仇以外也會做更多的惡。”

“所以,變成厲鬼和所穿的衣服關係並不大,最多便是紅衣更容易激起鬼的憤怒,增加怨恨罷了。”

石鳴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滿臉欽佩看向時一。

長知識了!

時一:“鬼魂泯滅人性需要一段時間,你們說於小豔死後第三天張強就死了?”

林洛:“嗯,法醫鑑定的結果是如此。”

“張強的確死在於小豔手上,可於小豔卻沒有這般能力做成這事。”

石鳴困惑撓了撓頭,“大師,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感覺有點被繞暈了。”

林洛微微蹙眉,看向時一,“難不成有玄學人士在其中橫插一腳?”

“具體的事情等會兒見到他們便一切都知曉了。”

時一說罷,往張強家的二樓走去,林洛和石鳴緊隨其後。

“嘶,這二樓怎麼會這麼冷?也沒開空調——”

石鳴話說到一半,終於想起來時一剛剛說的話。

等會兒見到他們......

似是為了印證他心中所想,他們三人剛進入二樓客廳,呼的一下一陣風將客廳的門給砰的一聲吹關上。

這會兒下午六點左右,夏季的天還大亮著,房間也同樣還很亮堂得很。

但在門砰一下關上的霎那,房間瞬間暗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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