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看到時一的彈幕,瞬間打起十二分精神,神情頓時一凜。

她倒不是害怕,就是有些緊張和激動。

在早上看到時一徒手弄了一個紙人救了袁富貴的命後,她對時一的濾鏡也就更為濃厚了。

反正真出了什麼意外,偶像肯定會救她的!

安安對時一就是如此的無腦信任和追捧。

呼呼呼——

一陣陣陰風在李家院子和靈堂裡緩緩流動起來,盛夏的夜裡,安安不由自主搓了搓兩臂。

周圍的人一開始也沒把風放在心上。

夏季鄉下農村本來就挺涼爽,有點風后更涼快了。

只是怎麼這風還越吹越大,周圍溫度也驟然下降。

村民們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起來。

“今晚好像有點不尋常哦。”

“今晚是張梅的頭七,那丫頭不會真的回來了吧?”

“說不定哦,畢竟楊霞他們母子讓張梅那丫頭受了不少的委屈,不是他們母子那個啥,那丫頭怎麼會想不開喝農藥喲。”

村民提起李格母子肉眼可見的嫌棄。

正常人小孩子男女七歲就不同席,正常家庭里正常思維的男性在家再怎麼熱也不會在家裡女性面前露著一個大褲衩。

李格家倒好,成年甚至結婚以後居然還和母親同一個房間……

村民們雖然喜歡聊八卦,但對於他家的八卦都是不屑於說的。

也就是因為張梅喝農藥自殺了,這才又提起他家。

村民剛知道李家母子都一把年紀還同一個房間同一張床時,就曾對他們提過意見。

家裡又不是窮到只有一個房間,明明也是兩層樓的自建房,那麼多房間,至於窩在一個房間裡嗎?

傳出去招人笑話,以後誰家敢把女兒嫁到他家來?

當時楊霞怎麼說的呢?

說是他們心裡齷齪,心是髒的,所以看什麼都是髒的。

她三十歲就死了老公,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不容易,她能和自己的親兒子關係好,兒子對她孝順。

他們沒有任何問題,是村民們在嫉妒。

她都這樣說了,村民們還能怎麼說?

既然他們覺得沒問題就由著他們的,只是很少和他們往來,也不會把女兒嫁到他們家去。

張梅那丫頭也就是孃家隔得太遠了,在另外一個市,所以對李家的情況不甚瞭解,這才進了李家這個泥潭無法抽身。

要不是死者為大,以李家的風評和為人處事,村民不會過來。

此刻陰風陣陣,冷得讓人直打顫,村民心中不約而同都想著是不是張梅真的回來了?

她在李家沒少受罪,而且婆婆給兒媳披麻戴孝,這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人們心裡開始打退堂鼓,都想離開了。

嘩嘩譁——

人們才剛有動作,只見靈堂上的白帆被吹得咋咋作響,旁邊放著的紙箱子更是直接被吹倒在地。

如此大的風,靈柩前方桌子上擺放著的香燭和蠟燭雖也跟著風隨風而動,但卻始終未曾熄滅。

隨著現場的氛圍越來越不對勁,不少膽小的村民已經結伴離開。

另外一些膽大的則是繼續留了下來,一個個交談著肯定是張梅死得不甘心,今晚頭七回來了。

李格和楊霞母子耳邊聽著村民的話,瞧著眼前徒生異變的場景,心中也不由得跟著慌了起來。

他們做過什麼,他們心裡最清楚不過。

楊霞向來膽子很大,但唯獨害怕神神鬼鬼的東西,此刻嘴裡不由得念念叨叨以求心安。

“梅子啊,是你自己要喝下農藥的,與媽我無關啊,你有什麼要求就儘管提,我都來為你披麻戴孝了,你可不準嚇媽啊——”

“媽,你在瞎嘀咕什麼,別亂說話。”李格推了楊霞一把。

他話是這麼說,臉色卻不怎麼好看。

走靈的人也不是頭一次見這種狀況,一邊安撫著他們不必太過驚慌,一邊繼續舉著手杖繼續敲著角落裡的瓦礫。

砰——

瓦礫被砸破,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呼——

走靈的人衣服直接被吹起,眾人被吹倒在地,還不等他們起來,一陣十分強烈的陰風襲來,周圍陰氣濃郁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

“張......張梅.......”

有村民喊了這麼一句,眾人抬頭,便見穿著一身白裙子的張梅青白著一張臉,披頭散髮從李家遠門前飄了進來。

轉瞬間,張梅便到了李格和楊霞的面前。

“啊——鬼啊——”

“小......小梅,你,你,你——”

“哈哈哈哈,楊霞,你居然給我披麻戴孝,哈哈哈哈——”

張梅抬起頭來,一雙空洞沒有眼白只剩下一對黑珠子的眼睛盯著楊霞身上的穿著的孝衣以及她頭上用麻繩所拴著的孝布,笑得猖狂無比,前俯後仰。

她的聲音尖厲而刺耳,刺得在場的人耳膜險些破掉。

安安舉著自拍杆的手抖了抖,躲在角落裡和另外兩名被嚇傻了的村民一同看熱鬧。

“小梅,你.......既然死了......就好好去陰曹地府,去尋個好人家投胎,你......你這是做什麼?”

張梅忽然唰的一下飄到李格的面前,伸出慘白的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呃——”

“哈哈哈,你們是不是早就想我死了?孩子你們也有了,我也死了也給你們這對罔顧人倫的母子騰地方了不是?哈哈哈哈”

說罷,張梅抬起另外一隻手狠狠一巴掌拍在李格臉上。

啪——

“啊——疼,張梅你這個......小梅你在說什麼胡話,是——”

李格話還沒說完,又是一個巴掌落了下來,清脆的巴掌聲聽得人臉頰生疼。

李格雖然疼得齜牙咧嘴,但他的面上卻是沒有絲毫變化。

這疼在內裡,而不在表面。

“呵~”

張梅冷笑一聲,眼神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道:“是不是還想罵我?罵啊,你以往不是最會罵了嗎?什麼小娼婦,小毒婦,賤人之類的不是信手拈來嗎?”

“怎麼?現在小命被我緊攥在手中後,就不敢了?”

啪啪啪——

響亮的巴掌聲一下又一下,李格臉色一片菜色,嘴也歪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格,你這個小賤人快放了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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