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他遇見什麼大變故?”

天心嬌軀止不住地顫抖,望見小貪這般驚恐之狀,猛地想到某種情況,表情頓時變得煞白,瞬息凝聚七彩霞光,不斷轟擊金色屏障,然而,接下來不可思議的一幕卻讓天心與樓老意外震驚,金色屏障好似海綿吸水般,金色屏障竟將七彩霞光全部吸收。

“轟隆隆!”天心接連一次次的攻擊,金色屏障依然沒絲毫破碎或鬆動,天心何等強大,即便大戰九幽宆龍與煉邪虛鳳這等兇獸戾禽都從未感覺這般無力,不禁沉陷一陣絕望。

“小主人,不要擔心,讓老奴來試試!”樓老同樣陷入恐慌之境,倘若這小傢伙果真出現什麼意外,絕對屬於他的過失,想必要愧疚一生,不談愧疚,就小主人絕承受不住這等打擊。

拳風撕裂虛空,近乎扭曲,可見拳頭蘊藏的威能難以想象,樓老一拳轟擊在金色屏障上,旋即震驚失色,拳頭好似轟擊在棉花上,剛要收回拳頭,就察覺相似的力量反擊而來,樓老猝不及防,瞬息被轟擊而退。

樓老嘴角溢位一絲血液,神色凝重,他再一次審視屏障,再不敢小覷這個神秘的山谷,回憶起詭秘的小骷髏,猜測來歷絕非一般。

“鏗鏘!”樓老運轉全身精氣神,陡然爆發,整個人化作一柄擎天長刀,攜斬天之勢劈來,只聽‘咔嚓’一聲響起,氣浪消散,天心驚喜神色還未來得及收斂,旋即直接僵硬下來,望著完好無損金色屏障,頓時陷入死灰。

“小主人。”樓老虛弱聲傳來,只見樓老的半個身體險些都被震碎,鮮血淋淋,原來‘咔嚓’聲並非金色屏障破碎聲,反而屬於樓老的骨碎聲。

“老奴的錯。”樓老神色黯淡,低頭愧疚道。

天心無動於衷,凝望著讓金色籠罩朦朧的山谷,心若死灰,令眸充斥著血絲。

“出來啊,我在這,姐姐在這,求你出來啊,姐姐在這,姐姐不走!”她好似發瘋的母獅般不斷重複著,不斷啜泣著。

“原來喜歡就是這般滋味,原來我的心從遇見他就早已死在這,死在他的身邊了,太晚了,我知道的太晚啊!”天心失魂落魄,內心充斥著抹去不掉的悔恨。

忽然,一道熒芒爆射而來,瞬息震暈好似要心死的天心,樓老神色劇變,小主人的絕望之言讓他不得不出此下策,倘若小主人出現什麼意外,他必將成為家族的罪人,即便死都難辭其咎。

冷風吹,寒雪散!

“小罪!”暈厥的天心猛地被噩夢驚醒,全身冒著冷汗,旋即猛然環顧四處,驚恐之餘,狼狽地想要攀爬站起來,卻手足無措之,癱趴在雪地。

“小主人,您別急,您快瞧,他留的書信,絕非老奴編造的,真得,真得啊,在那小獸身上塞著的!”樓老語氣緊張。

天心心神徹底失守,一把搶過染著小貪鮮血的書信,盯著上邊的字樣,慢慢平復情緒。

小罪就閉個關,或許需要很久,姐姐不必緊張,幫我照料小貪,將它帶走,勿要讓它受欺凌。

“這道光幕應該在保護他。”樓老急忙解釋。

“那小獸好似發瘋一般,數天以來,以命相搏,拼命撞擊屏障,極為疲憊,如今已然在山谷外昏睡兩天,還未醒過來。”樓老回憶起幼稚的小獸決絕的雙眸,絕望的嘶吼,不覺心底堵得慌,顫聲愧疚道。

天心聞言不禁眼眸閃爍著心疼,旋即冰冷地凝視著樓老,讓樓老一陣心顫,這次他真的感受小主人逼人的殺氣,看來小主人隱約察覺出端倪。

樓老既擔心小主人耽誤歸程,又心存驚恐,跪伏在地,心思百轉,低聲道:“小主人,老奴覺得您沒必要替他的安危擔憂,您重生化人的境況驚世駭俗,如今山谷發生這等變故,想必他同樣在經歷這個階段,九幽宆龍與煉邪虛鳳均非凡種,倘若發生這等變化並非不可能。”

天心默然不言,依然冷冷地注視著樓老,樓老不敢觸碰主人冷寒的眸光,許久死寂,天心如九幽寒潭般冰冷聲才緩緩傳來:“繼續說!”

樓老繃緊心絃,手心直冒汗道:“曾經老奴就察覺這山谷的神秘,而今想來必然不凡。”

天心微眯雙眸,念想天罪身上的銅器月牙,發現她著實被絕望與驚恐衝昏了頭腦,深吸一口氣,慢慢閉眼冷靜下來。

“將它抱過來。”天心冷漠說道,語氣即便冰冷,在樓老聽來卻猶若仙音,迅疾而往。

“嗚嗚!”也許觸及了小貪身上猙獰的傷口,不由痛吟響起,讓天心一陣心酸,眼眸流轉著柔光,甚為心疼地抱住它,七彩霞光止不住地湧往獸軀,修復其傷勢。

莫非?難道神炎皇?近些天來的愁思竟讓她忘卻天罪身上隱藏的隱患,這會兒想來心中頓時發緊,呼吸再次急促,她隱約猜出天罪遭遇了大危機。

小貪突然轉醒,疲憊的獸眸凝望著天心,珍珠似得淚水瞬息滴答下來,隨即拼命跳出天心的懷抱,獸眸充斥著怨恨,哭泣聲衝擊天心心神,猙獰地撕咬發洩。

天心盯著猙獰發狂小貪,心酸欲泣,每天朝夕相處,她從未見過小貪這般恨她,怨她!

小貪回憶起山谷,死灰疲憊的獸眸湧現一抹亮光,旋即頭也不回,轉身一瘸一拐地爬往山谷。

“我不如它!”小貪鮮血淋淋的可憐堅決模樣讓天心雙眼朦朧,淒涼道。

“小主人。”樓老硬著頭皮道。

天心冷眼瞟一眼心虛的老僕,斬釘截鐵冷峻道:“他這次突破有大危險,你我需要護道,至於折回聖族,等他安然無恙再談。”

“小主人,您代表著滄海聖族的榮耀與未來,老夫人命不久矣,又因滄海之心降世,等您奪得此等天物了卻遺憾,也可再來此處接應他啊,倘若小主人不答應,老奴必將自裁於此,挽求小主人。”樓老跪伏下來,神色悲慼決絕。

天心緊上靈眸,神色極為疲憊,死寂許久,才幽幽說道:“再等數天吧!”

樓老長舒一口氣,心底卻尤為擔憂小主人突如其來的巨大變化,曾經小主人冷漠宛如神女謫仙,性格冷若冰寒,而今卻在地獄之籠對一具骷髏產生情繫,這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數天轉瞬即逝,天心每天每夜守在光幕邊緣等候,小貪每天都將稚嫩的獸軀撞得傷痕淋淋,看的天心一陣揪心的疼。數次阻止,可它依然不管不顧,依舊飛蛾撲火般一次又一次撞擊著封印。

今天格外寧靜,天心身披白袍,聖潔無雙,琉璃般雙眸不食人間煙火,凌於不遠處眺望。

“小主人,時辰已到。”樓老佝僂腰背,恭敬道。

天心聽見樓老的催促,柳葉眉微蹙,神情冷寒,這次卻未猶豫,向光幕前款款移步,小貪癱趴在地上,渾身上下傷口無數,曾經的發亮的毛羽已然盡數不在,光禿禿凋零,皆被鮮血覆蓋。

“他若知曉,必得心疼壞不可。”天心冰冷的表情逐漸舒緩,柔柔的憐惜道。

小貪無動於衷,舔吮著受傷的幼爪。

“隨姐姐先離別一段時光,很快回來找他,姐姐發誓一定來接他,好不好。”天心伸出柔荑,溫柔地撫摸著小貪的小腦袋。

小貪驟然抬起頭,複雜地盯著眼前這個如神女般的姐姐,似留戀似怨恨又似悲哀。

驀地,小貪猛然撲往天心,一口咬在天心的潔白玉臂,鮮血迸濺,哀鳴聲中充斥著毫不遮掩的失望遺憾以及恨意。

“小畜生。”樓老猛然望見,表情劇變,暴怒大罵一聲,剛要動手擒住小獸卻讓小主人攔住。

天心默不作聲,右肩上的小莫離發怒般衝小貪一陣嘶鳴,一股凌厲煞氣爆發,若非主人安撫必然要跟小貪兇狠打一架不可。

“果然,小貪跟他最親的啊?”天心嘴角含笑,面對小貪的撕咬絲毫無動於衷,反而語氣溫柔。

小貪含著淚,張口鬆開流血的柔荑,旋即又爬回光幕邊緣,靜靜地注視著山谷中的一切,唯恐它突然消失。

天心心如刀絞,神色難捨,最終毅然轉過身,一改優柔寡斷,清冷氣質縈繞一股傲岸無情,飄渺似仙,誓約般堅決幽聲傳來,“既然你想要在這等,那就留下來等,姐姐保證會很快回來,姐姐保證!”

小貪淚眼婆娑,凝視著天邊逐漸消失的仙影,旋即小爪抹乾淨獸眸中的水霧,扭過頭靜靜地盯著朦朧的光幕,守在此處。

從今往後,附近偌大的區域,一頭奇怪的黑色小獸每天不斷撞擊著光幕封印,每次受重傷總要吃食生死魂草或其它靈粹,執拗的讓人心疼。

好久好久,天心離別再不曾回來過,黑色小獸開始逐漸參與各種兇獸不斷爭鬥,無論碰見何等強大的兇獸,竟都可以活下來,可撞擊光幕卻也似變成它的一類自然習慣。

它在等待,在渴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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