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傾摸到身邊沒人,膽顫怕一切都是夢,緩緩睜開雙眼,瞥見床邊的髮絲,放下心來,抬頭細語道,“阿靳~”

哎?不是阿靳……

墨緋垠合上話本,溫柔笑道,“想阿靳,不想我?”

秦可傾不好意思地憨笑,“是阿垠啊,當然也想阿垠了。”

接著又抱著胸前的被子靠在床頭,探頭試探,“只不過,阿靳呢?”

她現在一時半刻都不想離開他,想見到他。

“阿靳去給你找禮物了。”

墨緋垠望了望窗外,估摸著眼神逐漸黯淡,“這時辰也差不多到地方了。”

“什麼地方?找禮物?”

秦可傾一頭霧水,算了,反正現在自己連床都下不得,阿垠來陪自己聊聊天也好,索性猜了猜。

“是要給我驚喜嗎?”

墨緋垠點點頭,“嗯,驚喜。”

壑都。

“城主,南陽大軍距我們不遠了,領軍人是……”

董巖追問,“誰?”

“如果屬下沒看錯,是那南陽戰神。”

“什麼?難道南陽現在就按耐不住要爭壑都了?”

董巖有些煩悶,他祁傲真要不管幾國協定去動壑都嗎?

祁氏之人,以狼子野心著稱。

倒是不如前朝夏侯氏明理寬慈。

“走,我們去城門看看什麼情況,定要問個清楚!”

死也要死個明白。

夏侯氏盤踞地——荷染堂。

“主上,祁靳他帶兵去了壑都,不知原因。”

夏侯子睦目光炯炯地盯著殿中人,“阿頌,你怎麼看。”

“以我們對祁傲的瞭解,他有這個心思是可能的,但最近祁傲沒有面見過祁靳,不可能瞞過臣的眼睛。而且依臣之見,祁靳沒有挑起戰爭的想法,不然不至於等到今日。”

聞人頌分析著突然想到一事,“主上,有一事我們都忽略了!”

夏侯子睦瞧見他這般激動,示意他開口。

“春獵之時臣在,壑都人前來抓一小奴,若臣沒有認錯,那人便是之前祁靳身邊的女子,祁靳全程都在護著她。”

夏侯子睦摸了摸手腕深綠色的珠子,頃刻說道,“所以今日之事,怕是私仇。”

“可這私仇,動靜太大。”

聞人頌倒是震驚於祁靳的魄力,至少他不能做到這般,“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祁靳有些時候,可是比祁傲還瘋。”

夏侯子睦只是旁若無人地笑笑,“惹他的人,可是倒黴了。他啊,真真是生氣了。”

“行了阿頌,你去給祁傲稟報吧,對了,動用一下我們的關係幫一幫祁靳,畢竟,他這一出去,是我們南陽的臉面,不管是我榮朝,還是現在的盛朝。與國之大事,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主上聖明,微臣告退。”

柳重文步履匆匆趕到啟明殿。

“啟稟陛下,雍王去了壑都,剛剛得到訊息,似乎,不是為了打仗。”

“哦?”

“探子來報,雍王已經與壑都城主交涉,入城了,只為了一戶人家。”

祁傲氣急,坐在龍椅上滿臉的不悅,這個混賬,讓他白歡喜一場,還要給他收拾爛攤子。

“你速去找左相,去與協議各國交涉,就說沒有打仗,只是私事。”

“是。”

柳重文剛要退出去,又被叫住。

“等等,你暗中幫他事情辦得漂亮一點,出去一趟,可不能什麼都得不到,那就丟死南陽的人了!”

柳重文心生訝異,應後出去。

這一刻,他彷彿對祁傲的看法也有些轉變,也是啊,人無完人,他又何必去評判誰。

回頭望了眼啟明殿,既是父子,縱有私仇,總是君臣,共有家國。

盛朝,確實是不容小覷的。

祁傲心狠,為了上位,為了長踞,積壓了數不清的人命。

此刻的壑都,門窗緊閉,士兵擠滿了街亭,大街小巷,重兵在列,傳遞著一種詭異,是,肅靜。

千家萬戶都在恐慌中,生怕惹了軍爺不高興,連偷瞄一眼都不敢,而有一個人格外寬心,是董巖。

早說是找秦家的事,害的他白擔心出了好些虛汗。

“父親。”

“父親,外面出什麼事了?”

董楠知趕到正廳急切地想知道第一手訊息。

董巖剛想直說,又想到自己女兒比較關心那家人,有些猶豫不決。

董楠知慣會察言觀色,坐到他身邊搖著他的手臂,“父親,您就告訴女兒吧~”

“其實……”

董巖拗不過她,艱難著開口,“南陽戰神領兵找秦家,說是有私仇。”

董楠知搖著的手恍然停下,彎著的嘴角下去,如果是從曌臨過來,會不會是秦大哥出事了?

她有些心慌。

“哎對了,楠知啊,我看到穹鵠那小子了。”

董楠知小聲驚呼,“二哥哥?”

“嗯,他騎馬與祁靳並排,想來混的不差。”

“嗯,那女兒先告退了。”

董楠知整個人無光地走了出去,也沒管董巖說了什麼,她必須去弄清楚,是不是秦蒼鴻出了事,若是,她以後再也不信寺廟了。

秦府,也是門窗緊閉。

祁靳停馬在府前,穹鵠毫無感情地盯著眼前的府邸,居住了七年的地方,呵,居然早就忘記了長什麼樣子,他還找了好一會兒呢。

要是人也能被忘記的這般快,多好。

可是他誰都記得!包括害他的人。

祁靳沒說話,散發著無聲的威嚴,抬手微動,大批士兵圍起秦府,一個小隊破門而入將所有人薅到了院中。

祁靳與穹鵠對視一眼下馬走進去,便看到了被綁著跪了滿地的人,且,嘴巴被塞住。

他們都在瑟瑟發抖,可,那又如何?祁靳看慣了。

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劉治一個恨極了,一個眼熟極了。

這是……救秦可傾的那個人,這……權力居然這般大?統帥三軍來抓人。

他瞬間像是被抽乾了血無神地像個骷髏,身旁的劉嬅只是惡狠狠地瞪著穹鵠,這個殺女仇人。

祁靳放眼望去,鎖定了那天抓秦可傾的人,傾傾說,就是那個男人打她,對了,還有個女人,搶傾傾的衣服,還欺負她。

他邁著步子走到人群裡,一步一步踏到劉治的心上,嚇得臉慘白。

祁靳蹲到那母子二人面前,不緊不慢地陳述,“你現在還覺得,你壑都之人很了不起嗎?誰又能護得住你。”

劉治沒有看他,可他的聲音卻讓他不由自主產生了心理上的驚悚,甚至起了雞皮疙瘩。

他尿了,嚇尿了。

祁靳讓人將他帶走了,太過汙染空氣,他也沒讓他開口,不想聽汙言穢語。

望著劉治被帶走,劉嬅唔唔唔地掙扎著,卻被人鉗制住了。

“先別擔心他了,你馬上就可以去陪他。”

祁靳一把拽下了她腰間的玉佩,不屑地笑著,充滿了邪性的可怕,“並非自願贈與,我必讓你無命享清福。”

祁靳起身命令,“帶走。”

穹鵠卻皺眉道,“不對,秦曙呢?”

祁靳聞言詢問下屬,“確定所有人都在這?”

“宅子裡的人都在這裡了。”

穹鵠左右尋找著,“還有我大哥,也不在。”

祁靳揚了揚下巴,下屬拿開了幾個人的布。

穹鵠髮問,“秦曙和秦蒼鴻呢?”

“大少爺去南陽找小姐了,老爺外出辦事了。”

穹鵠鬱悶,氣急反笑,“呵,真是好命,讓他給溜了!”

“不用說,慕苔琳肯定又在外辦事,她常常一年半載不著家。”

祁靳沒管那麼多,吩咐下屬帶走秦府所有人,並且將那兩個人單獨放到地牢。

穹鵠猛地拉住他,“喂,你這就走了,不找秦曙了。”

祁靳瞥了他一眼,“主謀和從犯,哪個最可惡?”

“當然是主謀!所以是要找秦曙啊!”

祁靳淡定地回道,“他自然是要找,可是我晚些還要陪傾傾用膳。”

拍下穹鵠的手走到門外準備去城主府。

人自然跑不了,要抓,要剮!

可,那是傾傾的父親,就讓他活著吧,生不如死的活著。

穹鵠無語地上馬追上他,其實內心也是欣慰的,妹妹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終身的人。

“我們現在要去哪兒?”

“城主府,找城主女兒要花,傾傾喜歡藍玫瑰。”

北辰國。

“殿下,求您一定救救小女啊……”

秦曙抹著眼淚哭訴,贏弶一眼識破他拙劣的演技,畢竟,他如果是個合格的父親,就不會拿女兒換前程。

可是,他的傾傾被南陽人帶走了是真,那個傻丫頭,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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