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手拿穩。”

祁靳將秦可傾的手掰正,在一旁指導,絲毫沒有不耐,是會驚呆其所領三軍的溫柔。

微風掠過髮梢,秦可傾眼眯著盡力瞄準靶子,可是偏偏手抖個不停,默默咬住了下唇。

祁靳本來直視著靶子的方向,教她箭術從來不是想想而已,不料這眼旁的箭卻靜不下心來,晃晃悠悠。

眉梢一彎,好笑地問道,“抖什麼?”

秦可傾踮了踮腳尖,向著靶子瞅了瞅,底氣不足地回道,“我緊張嘛。”

抬手撫了撫她的後背,“放輕鬆。”

秦可傾又瞄了一遍,喪氣地將箭放下,偏頭求助,就那樣眼巴巴地望著祁靳,像討不到食的小貓崽。

祁靳一瞬就心軟了,“那我先帶著你來一次。”

“好啊!”

喜上眉梢,男人將她摟進懷裡,弓再一次抬了起來。

蘇杏爾抱著箭筒站在一旁,歪著頭看著那邊兩人,好一個羨煞旁人,可他只覺得自家姐姐被豬拱了。

不服地小聲嘟囔著,“切,教我們還是教姐姐……”

祁靳握住秦可傾的手拉弦,劍眉鋒利,虎眸微眯揭示了征戰十餘年戰士此刻的勢在必得。

嗖的一聲利箭劃破長空,箭靶中心留有一洞,不見箭影。

秦可傾秀唇微張,春來,桃花開。

驚訝地看向身後人,無意闖入了戰虎的領地,英氣逼人,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祁靳是如何的令人聞風喪膽。

可是,又該死的亂人心魂。

咚。

箭筒落到了地上,蘇杏爾石化地釘在地上,祁靳此刻在他心中從豬精變成了豬仙!

搖著小腦袋不可思議地疑惑,“這……這……”

怎麼可能?爹爹與錦姐姐箭術就很厲害了,果真夫子說得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小山連著大山。

抱起箭筒噠噠噠就趕緊跑過去撲通跪下,規規矩矩行了至今為止他學過的最尊貴的禮,敬他的本事。

祁靳鬆開秦可傾,二臉不解。

蘇杏爾抬起白淨的小臉,真誠地望著祁靳,“王爺,可否收杏爾為徒,杏爾定當勤學苦練,尊師重道。”

祁靳沒有任何表示,默不作聲向秦可傾請示。

秦可傾注意到他的目光,笑著說,“看我做什麼?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收不收在你。”

祁靳這才放心回答,“先起來吧,我不收徒,至少現在還不。”

蘇杏爾聞言,好像預料到似的笑著回答,“是,杏爾知道了。”

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又樂呵呵地恢復原樣。

祁靳低頭看他,“以前學過射箭嗎?”

“學過。”

“射幾支我看看。”

“是。”

雅緹居。

“阿筠,這裡你喜不喜歡?”

祁玥在樓梯上走著回頭問身後跟著的陳皓筠。

陳皓筠粗略地又觀察了一樓,回道,“還可。”

“三妹妹,今日又出宮啦。”

迎面走來一光鮮亮麗,金玉加身的粉面女子,音如鶯啼婉轉。

好生晦氣,剛上樓梯就遇上這假模假樣的人。

祁玥端起與那人同樣的標準笑臉,“可真是巧,大姐姐今日也來這裡吃飯,現下可是吃完要回去了?”

陳皓筠從來人便未曾抬頭,如今聽著祁玥不同尋常的音色頓覺好笑,這小姑娘在嗆人。

不一樣的小玥兒可不多見。

祁琅看著她那笑容,如此眼熟,又讓人不太舒服,可又好像沒什麼異樣。

“嗯,三妹妹這是……”

朝後面男子瞧了一眼,掩唇調笑,“就算曌臨城民風開放,三妹妹也要與外男有些距離的好。”

她可是從沒有見過這人是哪裡的官家子弟。

不過氣度倒是不錯。

走了兩步徹底將陳皓筠擋在身後,杏眼瀲灩,“那小妹就不送大姐姐了。”

陳皓筠眼神微動,稍稍回頭與醒風對上了視線,醒風面色不改,依舊如初。

主僕兩個都是不問世事的主兒。

見祁玥壓根不打算提那男子的事情,祁琅繃住笑容沒有要走的打算,“我聽說三妹妹之前賭石輸了不少錢,現下還能常來這裡吃飯?”

不在意地抬手玩弄著自己的一縷髮絲,笑意不達眼底,“我賭石,敢問大姐姐從哪聽的啊?”

祁琅輕捂著嘴作驚訝之色,“聽二妹妹說的,做不得真嗎?”

純淨的眼眸忽地對上祁琅,“自然做得,二姐姐有什麼不可信的呢。”

“只是,小妹的確囊中羞澀,這飯錢要不姐姐……”

祁琅趕緊接話,“姐姐出來也太久了,回去還要陪父皇賞花,就不叨擾妹妹吃飯了,這就走了。”

陳皓筠側身讓路,從始至終未抬頭正眼望,祁琅隱晦地偷瞄了兩眼,便收回眼光,只是恨不得駐足再看得仔細些。

但還是徑直下了樓梯離去。

包廂內。

祁玥主動弄著茶水,陳皓筠也禮貌地沒有多過問什麼,畢竟,朋友還是要有界限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

一聲軟語打破寧靜,“阿筠,這頓飯我請哦~”

陳皓筠抬頭笑望,“好。”

夏池走到櫃檯,亮出腰牌,“掌櫃,記五皇子賬上。”

掌櫃恭敬地應了一聲,“是。”

“杏爾,我告訴你哦,這個超好次,你裡善哥哥做飯真的贊。”

秦可傾嘴裡塞得滿滿的還不斷給蘇杏爾夾菜,祁靳不斷給她夾菜。

“嗯,謝謝傾姐姐。”

“不謝。”

待蘇杏爾走後,祁靳遞給秦可傾一杯茶。

“紅茶?”

“紅茶。”

秦可傾接過喝了一口。

“明日正午,與阿垠他們約了雅緹居吃飯。”

提到這,祁靳又想到約飯時的糾結。

——

墨緋垠書房。

“那等明日穹鵠到了我們為他接風,順便,讓他們兄妹見見。”

祁靳坐在椅子上悶悶不語,卻也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那我訂地方了,雅緹居。”

祁靳立即打斷,“不行。”

墨緋垠奇怪皺眉,“之前不都是在那吃飯?”

紀霧明恍然大悟開口道,“不會是你因為上次的事情,害怕那個地方了?”

墨緋垠抱胸伸頭瞧祁靳,“害怕?那更要從哪裡摔倒從哪裡爬起來了。”

祁靳抬手將他頭轉過去,“我害怕什麼。”

隨即又直視著紀霧明,“不過你們也查清楚,不要再出現什麼不三不四的人,例如除了我之外姓祁的。”

“那就包場。”

墨緋垠立刻踹過去一腳,邪笑道,“紀老闆財大氣粗啊,包場。”

紀霧明沒躲,心裡知道那人捨不得用力踹,橫豎一點力氣罷了。

墨緋垠收回腳,“包場也好,省的到時候你們兩個出什麼岔子,丟人。”

祁靳不樂意地轉頭看向墨緋垠,“只要他不主動惹我,我沒那閒工夫和他對著幹。”

——

秦可傾將空杯子遞給祁靳,“好啊,就我們幾個嗎?”

祁靳接過,“不是,還有穹鵠,他明日回來,為他接風。”

“哦,你們另一個兄弟。”

祁靳將杯子放到桌子上,“嗯,我們三人結拜,阿垠最大,我是第二,他是第三。”

秦可傾起身走到他身旁,疑惑道,“那霧明呢?”

“霧明與阿垠一家,是阿垠的人。”

秦可傾覺得有趣,“啊?還能這樣論啊。”

突然,祁靳嚴肅地拉過秦可傾坐到凳子上面對面。

“幹嘛?”

秦可傾不解他要幹什麼。

“傾傾今日已經箭無虛發了。”

“嗯~”

秦可傾高興地點點頭,是要誇她嗎?

祁靳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誇讚,學了已經挺久了,天賦確實是慘不忍睹,組織了一下語言索性放過這個環節,“以後每天留出半個時辰去練箭,勤能補拙。”

“好。”

二人一時相顧無言,氣氛開始變得微妙。

秦可傾站起身說道,“沒事那我先去沐浴了。”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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