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湘閣。

“王爺,下一個療程要開始了。”

“嗯。”

陳皓筠隨即吩咐小廝去備熱水,待會祁靳要泡藥浴。

祁靳站在窗臺觀賞著青蔥竹葉,挺拔勁林,附有粗繭的手掌搭上窗欞,鬱結有些聚散難分。

【我自然更信賴阿靳了,我又不認識他。】

傾傾,如果前提不是你還不識得他,你還會信我嗎?

傾傾,我真的會拿命對你好的……

傾傾,對不起……阻攔你歸家……

深嘆了口氣,微風夾雜著些涼意拂面,醉人。

陳皓筠眼尾上揚,走至祁靳身後含笑開口,“王爺近來感覺如何?”

祁靳隱起心事轉身回道,“好多了,沒有再如之前那般惹人煩。”

陳皓筠瞧著祁靳心情沒多好,便不多提了,直接進入正題,“王爺準備好我們就開始泡藥浴吧。”

祁靳望了望天色,“需要泡多長時間?”

晚上要去接傾傾回來,她自己會怕吧。

陳皓筠緊接著也算了算時辰,估摸著回答,“怕是要天黑下來了。”

“還好,我們趕緊開始吧。”

“好。”

杏翡居。

“姐姐,你今晚看著我睡?”

蘇杏爾將頭從被子中伸出軟軟地詢問著,荔枝眼眨啊眨,閃著亮光。

花錦藏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頭,“嗯,順便問問杏爾一些事情。”

蘇杏爾乖乖躺好,抿了抿嘴,“那姐姐問吧,我會如實回答的。”

花錦藏欣慰地揪了揪這小子的臉蛋兒,想不到傾傾將這小子治的如此服帖。

“好啊,第一個問題,杏爾在家中可有受到過欺負?比如,鏢師、下人,亦或是夫子?”

蘇杏爾立即搖頭否認,“沒有過,管家伯伯他們對我都很好,夫子……夫子是嚴厲了些,但是我知道他是為我好的,是我太過頑劣。”

花錦藏心疼地將人撈起來摟進懷裡,輕拍著蘇杏爾的後背。

宣綏九年,隆冬。

南陽國襄王與其王妃,歸途路遇前朝人截殺,若錦郡主花錦藏年僅五歲,痛失雙親。

瓢潑大雨,霜霧齊下,頭痛難忍,迎來噩耗。

嬌女哭啼,摔門而去。

路中失志,遇人救助,高燒不醒。

記憶缺失,僕從自行遣散,留於長隆。

自此,宣綏十九年,芳齡十五。

“姐姐,還要問什麼嗎?”

“嗯?”

蘇杏爾的一聲追問,將花錦藏從回憶拉到現實,飄忽不定的眼神出賣了她的鎮定。

“嗯……只是在外面受到排擠嗎?”

姐姐怎麼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在想什麼事情?

瞧著花錦藏看向他,蘇杏爾抓緊回道,“是經常被孤立,被欺負。”

“所以,這次過後杏爾知道怎麼辦了嗎?”

蘇杏爾掰扯著手指垂頭深思,“傾姐姐說,他們是不值得交往的朋友。”

花錦藏停下拍著的手,難得溫柔地開口,“對啊,我們還是要多交朋友,但是狐朋狗友和良師益友要分清。姐姐知道自己和師父沒有好好陪著杏爾,是我們的失職,杏爾願意給我們一個改正的機會嗎?”

“機會?”蘇杏爾懵懂地抬頭對上視線。

“對,機會,姐姐會與師父商量,以後多多陪著杏爾的。”

不能讓杏爾同我一般,缺少親人的愛,那滋味,像藥一樣,熬久了,太苦。

蘇杏爾瞬間感到一股名為幸福的暖流炸裂出璀璨的浪花,月牙彎彎映襯其中,伸出雙手歡呼,“好哎!”

見他如此高興,花錦藏都不忍心打擊他了,可是沒有辦法,等他消停後說出,“乖,早點睡覺,明日上早課。”

“啊……”

你認真的嗎?

蘇杏爾捂住心臟,一股名為幸福的暖流匯進了書海……

遠山居。

秦可傾手撐著臉望著墨緋垠處理賬務,腦袋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眼皮耷拉下來又趕緊彈起,無盡迴圈。

墨緋垠研墨的功夫見著她這副樣子,輕聲示意,“傾傾,去榻上休息吧。”

“嗯?”

秦可傾迷迷糊糊地悠悠轉醒,早上起太早了,而且她越發的嬌氣了,遙想當年,姐在圖書館備研……

好吧,已成歷史。

“我……不用,我還要回去。”

說著轉頭望了望外面,皺眉道,“怎麼天黑了?我都沒感覺。”

不就是跟阿垠一起吃了兩頓飯,插了幾瓶花,聊了幾個時辰的八卦嗎?

墨緋垠扶額哂笑,“你啊,還是去榻上歇著吧,這天還有些涼,我也懶得備車送你回去。”

秦可傾嘟了嘟嘴,起身抬腳向榻走去,又轉頭問了句,“不回去祁靳會不會生氣啊?”

“生氣?”

“呵。”墨緋垠毫不留情面地嗤笑道,“他敢?”

他地位自己沒搞清楚嗎?

“額……”

怎麼搞得祁靳妻管嚴一樣?我們,不還沒談嗎……

不自在地爬上床榻蓋好被子去睡了。

容和宮。

“陛下駕到!”

“參見陛下。”

“平身。”

祁傲隨意說了句便走進內殿。

常宥恩一襲秀髮垂下,玫紅色的裡衣柔順潤滑,雪白的肌膚被映襯的欲發嬌嫩,叫人垂涎三尺。

聖潔的淑女,吸引著祁傲想要她在身下露出媚態,纏上他的氣息,臣服他。

從背後慢步走近可人抱緊腰身。

“陛下……”

常宥恩被突如其來的擁抱驚到,依偎在祁傲懷中,惹人憐愛。

“宥兒被嚇到了?”

祁傲吻了吻懷中人的脖子,手掌在腰間遊移。

常宥恩沒有過子嗣,那性子與身子還是偏少女的柔軟,羞澀著回應,“嗯,二郎太壞了……”

祁傲輕笑一聲,輕咬了一下這女子的耳垂,“二郎還有更壞的。”

一把抱起常宥恩走向床榻,來之前那韓晨伊對祁玥沒規矩的埋怨現下也拋到耳後。

常宥恩含羞帶怯地望著這樣的祁傲,他保養極好,還是大婚時的流星劍眉,瘦削堅毅的臉龐,飽滿的嘴唇,和那親吻時總是輕抵著她的高鼻樑。

可是他的心變了,不,是我被哄騙了,他一直都是那種人罷了。

被輕放在床上,祁傲壓在常宥恩身上,吻下去,十指相扣。

宮殿外的宮人大氣不敢出一聲,春華無神地注目黑夜。

只把他當成解決需求和追求權力的工具,就沒那麼恨了。

娘娘,入了局,我們終歸走進了這一遭。

小江子笑嘻嘻地守在外面,相比韓貴妃,他還是更喜歡溫婉的皇后娘娘~

皇上告訴他今晚來容和宮的時候他可震驚壞了,的確有些時日沒來了。

殿內嗚咽聲、喘息聲此起彼伏,註定一夜旖旎。

遠山居。

墨緋垠搭眼看向來人,啟唇,“來了。”

祁靳左右瞧了瞧,直接問道,“傾傾呢?”

“在我書房睡著了。”

墨緋垠有些疲累地合上賬本,揉了揉額頭,“你要在這裡住下?還是回去?”

祁靳沒有猶豫,“住下。”

像是早就猜到一般,起身問道,“那我給你安排房間?”

“不了,我和傾傾一間就好,她不熟悉這裡,起夜會害怕。”

說完便轉身朝著書房方向走去。

“你怎麼就知道她會害怕?”

默默地嘀咕了一句,好笑地走回自己臥房。

哎,霧明今日怎得回來如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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