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世子夫人要在棲梧園給每一個下人親自發放月銀賞錢之事就在寧國公府下人中傳開了。眾人無不高興的朝棲梧園的方向行禮道謝。特別是那些在府裡當差五年以上的下人,更是感動的不行,他們親眼看到世子夫人在撥亂反正,感覺到寧國公府又有希望了。

與下人們的高興不同,暢欣院裡二房主子程思逸和小李氏以及兩個小妾,卻是恨恨的偷偷罵了寧氏一宿。

自從寧氏掌家以來,二房的主子能撈的油水一天比一天少,原本滋潤的小日子也乾癟了許多。

特別是小李氏,她姑姑當家之時,每個月她至少要額外多做兩三套新衣裳,頭面首飾也是每個月都添最時新的款式。而如今寧氏當家,除了每個月正常的份例之外,再沒有一丁點兒額外的好處,小李氏早就委屈的不行了。

“二爺,難道咱們就這樣生受著不成?”小李氏越想越難受,用帕子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哼,怎麼可能!且讓她得意幾天,等……”程思逸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冷冷的說道。

“等?等什麼呀?”小李氏疑惑的問道。

“哼……你個婦道人家,少管爺們的事!早日給爺生個兒子,才是你的正事。”程思逸沒好氣的喝了一聲。

程思逸自己是庶子記到嫡母名下的,所以更加看重嫡子的身份。所以儘管他更喜歡兩個妾室,可每月裡總有二十天歇在小李氏房中,就是想盡快和小李氏生出個嫡子。

小李氏臉上一白,她自從兩年前生了寶兒貝兒這一對雙生女兒之後,就再沒懷上身孕。她心裡也急得不行,這大半年以來可沒少喝苦汁子。卻是沒有什麼效果。

程思逸心裡不痛快,也不想和小李氏待在一處了,一甩袖子轉身出了上房,去了西跨院小妾劉氏的屋子。

小李氏見丈夫甩袖走了,只是冷笑了一下,絲毫不擔心那兩個小妾能翻出她的手掌心。畢竟那兩個小妾在被抬進門的當天,飲食中就被下了極烈性的絕子藥,所以不論程思逸怎麼折騰,那兩個小妾都不可能生下一男半女。

次日凌晨,寧國公府的下人們喜氣洋洋的來到棲梧園,排隊等候領月銀和過年的賞錢。男僕們在外廳,由程謹松帶著兩個弟弟,看著管家一份一份的按人頭髮放。

底層的下人們有些三四年未曾領到足額的月錢,更不要說是賞錢,如今得了沉甸甸的銅錢串子和用漂亮荷包裝著的賞錢,好些小廝都忍不住高興的哭了起來。

“二哥,他們為什麼哭呀?”程謹楓拽著二哥的衣袖,不解的問道。

程謹竹摸摸弟弟毛茸茸的小腦袋,掃了站在一旁的大管家一眼,淡笑說道:“他們終於拿到自己應得的月錢賞銀,心裡高興極了也會哭的。”

程謹楓不是很明白,可還是乖乖巧巧地“哦”一聲。管家在一旁聽了這話,老臉臊得通紅,只能假裝沒聽見二公子的話,忙忙地按一旁小廝的唱名發放月錢和賞銀荷包。

所有的賞銀荷包是事先裝好的,荷包上還繫了名籤,如此一來,每個人的得到的賞銀數目只有領荷包的人自己才知道,即免得下人之間互相攀比,也能獎勤罰懶,更好的調動下人的積極性。

內廳之中,寧氏看著滿娘子薰風喜雨帶著小丫頭髮放月錢以及賞錢荷包,每個下人在領錢之時,都要在花名冊上按下指印,如此可以最大限度的杜絕冒領情況的發生。

寧氏高高在上的坐著,看到下面有幾個婆子瞧著要按指壓,臉色都有些變了。幾個人互相嘀咕幾句,很快就有一個人跑了出去,沒過多一會兒,那個跑出去的婆子就帶著七八個才留頭的小丫鬟挨著邊兒地混了進來。

寧氏輕聲對身邊的瑞雲吩咐幾句,瑞雲向下看了幾眼,暗暗記下了那幾個婆子都是誰,日後可得盯緊了她們。但凡是貪財之人,都極容易被人收買利用。寧氏要下重手整頓府務,自然不會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寧國公府如今主子並不算很多,有寧國公夫妻二人,大房八口人,二房六口人,加起來十六口人,可下人卻著實不少,不算莊子鋪子裡的下人,只國公府內,就養了近五百名下人。所以發一次月錢就得大半天的時間,也是相當的費時耗神了。

一直忙到了未時三刻,才發完了所有的月銀賞錢,最小的程謹楓蔫蔫地偎在他孃親的懷中,長長嘆了口氣,“孃親,發錢好累呀……”

一旁的程謹松聽了這話,輕輕扭扭弟弟的小臉,取笑道:“你還累?你趴我懷裡足足睡了兩個多時辰,是睡累了吧!”

“哼,臭大哥!才不理你!”程謹楓立刻將頭埋到母親懷中藏起來,甕聲甕氣的嘟囔。

程謹松拍拍弟弟的小肥屁股,笑著說道:“這會不是揉著眼睛要大哥抱的時候了?”

“孃親……”程謹松拖長聲音,在他孃親懷裡扭動起來。

寧氏輕輕拍著小兒子的背,笑著說道:“松兒竹兒,你們今天辛苦了,都累壞了吧?”

程謹松程謹竹兄弟二人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娘,兒子不累。”

程謹松又道:“娘,平日裡沒覺著,今日發月錢,兒子才發現咱們家下人可真多!”

寧氏微笑說道:“這就覺得人多了,這還沒算你們祖父的五百私兵呢。”

程縛虎得封寧國公後,他可以擁有的私兵人數也由原本的三百人漲到了五百人,這些私兵國公府裡是養不下的,都養在了城外的莊子上。這些私兵的軍餉和賞銀,寧氏自然不可能插手。但銀子是要從國公府總帳上支出去的。

“娘,阿爹也有私兵麼?”趴在孃親懷裡的程謹楓突然抬頭問道。

寧氏摸摸小兒子的頭,輕輕點頭道:“你們阿爹也有兩百名私兵的份額,不過你阿爹沒起用這些份額。”

程謹楓又問道:“阿爹為什麼不用?”

寧氏笑笑道:“家裡的府兵已經夠用了。”

程謹楓並不明白自家孃親話外之意,可還是傻乎乎的點了點頭。他剛睡醒沒多會兒,還些迷迷瞪瞪。

“孃親,兒子這邊的審問已經有了結果。張嬤嬤的兒子欠了大富賭坊一千兩的賭債,賭坊逼債未果,就要砍了張嬤嬤兒子的手,有人拿錢替他還了賭債,條件就是讓張嬤嬤在府裡挑撥祖父祖母與我們長房的關係。”

“哦,大富賭坊?竹兒,你查到這裡就足夠了。切記不可再往下查。”寧氏聽到大富賭坊,面色微變,立刻鄭重的再次叮囑。

大富賭坊的背景極為複雜,而且行事狠毒無比,寧氏不能讓兒子以身涉險。

程謹竹躬身應道:“是,兒子明白,孃親放心,兒子不會做自不量力之事。”

寧氏欣慰的笑道:“好,竹兒真是好孩子!”

程謹竹小臉一紅,總算有了些小孩子的神情,“孃親,翻過年兒子就七歲了,不是小孩子啦,三弟才是小孩子。”

母子三人說笑一回,程謹松見有人上來回事,就帶著兩個弟弟告退,算算時間,也該去世安堂給他們的祖父請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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