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露供出神秘黑衣人才是調換孩子的幕後主使喚,可李芳卻抵死不認。

就算是趙大人用了拶刑,李芳的十隻手指被拶子夾的血肉模糊指骨盡斷,疼得幾次昏死過去,在被潑冷水澆醒後,李芳連謀害國公府嫡孫小姐之事都招了,卻死活不肯供出那個神秘的黑衣人。

堂上的趙大人不免有些犯難,關於那個神秘的黑衣人,他的全部所知也只是來源於玉露的口供,看李家眾人的神色,也是真的對那神秘黑衣人一無所知,唯獨知情的李芳,卻又抵死不招。

已經對李芳動了一輪的大刑,她現如同一灘爛肉般癱在地上,早已是氣若游絲,若再對她動刑,只怕李芳熬不住大刑,必得當場死在大堂上。

李家眾人眼看著李芳受刑,都驚恐得不行,卻沒有一個人心疼李芳,畢竟在他們看來,自家這一場劫難全因李芳而起……

若不是李芳明明沒那個本事,卻非要調包孩子,在國公府裡搞風搞雨,他們父親(祖父)李衝的叛國之事就不會被揭穿,他們就能繼續過著富足快活的日子……

李芳癱在地上,急促的喘氣,她一雙眼睛緊緊盯著李王氏懷中抱著的李清菡,也不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

被親孃緊緊抱著的李清菡,此時正不停的在心裡大叫“師父,您怎麼還不來救清菡?您再不來,清菡就活不成了……”

李清菡只恨自己太小,哪怕再多給她一年的時間,只要她能自己走路,也不至於如此被動,畢竟前世所學的毒術,她可半點兒都沒有忘記。只要能自己走路,她就能偷偷配藥,到時再不濟也能一把毒藥灑出去,她還怕沒有活路?

李清菡滿心焦灼,她不知道,她的救兵正在前來的路上,只是能不能及時趕到,那就難說了。

就在姜小白被程縛虎親口承認她是自己的嫡孫女兒之時,遠在朔北草原深處的一座金帳中,那個瞎了一隻眼的大祭司,突然不停的狂噴鮮血,整個人昏死過去。

此時若是有人揭開大祭司臉上厚厚的黑紗,定然會震驚的發覺,原本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大祭司,此時突然老了十多歲,原本烏黑的頭髮突然白了一半,緊緻的麵皮也鬆垮了許多,臉上的皺紋深得快成小溝了。

大祭司的金帳,是沒有人敢擅闖的,所以他昏死過去,也沒有人知道。直到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大祭司才慢慢醒了過來。

張了張口,大祭司發覺自己的嗓子乾啞的完全發不出聲音,面色極其陰沉的大祭司雙眼滿是陰森的恨意,他飛快在羊皮上寫了幾行曲裡拐彎兒的文字,然後費勁的清了清嗓子,覺得自己能發出點兒聲音了,這才敲了敲案頭的銅磬。

一個侍僮打扮的少年低頭快步跑進金帳,跪在地上等吩咐。就算是濃濃的血腥味直衝鼻子,少年卻像是沒有聞到一般,根本不敢抬頭去看。

一張羊皮丟到侍僮面前,接著,他聽到一個極為乾澀嘶啞的聲音“拿給保山”,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侍僮等了片刻,見大祭司再沒有任何吩咐,立刻雙手捧著羊皮,低著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半個時辰後,保山大王子收到了大祭司命人送來的羊皮,他看罷羊皮上的內容,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高興自言自語。

“千里迢迢去救個小丫頭,犯得著麼?還要殺了程家的嫡孫女兒……若是永寧關那麼好進,我們至於三十年都不能踏進永寧關半步麼?程家人是那麼好殺的?三十年了,誰不想殺光程家之人,可又有哪個能真的做到?大祭司啊大祭司,您可真會給我出難題!”

“大王子,京城密報……”保山大王子正喃喃的自言自語,就聽到外面有人急促的稟報。

“進來……”保山大王子冷喝一聲,一個身著韃子服飾,卻有著大楚人相貌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保山大王子接過信鴿,取出密報,將紙條在油燈上烘烤片刻,原本空無一字的紙條上就顯出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看罷,保山大王子心中暗罵一聲“蠢貨”,臉上卻沒有絲毫流露出來。

“張義成,你立刻親自帶人返回大楚,潛入楚京,除了李家那個叫李清菡的女兒之外,將其他人盡數殺死,特別是那個李芳,務必將其骨灰帶回來。若有可能,將程家那嫡出的孫女兒程謹馨一併殺了,將李清菡帶回朔北。辦妥此事,你就可以留在朔北,不必再回大楚跑商。”

保山大王子沉聲吩咐,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殺意。

跪在地上的張義成,心中又喜又怕。喜的是終於不用再繼續過那種提著腦袋在大楚和朔北之間,名為跑商,實為刺探軍情的亡命生涯。

怕的是李家人殺起來並不難,可程家那個嫡孫女兒,卻太難殺了,不只是那個小姑娘難殺,而是所有的程家人都難殺!

彷彿有上天庇護一般,這些年來,張義成用盡了所有的手段,他偷偷養的殺手都死光了,就連花錢僱的殺手也死光了,都沒能成功殺死一個程家人。

這會兒張義成還不知道,程家最難殺的,就是程謹馨這個小姑娘,這小姑娘的靠山實在是太多太大,想動狼王狼後的寶貝心肝崽崽,張義成除了自己死無葬身之地以外,他的八輩子祖墳都被得銀狼一族刨個乾乾淨淨。

“是,大王子,只是程家之人實在難殺,小人沒有半點兒把握,只怕……”張義成為難的說道。

保山大王子顯然也是知道程家人難殺的,他恨恨地一拳砸在案上,罵道:“該死的程家!長生天怎麼不降雷劈死他們!”

保山大王子話音剛落,沒有一絲雲彩的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道驚雷,那道雷直直劈向保山大王子金帳外的豎著的大纛(dào,用來標示元帥及大本營所在地的大旗)。

大纛旗杆被劈成兩段,應聲而倒,沉得的大纛直直砸向保山大王子的金帳,擦過保山大王子的身體,將他面前的桌案砸塌成兩半。

“啊……”所有人都驚呼一聲,親兵們趕緊衝進金帳救人,將摔倒的保山大王子扶起來。見大王子只是受了些輕微的擦傷,一眾親兵才暗暗鬆了口氣,他們的小命可算是保住了。

張義成並沒有受傷,可他受到的驚嚇比受傷還狠些。畢竟剛才保山大王子怨怪長生天不劈死程家人之言,張義成聽得清清楚楚。

“上天都站在程家,站在大楚一邊!”張義成從來沒有偈此刻這樣清醒過。他當時就猶豫了,與上天做對,他還能落個好下場?

保山大王子被扶起來之後,一雙眼睛就直勾勾盯著張義成,張義成眼中一閃而過的猶疑他看得很清楚。保山大王子心知張義成這人已生二心,再也不能留著他了。萬幸他從前就留了後手,倒也不怕張義成反水。

張義成惶恐的退出已經被砸塌了的金帳,心中盤算著自己將來要怎麼才能全身而退。他此時還不知道,在眼中閃過猶疑的那一瞬間,他就已經踏上了黃泉路……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娛樂圈的頂流夫婦

甜橙櫻桃

一覺醒來後,變成端淑女娘!

Y七點

四元解夢雜貨鋪

素素紫

小狼狗老公養成計劃

心情大好的天晴宇

病秧子想要活下去

倉鼠夢小澤

當光降臨

琳冧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