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無影眯起眼睛,打量著風笑塵,“我未必就不如他哦,他能給的,我也可以。其實我本相還不差。”
君無恙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那你摘了面罩,給我看看。”
無影忍俊不禁,“我又不傻,讓你們看了,來抓我嗎?我知道這可能是個陷阱,但我還是來了。
我剛剛上房揭瓦找畫的時候,不小心看到了你們。所以,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我嗎?我還挺喜歡你的,你跟著我也不虧哦。”
君無恙意識到他的意思是剛剛自己在客房裡和風笑塵接吻被人看到了。
羞恥和憤怒一時都湧上心頭,君無恙抑制住快要爆發的洪荒之力,嘲諷道:“怎麼?你要偷東西養我嗎?”
這句話好像取悅了無影似的,原本那隻控制著君無恙肩膀的手逐漸下移,輕輕搭在君無恙的腰間。
貼在他耳邊,道:“真的很想看看你這腰在床上扭動的樣子。”
君無恙氣得要死,心想這人有病吧?
這麼大一個道南縣難道就沒有喜歡女子的男人了嗎?
扭個屁,連風笑塵都沒看過……
不是,我可不是要給風笑塵看。
君無恙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但是不耽誤他一心二用。
無影鬆手的時候,他便找準了時機。
所以當腰被人輕碰的瞬間,君無恙便因為生理不適和快要達到頂峰的憤怒,右手快速地去打掉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同時左手的手肘朝著無影的腹部卯足了力,來了重重的一擊。
無影一時不防,被打得腳下站不穩,不自覺地向後倒去。
君無恙可不給他這個機會,上前兩步,又來了個漂亮的過肩摔。
屋簷上的瓦片噼裡啪啦一陣響,砸的稀碎,壞了個大洞。
無影差點順著洞掉下去,被君無恙一腳踹飛到地上。
這塊地方下面剛好是客棧的櫃檯,掌櫃的一聲驚呼,“啊!我的屋頂啊!”
“笑塵,記得賠錢。”
君無恙說完立馬用輕功飛了下去,無影疼地背部抽搐了兩下。
“你性子好烈,不過我喜歡。”
噁心,真的是太噁心了。君無恙又連踹了他幾腳,才解了氣。
“阿恙,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風笑塵也飛了下來。
“我沒事。”
無影疼得扭曲,黑色的面罩已經被嘴裡吐出的鮮血浸溼。
他卻仍然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喂,二位,現在好像是我傷得比較重吧。”
君無恙怒斥,“我沒打死你已經算客氣的了。”
“你不會的,你們不是還有好多疑問沒有解決嗎?”無影語氣平淡,甚至還有一絲挑釁的意味。
“行,那就先看看你的真容!”
君無恙彎腰,想要去摘掉他的面紗。
剎那間,四面被白色的粉末包裹,嗆得人眼睛酸澀,看不清周圍的狀況。
風笑塵:“是迷煙!”
無影的聲音再次響起,遙遠而又空曠。
“三日後,城隍小廟,戌時。煩請君大人獨自帶著畫來找在下。你和畫,我都要!那四幅畫還在我手裡,你知道後果的。”
煙霧散去時,無影早沒了蹤跡。
君無恙有些懊惱,“剛剛急著看他身份,是我大意了。”
風笑塵忙安慰道,“不怪你,此人擅用迷香,身手也不錯。”
剛剛被人調戲的氣還沒消,君無恙一腔怒火無處宣洩。
“什麼意思,覺得我打不過他?”
說完就自顧自地往前走。
“不是不是,你打得過的,你都快把他給打死了。”風笑塵追著他哄。
“不過阿恙,他剛剛劫持你的時候跟你說什麼了?你下手那麼重?還有,為什麼要你一個人去?他怎麼知道你姓君?你怎麼突然好像生氣了?”
君無恙停下腳步,握了握拳,大聲說道:“你煩不煩啊?一次性問這麼多問題。”
“好好好,你彆氣,我的錯。我就問一個問題,你為什麼生氣啊?”
君無恙咬了咬牙,撥出一口氣,“我生氣是因為,那人說話和你一樣輕浮,不喜歡!”
匆匆趕來的韓祈,“輕浮嗎?我們殿下明明是個正人君子。”
君無恙看到韓祈,愣了一下,然後平復了一下心情,道:“韓將軍,你們那邊處理得怎麼樣了?”
“那兩個士兵已經抓住了,我特來通告一聲。還有,我剛剛看到吳大人了,他說姜愈辭無礙,先送他回姜府了。”
君無恙點了點頭,“有勞韓將軍了。”
“君大人客氣了,”韓祈問,“殿下,那兩個士兵怎麼處置?”
“殿下若是忙,便先回去處理吧,我這邊可以自己解決。畢竟無影要的人是我,殿下留在這也沒什麼用處。”
怎麼對韓祈說話時,態度還是好好的?
風笑塵感到不痛快,內心泛起一陣酸楚,對韓祈說道:“你自己不會定奪嗎?兩個人押送回京城,別大意了。”
“是。”
韓祈納悶,君大人和殿下吵架了嗎?
“還站在這幹什麼?你很閒嗎,韓祈?”
“沒有沒有,我很忙,殿下,我這就走。”
韓祈一走,風笑塵急忙追過去。
“阿恙,那邊的事不用我管了。我就在這陪著你,把這個案子解決了。你別生氣了,好嗎?”
風笑塵伸手過去摟他的腰。
“別碰我。”
君無恙一把打掉風笑塵的手。
“為什麼生氣?阿恙,和我說說吧。”
“不想說。”
“天太晚了,回鄭記客棧湊合一晚吧。”
“隨便。”
風笑塵停下腳步,環顧四周。
身後的腳步聲忽然沒了,君無恙轉過身,看到風笑塵站在原地,和他隔開了三四步的距離。
“你還走不……唔!”
“放心,我看了,沒人。”
君無恙被抵在牆角,被親到一度昏沉,全身發軟。
他朝著風笑塵的胸口打了一拳,軟綿綿的,沒什麼力氣。
更像是嬌媚的調|情。
“你……呼,為什麼又……突然親我?”
風笑塵溫柔地親了親倒在自己懷裡的人的頭頂,用一隻手抬起對方的下巴,與自己對視。
“我想哄哄你,但是我說話你又不想聽,所以我只能做點不用說話的事來哄你。”
“誰要你哄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君無恙耳朵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