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文采還沒找到歇腳兒的地方,便哇啦一口把中午吃得飯都吐了出來。

齊伯仁看了都搖頭,“到底是個文官。還是我來教你們吧,看到你們面前的草靶了嗎。

中間那個紅點,便是靶心,我給你們做個示範。”

齊伯仁拿了一把弓箭在手裡,用了十足的力,瞄準了半天,終於發了一箭出去。

箭頭擦著紅點的邊,也算是中了靶心,齊伯仁心裡也鬆了口氣,暗叫一聲好。

他轉頭神氣地對眾人說道:“看到了沒?這可是要練很久的。

你們現在拿起手裡的弓箭,要是有人能射中靶心,現在就可以走了。”

吳嶽看向許驚瀾,小聲地說道:“瀾姐,我不太會射箭,怎麼辦?”

許驚瀾道:“沒事,看我的。”

“齊先生,”許驚瀾問,“你的意思是隻要有人能射中靶心,即使是隻有一人射中也算,是嗎?”

“嗯,也算,”齊伯仁怕有人運氣好真的能射中,於是改口道,“等等,七個靶心,一個也不能少。”

“行!”許驚瀾一連射了四箭,每一箭都在靶心上。

齊伯仁有些慌,“等下,你這是運氣好吧?”

聽他這麼一說,許驚瀾索性從箭筒裡抽出了三支箭,她站在原地,竟是三箭齊發,。

七個靶子,七支箭,都射在了靶心。

許驚瀾道:“這樣也是運氣好嗎?”

齊伯仁努力給自己找臺階,“這麼大的靶子,當然應該射中才對,你等著。”

齊伯仁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筐橘子,他把一個橘子擺在草靶上面。

草靶上面十分狹窄,並不好擺放,齊伯仁擺了好幾次才把橘子擺穩了,他對許驚瀾說道:“你往後退點。”

許驚瀾聞言往後退了兩步。

“再退。”

又是兩步。

“再退一些。”

又是兩步。

“好,行了,你現在再來射一次。”

許驚瀾沒有絲毫猶豫地再次拿起弓箭,稍稍目測了一下距離,手上用了一個合適的力道,把箭射了出去。

箭羽沒入橘子,橘子在草靶上微晃了一下,卻並未掉下去,依然站立在上面。

齊伯仁見此,哈哈大笑了起來,“許大人,你這是沒有力氣了嗎?連個橘子都射不動。”

許驚瀾只是淡然一笑,道:“你剝開看看呢?”

齊伯仁不明所以,把橘子拿下來,拔出箭羽。

直到把整個橘子皮剝完,他才發現這橘子完好無損,因為許驚瀾不偏不倚,剛好射中了橘瓣圍攏的中心。

這其中的技藝自是不用細說的。

齊伯仁也不肯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放出狠話,道:“這些都是死物,不會動,沒什麼了不起的。

等到了戰場上,誰會站著不動給你當靶子射啊?”

許驚瀾沒有與他爭辯,而又拿起一支箭羽,拉滿了弓,對準了齊伯仁。

齊伯仁大驚失色,“你……你要做什麼?”

許驚瀾莞爾,將弓箭緩緩上移,咻的一下,箭已離弦。

齊伯仁面前忽然掉下一隻死雁,他後退了兩步,呵道:“許驚瀾,你不要太過分!之前害我兄弟受傷在家躺了半個多月,

如今你又拿我來尋開心。有本事的話,咱們赤手空拳的打一場!不論生死!”

許驚瀾正要應戰,君無恙上前一步,攔在了她前面,“你和一個女子打架,好意思的嗎?不如,我和你打一場!”

“來,打就打!”齊伯仁見君無恙雖氣質清冷,但看面相卻是十分柔和的,只以為他是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白面書生。

君無恙把劍扔給了吳嶽,站在離齊伯仁五步遠的地方,左手別在身後,招了招右手,意思是放馬過來。

齊伯仁哪裡受過這等侮辱,這分明是看不起他,只用一隻手與他打。

“行,你有種,輸了可別怪我!”說著,齊伯仁便以猛虎下山之勢撲了過去,來勢洶洶。

君無恙只是微微一側身,對方便撲了個空。

一絲飛揚的塵土沾到了衣襬處,君無恙漫不經心地微微彎腰,用手拂了拂。

“欺人太甚,啊——!”齊伯仁覺得氣勢不能輸,嘴裡喊著響亮的口號,右手握拳朝君無恙的側臉揮去。

君無恙迅速地偏頭,右手握住了齊伯仁的手腕,又給他一個向前的力,這一下齊伯仁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我殺了你!我殺了你!”齊伯仁吐掉嘴裡的土,繼續奮力反抗。

君無恙知他不是自己的對手,只是想整一整他,所以並不與他正面交戰,只是一味地避讓,始終與他保持兩三步的距離。

齊伯仁已經累得滿頭大汗,君無恙還是雲淡風輕的模樣,悠閒地好像還能品上一杯茶。

風笑塵聽說今日鑑鏡司在皇宮的練武場訓練,剛好忙完了手裡的事,便想順路過去看看。

誰知他一來便看到了君無恙和齊伯仁的這場戰鬥。

在風笑塵眼中,齊伯仁身材威猛,又胖又壯,擋住了君無恙的身影,佔據了風笑塵大部分視線。

風笑塵見齊伯仁頻頻出拳,皆是狠勁,拳拳能把人打暈的那種,嘴裡還喊著嚇人的口號——我殺了你!

而君無恙不斷避讓,就像是被一頭猛獸逼到了牆腳的小白兔。

風笑塵猜出這應該是朝中有些大臣瞧不上鑑鏡司,故意找茬來的。

阿恙都被欺負成這樣了,這還能忍?

風笑塵火速衝上前去,一腳飛踢,齊伯仁一邊口吐鮮血,一邊飛,直接被踹出去八米遠。

解決完了這邊,風笑塵立馬朝君無恙奔過去,雙手按住他的肩膀。

風笑塵撲過來的時候,用力有些大了,君無恙腳下有些站不住,不自覺地像後微仰。

風笑塵騰出左手,扶住了他的腰,把人順勢往自己懷裡一撈。

“君無恙!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你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

風笑塵雙目微紅,臉上寫滿了擔憂和著急。

君無恙先是一愣,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沒事,我只是想逗逗他而已。”

“怎麼連個劍也不帶,我不是曾經說過嗎?行軍……習武之人當劍不離身。”

“在……我這裡。”吳嶽趕緊把劍扔給了君無恙。

風笑塵圍著君無恙仔細檢查了一遍,見他沒有受傷,才相信。

齊伯仁莫名其妙被人踹了一腳,連是誰都沒來得及看清楚。

到底是皮糙肉厚,雖然被這一腳踹得頭昏腦脹,但齊伯仁還能慢慢站起來,道:“是那個不長眼的……”

“本王!”

這下齊伯仁徹底清醒了,連帶著坐在一旁休息的賈文采也嚇得瑟瑟發抖。

二人連跪帶爬來到風笑塵面前,根本不敢抬頭,只能不斷求饒:“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殿下饒命,殿下饒命……”

“饒命?鑑鏡司是本王罩著的,誰敢跟鑑鏡司的人過不去,就是和本王過不去!本王倒要看看誰敢造次!”

賈文采道:“殿下,冤枉啊,我們就是來訓練,然後切磋切磋……”

“你放屁!”吳嶽直接罵出了髒字。

君無恙並不想讓風笑塵來出這個頭,於是示意吳嶽不要說話:“吳嶽。”

“你讓他說!”風笑塵是真的生氣了,把每一個字都咬得很重。

吳嶽繼續說道:“他們早上找了個書都背不好的夫子來教我學識,今日射箭也是故意為難我們,雞蛋裡挑骨頭!

明明說好了射中靶心就放我們離開,結果又讓我們射橘子,他比不過我們,不服氣便要打架。”

“本王竟不知兩位大人這麼喜歡射箭,”風笑塵拿了兩個橘子讓賈文采和齊伯仁放在頭上,“既然這樣,本王就陪你們玩一把。”

“頂著橘子離開練武場,注意,可千萬別掉了。”風笑塵臉上雖然掛著笑,可語氣裡盡是威脅。

賈文采第一次知道“笑裡藏刀”如此具象化,他二人頂著橘子,走得踉踉蹌蹌,雙腿發抖。

風笑塵在弓上搭了兩支箭,啪的一聲,兩隻橘子同時被射爛了,流出橘色的果汁混著碎爛的果肉。

齊伯仁和賈文采覺得被射中的不是橘子,分明是自己的腦袋,如老鼠般逃竄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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