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說,”鋪子主人老實交代道:“有一部分是鋪子裡原本就在賣的,一直沒出過問題。

但是幾天前有個賣碗的商人,預言了流民進京的事情。我當時還不信,但他的貨賣得太便宜的。

我想著,反正也虧不了,萬一真被他說中了,我還能多賺點錢。

所以就把那些碗都買下來了,混在我店裡一起賣。”

“那商人的東西和你自己的東西,你能分的清嗎?”許驚瀾問。

鋪子主人拍胸脯保證道:“能的,能的,剩下的我也一併放在裡屋的箱子裡了。”

許驚瀾道:“去驗!”

周慎行得令立馬跑去裡屋。

君無恙問:“賣你碗的那人長什麼樣,可還記得?”

“有些印象,反正長得不好看,”鋪子主人仰起頭,皺著眉回憶道,“我記得他眼睛不大,臉上有道疤,在這個位置,差不多這麼長……”

說著還不忘拿手在自己臉上比劃比劃。

君無恙直接吩咐道:“吳嶽,拿紙筆把他說的都畫下來。”

“好。”

吳嶽習慣隨身帶著紙筆,所以不多時就按照鋪子主人的描述把那商人的臉畫了出來。

吳嶽畫完後,把畫像拿給鋪子主人確認,“你看看,像嗎?”

鋪子主人捧著畫紙,嘖嘖稱奇,“像,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啊。”

“吳嶽,你把這畫像給辰安王殿下送去,請他手下計程車兵全城搜捕。”

“好嘞,君兄。”

君無恙又叫住他,“等下,吳嶽你騎馬去,把馬當家騎走。”

“行!”吳嶽欣喜地拍了拍黑馬的頭,“馬當家,你跑穩點,今天咱倆搭檔!”

周慎行驗了裡屋的碗,出來點了點頭,君無恙便明白了。

“慎行,你留在這裡,以防萬一,他再次到鋪子裡來。”

“知道了,無恙。”

“師姐,我們也去找人吧。”

“嗯。”

大小官兵在全城展開了轟轟烈烈的搜捕,誰也不敢閒著,差不多過了兩個時辰,還沒有收到任何訊息。

“無恙,你累不累?”許驚瀾一臉倦容,“要不去陳家喝完粥,再搞兩匹馬。”

剛好走到了陳家門口,君無恙覺得靠兩條腿這麼走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於是應答道,“行。”

他二人去陳家蹭了頓飯,還借走了兩匹馬,出來的時候又恢復了飽滿的精神。

“師姐,咱們走吧,再找找。”

“行,”許驚瀾騎在馬上,剛好是午時,粥棚裡來討粥喝的流民格外得多。

許驚瀾便多看了一眼,就這一眼便挪不開眼睛了,“無恙,我好像看到畫像上的那個人了。”

君無恙小聲道,“嗯,我也看到了。”

刀疤臉的旁邊還有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二人賊眉鼠眼,混在流民之中,不時地四處打量。

許驚瀾道:“那兩個人好像是一夥的。”

“嗯,我們下馬吧,不要打草驚蛇,擠過去,一人控制一個。”

“行。”

二人翻身下馬,不動聲色地融入人群之中。

儘管這樣,鑑鏡司的官服還是太顯眼了些。

“許大人小心!”江嫣剛好在陳家幫忙,一出來便看到對面酒樓上有一個弓箭手,箭在弦上,對準了許驚瀾。

許驚瀾得了提醒,稍一側額首,箭羽擦著官帽而過,打散了她的髮髻。

長髮霎時如墨般傾瀉開來,遮住了她臉頰兩側分明的稜角,這倒使她多了幾分女子才有的婉約與柔情。

許驚瀾美目一瞋,暗罵道:“找死!”

弓箭手在酒樓的二樓,見沒射中,還想再發一箭。

許驚瀾可不給他這個機會,雙腳點地,便用輕功飛了上去,還躲開了射過來的第二箭。

拔劍出鞘,一劍封心,弓箭手當場殞命。

君無恙制服住了刀疤臉,想著留個活口,便一個手刀把人打暈了過去。

人群騷動,流民驚恐萬狀,四處逃竄。

鬍子男被擠得出不去,大罵一聲,隨便抓了個百姓做俘虜,“都別動,誰他孃的再動我就殺了他!快點放我離開!”

鬍子男手裡拿著一把短刀,抵在俘虜的脖頸間,已經微微滲出了血。

君無恙站在他對面,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酒樓上傳來許驚瀾的聲音,“無恙,讓開!”

君無恙得到訊號,迅速往旁邊挪了一步。

許驚瀾搭弓拉箭,神情淡然,目光堅定。

左手一鬆,箭羽似流星般劃過,直接射穿了鬍子男的眉心。

鬍子男以一臉驚恐的模樣應聲倒地。

許驚瀾站在酒樓上,衣袂飄飄,秀髮飛揚。她輕輕一躍,又落入了人群之中。

江嫣站在陳家大門口,張大了嘴巴,眼睛睜得溜圓。

許驚瀾擔心地走到她跟前,問,“怎麼,嚇傻了?”

江嫣合上嘴巴,搖了搖頭,“姐,你也太帥了吧!”

雖然江嫣知道許驚瀾這個人善騎射,劍也使得不錯,但第一次親眼所見,還是被震撼到了。

“姐,你武功竟然這麼好,太令我震撼了。”

“震撼?很少有人會用震撼一詞來形容我。”

“我就經常用啊,今天也是被許姐姐震撼到的一天,”江嫣臉上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在袖子找了找,“姐,這個給你。”

她把一個湖藍色的髮帶舉到許驚瀾面前,許驚瀾伸手接過,“謝謝你,剛剛也謝謝你提醒我。”

說著便給自己簡單地綁了一個高馬尾,問道,“不歪吧?”

“不歪,”江嫣神情認真地回答道,“姐姐,你這樣很好看。”

好看?從沒有人對許驚瀾說過這個,剛剛江嫣叫她姐姐,倒是讓她想到了另一個人的臉。

記憶裡,那個人也總是微笑著的。

後來許驚瀾挽起了長髮,盤成了男子的髮髻,戴上了男子的發冠。

父親說,只有這樣的時候,你才最像他。

許驚瀾把思緒從回憶裡抽離出來,微微一笑,“走吧,阿嫣,這次可以交差了。”

君無恙好像用力過猛,刀疤臉半天沒醒過來。

因為長公主對這個案子十分上心,許驚瀾索性找來南北幫忙,把刀疤臉扛進了皇宮。

刀疤臉被扔到大殿的地上,風笑塵也剛好趕來。

刀疤臉一開口,風笑塵便驚住了,因為他說得正是烏木國的語言。

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狠狠瞪著風笑塵,又朝明柔笑了笑。說完這句話之後,便咬舌自盡了。

明柔心裡看得發怵,問道,“朝景,他說得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管多久,大寧,烏木志在必得。”風笑塵想到了不久前剛剛結束的那場戰爭,死傷慘重。

許驚瀾道:“公主不用擔心,烏木國沒那麼容易死灰復燃。”

明柔讚許道:“許大人有理,我們不可自亂了陣腳,這幾個人混在京城裡,就是想擾亂我大寧的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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