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屍體抬到殮屍房吧。”周慎行道。

君無恙走過去準備去搭把手,風笑塵先他一步走到前面,“我來吧。”

“你們兩個小心點,把屍體快點抬進來!”

“是,大小姐。”

許驚瀾帶著兩個許家的小廝,也抬了具屍體進來,“鑑鏡司所有人注意,又來……活了。”

許驚瀾進來後便看到風笑塵和周慎行手上也正抬著一具屍體。

許驚瀾:“慎行,你多辛苦。”

殮屍房裡整齊的擺放著三具屍體,這三人的死因相同,都是被人勒死,窒息而亡。

且都是在河中發現的,口中都含有一團嫁衣的布料,分別是領口處和兩隻衣袖處的布料。

許驚瀾道:“我派人帶回來的這具女屍身份已經確認了,是京城一個富戶的女兒,妾室所生,但三日後是要嫁給別人當正妻的。

那富戶也已經知曉女兒死亡,因為是妾室所生,所以不是很在意。說是暫放鑑鏡司,等案子結束了,再帶回去。”

吳嶽也解釋道:“巧了,我抬回來的那個也是要嫁給別人做正妻的。但是,大婚當日,新郎官跑了。”

洛知書問:“這你怎麼知道?”

“我聽江姑娘和棺材鋪老闆說的,”吳嶽道,“上回去萬花坊的時候,江姑娘說有個新嫁娘大婚當日被新郎悔婚,鬧得滿城風雨。

後來那新嫁娘威脅說,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吊死在你家房樑上,再給自己買口棺材。

好巧不巧,她當時去的就是王記棺材鋪。所以鋪主也記得她,就是這個女子了——張小花。”

吳嶽說著還指了指中間那具屍體。

君無恙問:“那你可知新郎悔婚的原因?”

吳嶽想了想道:“我聽江姑娘說,好像是新郎在萬花坊裡有個相好的。”

又是萬花坊,現在只要一提到這個地方,君無恙都不敢看風笑塵。

“難道又要去萬花坊嗎?”許驚瀾扶額。

君無恙提議:“或許我們可以先去找江姑娘,看看她還知不知道更多一點的訊息。”

吳嶽道:“行啊,那君兄我們一起去吧。”

風笑塵:“我和你們一起。”

三人一起到了江氏醫館,正好看到江嫣手裡提了好幾包藥從醫館裡出來。

吳嶽:“江姑娘,耽誤你一點時間,你上回說的那個悔婚的新郎,你可知他相好的是誰?”

“知道啊,”江嫣說,“正好我現在要去萬花坊,要不你們仨和我一起去。”

“江姑娘去萬花坊做什麼?”吳嶽問。

“秋月聲生了點小病,我去給她送藥。”

君無恙道:“想來上次在萬花坊遇到江姑娘,你也是去送藥的吧。”

“正是,你們和我同去,還能當面問問那姑娘,不是嗎?”

君無恙和吳嶽還在猶豫,風笑塵已經答應了,“這個提議好,我們同去吧。”

等到了萬花坊,裡面的伶人又湊了上來。

“哎呦呦,小郎君好生眼熟啊,又來玩啊?”

君無恙想到好像上次江嫣稱呼她們為姐姐,於是也跟著模仿道:“姐姐,今天也不是來玩的。”

“你們聽見了嗎?他叫我姐姐哎。”

“聽見了,聽見了。”

“你也叫我聲姐姐,我便放你們過去。”

“還有我,還有我。”

君無恙心想叫聲姐姐便讓過去,這個買賣挺划算的,於是開口道::“姐姐,多謝這位姐姐,還有這位姐姐,麻煩讓我過去。”

那些被君無恙叫姐姐的伶人並未就此離開,反而越聚越多,直到江嫣出面解圍,伶人們才四散開去。

江嫣先去找了秋月聲,把藥交到她手裡,不免要寒暄幾句。

相較於坊裡的其他人,秋月聲就要內斂得多。

她說話的聲音很輕柔,像潔白柔軟的雲,又像是江南里的一場綿綿細雨。

秋月聲:“吃水果嗎?這個梨已經削好了,很好吃的。”

他四人拿起梨咬了一口,君無恙和風笑塵異口同聲道:“梨州的梨。”

秋月聲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二位公子怎知這是梨州的梨?”

君無恙道:“我是梨州人。”

風笑塵笑了笑,說:“我是半個梨州人。”

“真好啊。等我攢夠了錢,贖了身,就帶我小妹一起去梨州。”秋月聲的眼睛裡有光,好像已經看到了以後在梨州的生活。

“秋姑娘還有個妹妹?她……也在這個坊裡嗎?”君無恙問。

“是啊,雖然不是我親妹妹,但比親妹妹還要親呢。”

“你問我要的擦傷藥,想來也是給她的吧?”

秋月聲點點頭,“嗯,小妹不是坊裡的伶人,只是做些粗活和採買的事宜,所以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吳嶽道:“你小妹有你這樣的姐姐,真是好福氣啊。”

“是我的福氣才對,讓我在這坊裡有個活下去的希望,”秋月聲又想著離開這裡以後的生活,“小妹是梨州人,她說啊,以後在鄉下建個小屋子。

我說還要種上一棵梨樹,她說一棵不夠,要種兩棵。就快了,我的錢也快湊夠了,很快便能離開這裡了。”

“阿姐,梅花開了,很紅,很好看。”一個姑娘懷裡抱著幾支梅花走了進來。

秋月聲道:“這是我小妹阿英。”

“怎麼今天阿姐這裡這麼多人?”阿英把枯萎的花拿出來,又把新摘的紅梅插進花瓶裡。

“阿英別怕,他們都是好人,”秋月聲道,“你過來,這是江姑娘給你的擦傷藥。”

“謝謝阿姐,謝謝江姑娘。”阿英歡天喜地的雙手去接裝藥的小瓶子,“江姑娘的小貓沒有帶來嗎?”

“土豆太鬧騰了,沒帶來。阿英也很喜歡小貓嗎?”

阿英的眼睛亮了亮,“喜歡,不過我最喜歡狸花貓了。”

君無恙看到阿英那雙手不僅手面上有許多疤痕,就連手心裡都有大小不一的疤痕,還有幾道細長的傷口,看上去像是新傷。

阿英見君無恙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看,有些不好意思了,忙把手縮回。

秋月聲卻把阿英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中,還給她搓了搓,“你看你,這麼冷的天,摘什麼梅花?手都凍紅了。”

阿英只是笑笑,滿不在乎的說道:“可是這花與你最相稱,阿姐花瓶裡的花都太素雅了,顏色淡,不好看。”

“好好好,只要是阿英送的,便是最好看的花。你手上的傷怎麼樣,我幫你上藥吧。”

阿英把手縮回來,“不用啦,一會兒還要給坊主幫忙。這會兒上藥,豈不是要糟蹋了?”

君無恙問:“我看阿英姑娘手上有好多傷口,是經常做重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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