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移頷首行了一禮:“是屬下多言了。”
“這也沒什麼，”風笑塵並未放在心上，“我能理解，李小將軍也是少年英雄，正是需要建立軍功的時候。”
“殿下謬讚。”
韓祈聽不太明白他們在爭論著什麼，在他看來，京城，梨州，在哪好像都一樣。
他探頭往前瞧了瞧，不知道剛剛那幫官員走遠了沒，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得想個法子躲躲，這幫文臣難纏。”
李星移說:“要不你回家躲幾天。”
韓祈搖頭:“我在家裡閒得慌。這幾天不是有什麼一甲前三名遊街，瓊林宴，雁塔留名嗎？我就這去向陛下請命，帶兵維持秩序，保護我國棟樑之材！”
韓祈覺得這法子好，他就不信了，那幫官員還能攔了狀元的馬不成？
風笑塵都忍俊不禁:“韓祈，你可真是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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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榜第三日，一甲前三名遊街，狀元騎著馬在隊伍的最前面，然後依次是榜眼、探花。
許昀真說今年的狀元寧煦大有來頭，要是能來鑑鏡司就好了。
君無恙得了空，便也湊個熱鬧來看這場氣勢宏大的遊街活動。
瞥見韓祈帶人維護著遊街的隊伍，抱著劍跟在穿著大紅袍的狀元旁邊，始終皺著眉四處巡視著。不像是來維持秩序的，倒像是來劫婚的。
後背忽然輕貼上一個結實的胸膛，君無恙被熟悉的氣息包裹著。
“又有好多天沒看到你了。”
君無恙沒回頭，回他:“嗯。”
風笑塵問:“來湊熱鬧？”
“是啊，看到那狀元郎了嗎？”
風笑塵酸溜溜，“看到了，滿大街的人都在看他，我的人也是。”
君無恙沒聽出什麼不對，接著說道:“這人可不簡單，師傅知道他。雖不是名門貴族，但家底子清白，先帝時考過回武狀元，因為沒錢打點關係，被人頂了。
如今憑著自己的本事，又拿下個文狀元。文武雙全，且皆是上品，豈不難得?”
“阿恙，”風笑塵叫他，“別看了，你再看，我都覺得你要看上他了。”
“少來，”君無恙收回視線，回頭瞪他一眼，“我那是惜才。”
“惜才這人也到不了鑑鏡司啊，三鼎甲都有陛下親自定奪去處，何況那還是個狀元。”
“那可不一定，”君無恙說，“狀元都去做了駙馬，新帝登基後，我朝還未封有公主。”
話雖這麼說，君無恙其實也沒什麼把握。
眼下正是用人之際，許昀真想要這個人，鑑鏡司其他人也挺想要的。
能者，誰不喜歡?
“我幫你把人要來，”風笑塵下巴輕放在君無恙右肩上，貼著他的耳朵，耳語道，“給我吹吹枕邊風，吹滿意了，我就幫你。”
君無恙沒料到他會說這個，震驚了片刻，但轉念一想，這也不虧。
“當真?”君無恙轉頭，臉頰輕輕擦過，像是與他耳鬢廝磨。
“當真。”
風笑塵離了他的肩，當做無事發生一般站地挺直。
“你現在有時間嗎？”君無恙仰頭問他。
“好像有。”
“那就是有，”君無恙拽住了他的手腕，“跟我走。”
風笑塵被他拽著擠出了人群，“做什麼?”
君無恙撿了條人少的路，鬆了手，“吹風。”
風笑塵肆意地笑了笑，說:“這麼急啊？可是我現在不太想。”
嘴上這麼說，卻仍悠著步子跟在君無恙後面。
“那沒辦法，我只有今天有時間，”君無恙回頭看他一眼，細數道，“明天，後天，大後天……都很忙。”
阿恙把這當交易，當任務了，不喜歡這樣。
風笑塵快走兩步，與他並肩，已沒了剛才的笑意，“你得讓我滿意了才作數。”
二人一道回了水閣，君無恙才問他:“怎麼才算滿意?”
“打個賭，”風笑塵點燃了一炷檀香，“你自己來，如果能讓我在一炷香內……，我就幫鑑鏡司把人要來。”
“我……可以試試。”
“我還沒說完呢，”風笑塵接著說道，“要是你沒做到，就要隨我怎麼弄。”
君無恙臉上一熱，“這……這不公平。”
風笑塵看著他說:“寶貝，求人辦事，得有誠意啊。”
“那我……盡力。”
“嗯。”風笑塵走到床邊，脫了靴子。
往上一躺，雙手枕在頭下，“我今日懶上一回，你來伺候我。”
君無恙心裡鬥爭一番，也上了床。
先去解風笑塵的衣衫，以前他沒做過這事，無論哪次，兩個人的衣服都是風笑塵脫的。
好不容易脫完了一個人，風笑塵已經*了。
正當他以為下一步應該來個肌膚相親了，卻又看到君無恙扭扭捏捏地給自己解衣衫。
風笑塵叫苦，這不是伺候，這是極刑，是在某種程度上凌遲他。
忍住了想要撲上去的衝動，風笑塵閉了眼，現在很*，非常*！
“我……脫完了。”
“嗯，”風笑塵睜開眼，聲音有點啞，“然後呢？”
“然後……”君無恙頓了頓，“哦，想起來了。”
還沒……，按照以往，事前都是風笑塵幫他……的，現在他要自己來了。
君無恙尋了個舒服點的姿勢，趴跪在床上，自己……
自己……，很奇怪，因為敏感，君無恙忍不住會叫出聲。
風笑塵看懵了，難道脫完衣服以後，不是應該過來親親，抱抱，再摸摸嗎？
“你怎麼又閉眼了?”君無恙趴在他旁邊，“怎麼不看我，你這算作弊吧？”
凌遲！這絕對是凌遲！
風笑塵無奈地緩睜開眼，啞然道，“你是一點沒碰著我，就把我折磨個半死啊。”
“好了，好了，別催，”君無恙慢吞吞地騎坐到他腰腹上，……
步入正題還沒多久，風笑塵就聽到他“嗯……啊……”。
風笑塵忍的，脖子上、額上的青筋都出來了，問他，“你不來親我嗎？”
“哦，好，”君無恙傾身上前，忽地又退回原處，“嗯……這個等下再說。”
“為什麼要等一下？”
“有點，哈……有點奇怪，不太方便。”
風笑塵擋住自己的臉，竟然被他逗笑了，笑到失聲。
生出一種風月高手帶雛兒的錯覺。
“你笑什麼?”
“沒，”風笑塵清了下嗓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第一次跟我做這種事。”
風笑塵偏頭看了一眼，最後一小截檀香支已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