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仙終於被放了出來,她是被常和帶走的。常和自告奮勇要好好教導小桃仙,至少是在這段時間裡,不讓她做出什麼對道觀不利的事情來。
並且小桃仙去了萃珏峰,對溪音閣來說也多了一大戰力。
常和領著小桃仙來到溪音閣,又給她講了一大段話後,終於放她自由。
花言已經在等著了,看到小桃仙出來就拉著她說個不停,邊說邊拉著小桃仙向居住的地方走去。
花言高興地說:“我得知你要來,就馬上把房間打掃了個乾淨。這段時間就和我一起住,進來看看。”
兩人走進去,果然房間裡被打掃的一塵不染,窗明几淨,器具擺放井然有序。而且花言有心,還加了一張大床給小桃仙用。
“怎麼樣?還滿意嗎?”
“嗯嗯,太好啦!剛開始我還不願意來,但是一想,我不用再去桃花塢和那些人擠在一起了,還蠻開心的,而且常和道長平日裡應該很忙,我就和你待在一起是極好的。”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子。
外面有個小童女來喚花言,說是常和道長有事交代。
“你在這裡待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花言說罷就去見師父了。
常和道長交代的事情,不過是看好小桃仙,不要讓她闖禍之類的話。果然花言回來便嚴肅地把這些話都講給小桃仙聽,並且要讓小桃仙和花言一起保持作息,一起修行。
“啊——,我不要,我不要,早知道這樣就不來啦。我平日裡無憂無慮,現在還要每天早起,不要啊!!!!”小桃仙痛苦地叫著。
“早就該治治你了,看你平日裡懶散的樣子。”
“我不要,我功夫厲害,不用像你們一樣修行。”
“切,厲害?”花言故意拆臺道:“是是是,你最厲害,連個鼠妖都鬥不過。莫說山下的妖,在這觀裡,我都能把你收了。”
小桃仙立刻反駁道:“那是你用法器,你不用法器試試,我可不怕!”
“呵,你要真厲害,就不用怕這些法器。你看靜虛道長,他可從不怕什麼法器,那才叫厲害!”
提起來靜虛道長,小桃仙猛地想起來,好長時間沒聽到靜虛道長的訊息了。
便問花言道:“好久沒聽到靜虛道長的訊息了,他最近怎麼樣啊?”
“我聽師父說,楊師伯一直盡力照顧,靜虛道長已經恢復了很多,可是那天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靜虛道長的修為可能有些損失。”
“損失了多少啊?”
“那就不知道了。”
“好慘啊!”
“對啊,本來是該飛昇的,現在傷痕累累,唉!”
靜虛道長在楊任這幾個月的照顧下,已經逐漸能夠幻化人形,但是這次受傷實在嚴重還要再繼續修養一段時間。
靜虛道長自已坐在外面曬太陽,這麼毒辣的天氣他都不嫌熱。可能是實在孤獨,所以他提出不想再住在這裡了。
好在香爐峰的幾位長老和靜虛道長是舊相識,雖說關係可能不是特別要好,但是人到這個年紀,一起說說話解解悶還是蠻不錯的。
於是楊任就找掌門商議此事。之前被派上香爐峰的醫師還在,這次靜虛道長要是去的話,也要派些人隨行,正當他們猶豫派誰去的時候,徐晞提出虞城舟還在雨花院,他也是青松觀的人,派他去正合適。
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楊任帶人親自送靜虛道長和虞城舟去香爐峰,並且怕虞城舟照顧不好,又留下了兩個小醫童。
容景換防回來後,先去山下巡視了一番。儘管山下已經重新安排人巡查,不過容景還是想盡到他們的責任,不只是他,他們殿的人都這樣想。
眼看天氣涼了起來,裘染和容軒也早已恢復。觀內就都恢復了尋常。小桃仙也在花言的監督下慢慢有了修行者的正形,只不過還是沒有拜師。
常和道長也沒提過要收她為徒,她也沒想著拜常和道長為師,她覺得要拜就要拜白鬍子老道這個級別的人才好。
白鬍子老道長不知道去哪裡了,可是她又一想,眼下不就有個厲害的老道長嘛,就在香爐峰啊,雖說道行可能有損失,可是指導人修行應該還是可以的。
小桃仙想入非非。
“幹嘛呢!”花言大叫一聲。
“啊——你幹嘛?嚇我一跳。”
“你幹嘛?叫了你好幾聲都不回應,想什麼呢?”花言問道。
小桃仙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只是說:“沒什麼,沒什麼!”
花言用半威脅半勸告的語氣說:“你最好老老實實的,什麼也別想。我可看著你呢!”
“沒有沒有沒有,我老實著呢!”小桃仙趕緊解釋。
朝暉殿裡,楊任為掌門彙報關於之前小孩的情況。
“他簡直無可救藥,這段時間我什麼方法都試了,也帶他下過山見人,也帶他去過典刑室,可是他油鹽不進吶。唉,天生的惡吧。”
“這才多長時間,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好好調教調教。”
楊任推辭道:“哎呦,我也得有時間吶,偃廬的事還一大堆,我有心無力啊。而且調教人方面,師兄您比較有經驗,還是您親自來吧。”
“我?我有什麼經驗?”
“那賽正不就是您調教的嘛,剛開始膽子多小啊,現在大事小情都有主意,可是你的好幫手啊。還有賽貞賽興,你手下這三徒弟,一個比一個強,有他們在,你也不用操心那麼多。”
掌門看著楊任只笑不說話,彷彿早就看穿了他一樣。
楊任被盯得不自在,乾脆說道:“人我已經帶來了,來之前還洗了澡,診了脈,什麼事都沒有。你看著辦吧。”
說完楊任就往外走。
掌門沒有辦法,只好把人親自帶在身邊。
一天,容軒無意間看到了這個孩子,感覺有些眼熟,但是不敢確認。他找到裘染,帶著裘染去看那個孩子,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有些眼熟?”
“嘶,本來不覺得,你這樣一說倒是有些眼熟了。”
於是兩人就去找掌門打聽訊息。
“哦,他呀,是山下抓來的一個孩子,性格執拗,做事古怪。當時你倆身體不好,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沒給你倆說。”
“他是哪裡人?”
“不知道,外面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