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那天晚上遇到的那些兇聻,我估摸著應該是就先前那些出了車禍逝者的魂魄機緣巧合之下,被崖底的戮魂臺給吸引,最終被戮,這才成為了兇聻......”

當劉庸聲情並茂的將先前的遭遇告知給了月琉璃之後,她臉上的神情早已是驚駭莫名,作為苗疆之女,她本身就精通蠱毒之術,對於陰陽風之術也算熟知,所以兇聻的兇險,她自然清楚。

“你還真是厲害......”

月琉璃拍了拍自己挺拔的胸脯,被劉庸敘述的經歷所震撼。雖然她並未親身經歷,但是其中的兇險,她也能感同身受。

“厲害倒是算不上,最多就是運氣好而已,而且要不是有我師父他老人家送給我的雷擊木跟金色符籙,那晚在崖底,我肯定是凶多吉少......”面對月琉璃的誇讚,劉庸不由得摳了摳腦門。

劉庸的話音才剛剛落下,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一拍腦門,“對了,月姑娘,先前見在客運站與初次見面的時候,我發現你渾身陰氣瀰漫,這才對你特別注意,但是這會兒你身上的陰氣卻盡數褪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問題其實劉庸一直都想詢問,只不過因為一路上都沒找到機會開口,這才被他壓在了心裡。

“呃......”月琉璃聽聞劉庸的詢問,若有所思地低頭沉吟了半晌後,將右手伸向自己那烏黑亮麗的秀髮當中,緊接著,就見到她的掌心內,居然託著一隻通體雪白的蠱蟲。

月琉璃手心中的那隻蠱蟲,看起來就跟尋常的家蠶一般大小,全身透著森森陰氣,隔著半米的距離,劉庸只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腦海,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是你的本命蠱?”在山中與師父榮懷仁作伴的這十八年來,劉庸雖然算不上飽覽群書,但是對於苗疆蠱毒之術,或多或少也算知曉一些。

本命蠱,乃是蠱術苗疆修行者最核心的秘法,是修行者以自身精血為引,孕育出一隻與自己生命相通的蠱蟲。這蠱蟲不僅是修行者的護身法寶,更是他們攻擊的利器。

同時,本命蠱由於跟苗疆修行者生命相通,也屬於自己最大的命門所在。蠱在人在,蠱亡人亡,一旦苗疆修行者的本命蠱出現差池,那麼苗疆修行者本身也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若是本命蠱殞命,那麼苗疆修行者也會同時隕落。

本命蠱就如同苗疆修行者第二生命,對於他們屬於極為重要的存在,此刻的月琉璃對於劉庸,沒有絲毫的諱忌跟防備,直接就將自己的本命蠱給拿了出來,很明顯是對他極為信任。

“嗯......”月琉璃輕點示意,“這是我的本命蠱,名為‘陰魂蠶’,我叫它小陰,從小到大我都是用作惡的兇魂厲鬼作為它的養料培養。先前在客運站,你之所以見到我身上陰氣厚重,是因為那時候我為了躲避那趕屍派的老頭,動用了自己本命蠱掩蓋自己的行蹤,這才會出現同常人不一樣的狀況。”

以魂養蠱的這種方式,劉庸自然不會陌生,在道家之中,也有著類似的術法,被稱之為“以鬼養煞”,同樣也是以魂圈養鬼物。

通常情況下,“以鬼養煞”屬於一種極端的邪術,大多數都為道家之人所不恥,原因無它,這種方式顯得有違天道。

至於月琉璃這種以鬼養蠱的方式,劉庸聽著卻並沒有覺得不妥。一來,月琉璃表達的很清楚,她的本命蠱是以兇魂厲鬼為養料,並不算作惡。二來,本命蠱對於苗疆修行者極為重要,她能如實相告,還將自己的本命蠱拿出來,足以證明她對自己沒有任何戒備。三來,天下陰陽,各家自有各家的擅長,道家的理念,並不能代表別家的思想。

出於這三條,劉庸自然不會有太多牴觸,反而因為月琉璃的信任,內心顯得有些高興,至於為何高興,劉庸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劉庸仔細地打量著月琉璃手中的本命蠱,發現這小東西極通人性,正抬著自己的小腦袋,貌似在注視著自己。

對於月琉璃的這隻本命蠱,劉庸顯得興趣十足,不禁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嘗試著去觸碰。

結果這隻“小傢伙”不僅沒有抗拒,居然還主動將自己的小腦袋貼在了劉庸的指尖之上。

霎時間,一陣陰氣如同潰敗的堤壩一般,瞬間凍得劉庸心頭一涼,彷彿一股寒氣順著他的手指,直接侵入了他的骨髓。劉庸甚至感覺到,自己體內的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了一般,幾乎要停止流動。他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劉庸很震驚,他實在是沒想到,一隻小小的蠱蟲體內居然可以蘊含如此洶湧的陰氣,哪怕是百年以上的厲鬼身上,其陰氣都不一定能如此濃重。

月琉璃同樣也很震驚,“陰魂蠶”作為她自己的本命蠱,理論上是不可能對任何人產生好感,更不可能主動去讓人觸碰。雖然劉庸被“陰魂蠶”體內的陰氣給影響,但是很明顯,這隻“小傢伙”並不是故意的,相反是因為想同對方親近,這才導致了劉庸被陰氣影響。

“好,好重的陰氣......”劉庸收回手的一瞬間,立刻對著自己的左手哈氣,試圖以這種方式驅趕指尖的寒意。

劉庸只是輕輕觸碰了一下這隻“陰魂蠶”,就被陰氣給影響,月琉璃作為“陰魂蠶”的主人,幾乎時刻與其相處,她又是如何做到不受影響的。

天下萬物,陰陽有序,即便“陰魂蠶”是月琉璃的本命蠱,但是若長久以往,月琉璃有極大的可能會受到陰氣的反噬。

如此想著,劉庸不由得眉頭微微皺起,內心深處隱隱多了一絲擔憂,“月姑娘,你這本命蠱,似乎,似乎有些不妥......”

兩人相識雖然不到一天,可是也算是共患難的朋友了,出於對朋友的關心,劉庸還是將自己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我知道......”

月琉璃自然知道劉庸話裡的意思,不過卻並未在意,反而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陰魂蠶”,然後繼續說道:“我跟‘小陰’一起生活了十八年,自然是知道這其中的危害的。其實這一次從寨子裡面逃出來,除了是逃婚之外,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想找到能夠解決抑制陰氣反噬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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