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普通的陰陽術士來說,皮山魈確實難以對付,畢竟這玩意,力大無窮不說,還會一些魅惑人心的手段,但是宋懷仁可不是一般人,早在三年年前,就是天師級別的人物,莫說一隻皮山魈了,就算來上十隻,甚至更多,他也不帶皺一下眉的。

或許是被宋懷仁無形中流露出的那股正氣給嚇到了,又或許是因為“斬金”上的殺伐之氣太過恐怖,這隻佔皮獸在宋懷仁的“陽震”之後,居然被嚇得開始瑟瑟發抖,發出“嗚嗚嗚”的示弱聲,挪動著步子,緩緩朝著後方退去。

除惡務盡的到底宋懷仁又豈能不知,即便眼前這隻皮山魈已經害怕了,他也不會放虎歸山,提起“斬金”,腳下用力一蹬,整個人猶如一隻離弦之箭一般,朝著佔皮獸衝了過去。

別看宋懷仁已經年過花甲,但是身子骨卻絲毫不輸年輕人,電光火石之間,赫然已經來到了皮山魈的身前,手起劍落,“斬金”的劍鋒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芒,只聽“卟呲”一聲,“斬金”的劍鋒猶如切豆腐一般,從佔皮獸的腰間劃過。下一秒,只見這隻佔皮獸被攔腰斬斷,碩大的灰熊身軀,瞬間一分為二。

“好......好厲害......”月琉璃見到這一幕,頓時瞠目結舌,瞪大了雙眼,她有想過宋懷仁手段高明,卻不曾想,對方居然這般犀利。

眼看皮山魈被攔腰斬斷,腥臭黑色的血液順著那整齊的切口嘩啦啦的流了下來,頓時一陣惡臭在空中蔓延而開,同時還伴隨著一陣陰氣順飄散而出。緊接著,一隻體型如碗口一般大小的灰色耗子,伸著個腦袋就從那半截熊屍裡面鑽了出來。

“嘎吱,嘎吱吱......”這大灰耗子從山魈屍首裡面鑽出來之後,居然學著人的模樣,朝著宋懷仁叩首求饒起來,看起來十分滑稽。

宋懷仁見到這個情形,剛才一副神勇無比的神情瞬間就蔫了下來,“灰耗子?”

在民間,歷來都有“五仙”的說法,即“胡仙、黃仙、白仙、柳仙、灰仙”,而老鼠就是其中的灰仙,這五種畜修,之所以能被稱之為仙,就是因為它們相對於其他畜修而言,智慧更高,更容易修成正果。

一般來說,“五仙”中無論是哪一類畜修都是不屑於去侵佔皮山魈皮囊的,畢竟本身就是“五仙”了,又何必去借用皮山魈的軀體來修行,這完全屬於一種極為掉價的作法。

宋懷仁之所以見到這灰仙之後,表情會有些蔫了,並不是因為他忌憚灰仙,而是因為老鼠作為灰仙,原本的族群就比較龐大,他若是不講情面,直接就把這玩意給滅了,絕對會受到報復。畢竟能修出一定道行的老鼠,在整個鼠族之中,都有著一定的地位。

簡單點來說,其實大多數畜牲族群之中,也有著如同人類封建制度的一樣等級劃分,都有著極為明確的地位地位差異,而眼前這隻佔據了山魈皮囊的大灰耗子,恐怕在整個族中都有著一定的地位。

這倒不是宋懷仁害怕,相反憑藉他的手段,別說是一隻灰仙了,就算是整個東山中所有的大耗子全部跑出來,他也不帶害怕的。但是麻煩啊,誰會有那閒功夫天天去應對瘋狂報復的大耗子?就算不懼怕,煩也能把人給煩死。

思緒至此,原本打算除惡務盡的宋懷仁不由得開始掂量起來,“也罷,念你是觸犯,今天就饒了你,再有下次,老道我肯定不會輕饒!”

這大灰耗子見宋懷仁打算饒了自己,歡快地發出“吱吱吱”的叫聲,看起來就像叩謝一般。

宋懷仁瞧著大灰耗子跟個人似的,不禁翻了翻白眼,“別給我來這一套,我且問你,山澗那邊是不是藏著一隻兇物?”

“吱吱吱......”大灰耗子聽懂了宋懷仁的話,一雙灰溜溜的鼠眼一邊在眼眶中來回打轉,一邊發出叫聲,很明顯是在回答著什麼。

宋懷仁見狀,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衝著大灰耗子揮了揮手,“行了,我知道了,快走吧,記住以後不許再萌生害人之心,否則的話,老道我端了你鼠窩。”

“吱吱吱......吱吱吱......”。大灰耗子再一次衝著宋懷仁叩了叩,轉身便朝著身後的林子裡面蹦躂而去,沒多久,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大灰耗子剛一離去,宋懷仁衝著身後的劉庸說道:“天要黑了,咱們抓緊時間,剛才那隻灰耗子說的很明白,那人靈僵就在山澗裡面。”

在宋懷仁的帶領下,三人在林子裡面走了約莫半個小時,卻不曾想,像是迷路一般,晃悠了半天愣是沒有走出來,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漫天星辰早已高掛,隱約之中透露著一股危險的味道。

“有些不對勁。”這片林子宋懷仁已經來過不知道多少回了,從這裡到山澗之處,最多也只需要十來分鐘的時間,可眼下走了許久,愣是沒有走出去,不禁讓宋懷仁有些狐疑起來。

“師父,咱是不是遇上鬼打牆了?”不光宋懷仁覺得有些蹊蹺,就連劉庸也看出了不對勁,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應該不是.......”宋懷仁搖了搖頭表示否定。

鬼打牆,是一個常用於形容人在夜晚或郊外行走時,由於方向感喪失和自我感知模糊,導致無法辨別出路而在原地轉圈的現象。這種現象通常發生在行人稀少的地方,當事人可能會感覺自己像是被某種力量限制在了原地,難以逃脫,直到天亮或得到幫助才得以解脫。

宋懷仁在青山鄉住了二十來年,周遭那裡還有不乾不淨的東西存在,即便有,估計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敢跑到他的面前撒野,況且三人一路在林中穿行,並非在原地駐足打轉,這跟鬼打牆的原理完全不一樣。

宋懷仁抬著頭望著天上星辰,思考很久,原本皺眉的臉上突然舒展開來,緊接著掛著極為嘲諷的味道不屑地喃喃自語起來,“奇門之術嗎?看來這隻人靈僵,生前還真是人物......”很明顯,他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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