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秋獵,除了一些大臣,還有隨行的女眷和伺候的下人。

等到了之後顏夕才發現來的人比她想象的要多,而且她意外的在人群裡面看見了柳嫣兒。

顏夕挑了挑眉,心中暗道,這下麗妃要是知道了恐怕更恨柳嫣兒了。

自己臉被毀容,罪魁禍首不僅沒受到懲罰,自己還被厭棄了。

夏語和冬慈兩人將床鋪好,將帶來的東西從馬車裡拿出來一一放進搭好的帳篷裡。

顏夕一人便佔了一個帳篷,根本就沒打算給傅春清留位置。

傅春清自覺的進了旁邊的帳篷。

第二天顏夕換了一身勁裝,與其他女眷坐在一起。

宋玉宸這次秋獵一個妃子都沒帶,只帶了魏公公。

“獵得獵物最多者孤重重有賞。”

在宋玉宸一番話後,所有男兒郎都騎上馬在宋玉宸的帶頭下往林中衝去。

而這邊女眷則騎著馬在附近轉悠,獵獵小動物。

不過好不容易出來玩一次,顏夕特意學了射箭,不是為了來騎馬的。

她和一部分與她同樣想法的貴女騎著馬進了山林。一抹白色從草叢中躍過,那是一隻白色紅眼的兔子。

旁邊有人小聲驚呼,“是兔子!”

顏夕伸手從箭筒中拿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一手拉著弓弦瞄準兔子,只聽“嗖”的一聲一下子便射中了兔子的後腿。

她翻身下馬去撿兔子,剛踩在草地上便腳下一滑,直接跌落了水中。

周圍眾人驚呼,“長公主!”

“快去叫人!”

傅春清聽到這邊的動靜,騎馬朝這邊跑來,“發生什麼事了?”

眾人此時看見傅春清像看見救命稻草一般,連忙道,“長公主落水了……”

話還未落,就見傅春清神色一凜,立馬從馬上躍下跳入了水中。

顏夕落下水後,被冷得一激靈,等她往上游時就見到有人跳了下來,發現是傅春清時她心中驚訝了一瞬。

傅春清也看見了她,此時他腦海裡各種思緒急轉。

如果宋顏夕死在了這裡,之後大可以說是意外,他最多隻會被冠上一個救人不力的罪名。

傅春清眼眸在水波的光影下明明暗暗,顏夕對殺意十分敏感,此時嗅到了危機,立馬轉身朝另一邊游去。

她是不在乎生死,可她卻不想死在想殺她的人手中,她可以自己了斷,卻不想如仇人的願。

顏夕一身反骨,別人越是想殺她,她就越想好好活著。

傅春清見顏夕一見他便轉頭往另一處遊,他一頓後,朝人追了上去,一把拽住了顏夕的手腕,誰知顏夕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顏夕掙扎不開直接低頭一口咬了下去,傅春清吃痛,皺著眉頭直接掐著她的下巴,兩人下手都沒留情。

最後傅春無奈只能鬆手。

顏夕一被鬆開就往上游,等終於鑽出水面後,她狠狠地吸了幾口氣才往岸邊游去。

幾個貴女紛紛牽著她的手臂將人帶了上去。

顏夕將帶來的披風裹在身上,被風一吹後她渾身打了個冷顫。

傅春清在顏夕上岸後跟著上了岸,他看著顏夕騎馬離開,捂著手臂沉默不語。

幾個貴女見血跡順著他的指縫流下,紛紛驚撥出聲。

“傅公子你的手……”

傅春清搖了搖頭,朝幾個貴女道,“不小心磕在了石頭上。”

……

顏夕這一回去後就叫冬慈煮了一碗薑湯,只是沒想到後面還是發燒了。

最後叫來隨行的御醫開了幾副藥,宋玉宸回來後,聽說了這事過來看了顏夕一眼。

顏夕倒是不意外,宋玉宸在外面一般都將這副好哥哥的人設維持的很好,即使一些大臣隱隱對宋玉宸與顏夕的關係有些猜忌,不過也僅限於猜測而已,因為宋玉宸在一些場面上,呈現在眾人面前都是一副和顏夕感情很好的樣子。

就像上次的生辰宴會,顏夕被安排坐在離他最近的位置,這是當時最受寵的麗妃也沒有的待遇。

連顏夕有時候也看不懂,宋玉宸到底在想什麼。

宋玉宸一席勁裝,在回來後聽說了這事,便徑直朝顏夕帳篷走了過來。

此時他坐在顏夕床邊,看著裹著被子的人紅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脆弱的人,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皇妹這身子可真是易碎得狠,不過是落了水便成了這樣,身子可真是被父皇養得過於嬌貴了。”

顏夕腦袋因為發燒有些昏昏沉沉,她聽著宋玉宸的話,毫不掩飾的翻了一個白眼,偏偏這人她又趕不走,便眼不見心不煩的將眼睛閉上。

宋玉宸受了一個白眼,也沒生氣,嗤笑了一聲,“你這脾氣倒是越來越大了……”

話還沒說完,那擋住顏夕下半張臉的被子往下滑了一點,他眼尖的看到了她下頜處的紅痕,他頓了一下,隨後眼睛微微眯起,“你下巴處的痕跡是哪來的?”

顏夕聽他提起,將被子往上拉來拉,不想理會他。

宋玉宸見狀眼珠轉了一圈,也不再問這事,“皇妹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孤就不打擾你了。”

態度好的跟燒他母后牌位的不是顏夕一樣。

等出了帳篷,走出不遠他突然停下腳步,朝一旁的魏公公道,“去查一查長公主落水的事。”

“是。”

魏公公心中疑惑不解,皇上一般都不怎麼在意長公主,其他人可能不知道,可他這個一直跟著皇上的人可是看得分明。

皇上對長公主根本沒有半分親情,有的只是因太后死後對長公主的遷怒。

這突然讓他去查長公主的事,倒是頭一遭。

難怪有人說聖意難測。

在宋玉宸離開之後,丞相夫人也來看望顏夕。

顏夕倒是對這個女人沒什麼敵意,陪著說了幾句話,傅夫人見她精神便讓她好好休息之後就離開了。

等人走後,顏夕吩咐夏語和冬慈兩人,之後來的任何人都不要讓他們進來,特別是傅春清。

而此時傅春清正在自己的帳篷裡被傅夫人說教。

“長公主生病了你可有去看望過?”

傅春清聞言一怔,隨後便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她生病了。”

傅夫人見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心裡的氣稍微消下去了一點。

她勸說道,“你等會去看看人家,女人在生病時都會格外脆弱,正是需要人關心的時候,你這時過去正好加深一下感情。”

說著便舊事重提,讓他早點和顏夕要個孩子,傅春清聽得心不在焉。

傅母一見他那樣子,心中的火氣噌的一下就升了起來。

她見手中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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