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頭髮已經夾雜著白髮,但臉上保養的還算良好的女人,正坐在矮桌前調香,被門砸在牆上的聲音嚇得手一抖,將竹片上的粉末抖落在了器具外面。

她瞬間面色不悅,欲要看看是何人不知禮數闖進她的房間,突然一聲“嬤嬤”將她嚇得三魂沒了七魄。

她看著逆著光走進來的人,手中拿著的竹片直接掉落,不過到底是在宮中混了幾十年的人精,她馬上反應過來起身迎上前,“夕兒怎麼來了?”

原身與她感情深厚,便讓叫自己的小名,可她卻不知道她視這人如親人一般,這人卻已經被宋玉宸收買給她下毒。

顏夕躲開她伸過來的手,轉而在矮桌前蹲下,她看著上面的器具,還有灑落在桌上白色粉末,故作疑惑的問道,“嬤嬤這是什麼?”

女人眼神一閃,微微笑道,“公主之前說夜裡睡得不穩,我便親自調了安神的香。”

顏夕有些驚訝,“原來是嬤嬤親自調的香,我還說怎麼跟自己在宮中用的味道有些不同。”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女人,笑得古怪,“嬤嬤對我可真好。”

女人皺了皺眉,覺得面前的人好像話中有話,不過想到對方的性子她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夕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早已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就是為你做再多都是願意的。”

女人笑得一臉慈愛,顏夕臉上微微有些動容。

她尋了一張椅子坐下,女人立馬奉上熱茶。

顏夕並沒有動,而是看向女人一臉關切的問道,“之前就聽你說,你孃親病重,現在病可好了?”

“我娘現在已經病好了,多虧了夕兒給的那兩株千年人參,我娘這才從鬼門關出來。”

顏夕點點頭,又問起了她兩個胞弟。

“多虧了夕兒的打點,我這兩個胞弟才在京城落腳,開了一家店面,生活才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女人這話說的簡單,可是據顏夕所知,她那兩個胞弟打著她的名頭,開了一家酒樓,生意十分紅火,日進斗金也不為過。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錢包裝滿了便想去沾染權利,宋玉宸一開口便搭了上去,將她這個前主子出賣的徹底,畢竟跟她這個長公主,哪有跟皇上好。

不過顏夕只是聽後點了點頭,“你跟我也許久了,你娘年事已高,不如我放你離開,讓你們一家人團聚。”

女人聞言臉色一變,這要是走了,皇上交待的任務也就完不成了,她自然是不能答應的。

她殷勤的上前替顏夕按摩著肩膀,“娘有我兩個弟弟照顧,我只要照顧夕兒就好了,說好要一直伺候夕兒一輩子,夕兒可不能趕我走!”

女人的回答在顏夕的意料之中,對於女人的話她並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而是問道,“嬤嬤你覺得本宮對你怎麼樣?”

女人並沒有察覺到顏夕的自稱已經從開始的我,變成了本宮,她笑著答道,“夕兒對我自然是頂好的,如果不是夕兒,我孃的病也不會那麼快好,我那兩個沒出息的弟弟,也不會那麼快就在京城立穩腳跟。”

顏夕挑眉,“那你就是用背叛報答我的嗎?”

此話一出,屋裡一時寂靜得連呼吸都可以聽清楚。

女人臉色鉅變,心中忐忑不定,強笑著想說些什麼,可卻還沒等她說出口,就有護衛帶著一個揹著藥箱的男人走了進來。

“長公主,人已經帶到。”

顏夕點點頭,朝那揹著藥箱的男人道,“去看看那些粉末。”

身後的女人一聽,身子晃了一下,她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撲上去就要去搶奪那些粉末。

可是顏夕早有防備,在女人一有動作的時候直接命護衛將人制住。

她不解的看向女人,道“嬤嬤這是在做什麼?”

女人這下哪裡還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她臉色慘白的被壓制在一旁。

在大夫的一陣搗鼓下,終於有了結果。

證據確鑿下,女人就算想辯駁也無從辯駁。

顏夕淡淡的看著她,“說,你受了誰的指使?”

女人“噗通”一聲朝顏夕跪下,“夕兒……長公主,奴婢是受了人威脅才如此的,請長公主看在奴婢盡心盡力伺候您這麼多年的份上饒奴婢一命。”

說完便是幾聲極重的磕頭,不一會就將腦門磕出了紅印,可是顏夕卻不為所動。

“敢給本宮下毒,你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你活,你口口聲聲你娘你弟多虧了本宮,現在卻是這樣報答本宮的嗎?”

女人淚流滿面,哭得狼狽不堪,“請長公主明查,奴婢做這事完全是受了別人的脅迫,如果奴婢不這樣做那人就會殺了奴婢的娘和兩個弟弟,奴婢也是不得已才做了這等錯事,求長公主饒奴婢一命,以後奴婢定當為長公主做牛做馬!”

這話說的倒是輕巧,她娘不能死,她兩個弟弟不能死,她也不能死,所以在她眼裡能死的只有她宋顏夕。

可真是個‘好奴婢’!

顏夕將心裡所想說了出來,女人啞口無言,只一個勁的將頭磕得頭破血流,只希望善良心軟的主子能留她一命。

可是她的期望落空了,顏夕懶得再跟她多費口舌,直接朝一旁的護衛說道,“把她的手筋腳筋挑斷,帶去給府尹,就說此人下毒謀害本宮,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叫他好好審。”

“是。”

女人一聽癱坐在地上,一臉的不敢置信,她不相信顏夕對她會如此心狠。

她死死盯著顏夕離開的背影,口中叫著“夕兒”希望對方會有一瞬間的心軟,可是直到顏夕背影消失,她才知道對方是真的想要她死。

一陣劇痛,女人尖叫出聲,“我的手……”

話還未落,腳踝又傳來一陣劇痛,她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年輕的護衛,看著這哭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眼中滿是嫌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女人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她不該貪得無厭,主動攀上皇上這根高枝,謀害長公主,如今害得她娘跟她兩個弟弟都得陪她死。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人被帶走,至於會問到什麼顏夕根本不在意,背後的人她已經知道,她只要確保,這女人能在地下,與她娘和兩個弟弟團聚就行。

經此一事,秋月心思安份了不少,她已經知道,如今的長公主,已經不是以前任人拿捏的長公主了。

處理完嬤嬤,顏夕並沒有回去,而是去了另一邊的院子,這裡住著公主府一些做粗活的婢女。

秋月跟在顏夕身後,一進入院子便環視四周眼神嫌棄,心裡十分看不上住在這裡的人,她不知道長公主為什麼要來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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