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樣的說,造成孩子長大之後,低素質的一個重要原因,他們的父母本身就是,低素質的人群。

他們無法給孩子提供,良好的家教,所以說孩子就是一面鏡子,能夠折射出自己父母,最真實的樣子。

也可以這樣的說,孩子身上的問題,都是父母身上問題的投射。世上最好的父母,就是發自己的光,順便照亮自己的孩子。

發生凌栩身上,首先這樣的戀母情結,必須從小盡快改掉,其實天嘯對翠芬,何曾不是這個樣子。

天嘯爺倆來到鶴鳴屯,這一段時間以來,屯子裡又陸陸續續來了多戶人家。

這些人其中有逃難的、也有逃荒的,當然更有投奔親友的人。

東北乃龍興之地,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這對那些篳路藍縷、飢不果食者,充滿了無盡的誘惑。

心中抵不過對這片土地的嚮往,他們甘願冒著生命的危險,來到這塊陌生的土地。

這些上荒的人,衣衫襤褸破碎,肚子飢寒轆轆。

但從他們堅定沉穩向前的步履中,完全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對生活充滿充滿著,一種渴望和信心。

或許他們其中有的人,會透過某些原因,死在行走的路上;或許他們有的,還會在路上與親人走散。

但為了更好的生活,過上更好的日子,不變的信念,促使他們還在不住的在走著,使人心裡湧起敬意和感動。

這裡的生活,雖然也是非常地清貧辛苦。可是這裡的人樸實善良,用一顆溫暖的心,捂熱了生活的清貧。

同時用一種美麗快樂的心情,照亮生活中的黯淡,這就是人們所向往的生活。

屯子逐漸變大的同時,人口也就相對多了起來,人口多了就會有不同的交往。

從此大家可以一起聊聊天,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男人們喝喝小酒、吹吹牛皮。

女人們一邊做鞋,一邊縫衣服,一邊東家長西家短的。

今年你家高粱豐收了,明年我家也種;哪家的孩子娶媳婦了,同時想到自己家的孩子,也到結婚生子的年齡了。

有屁只有放出去,身體才會感到舒服,有話說出來,寂寞或許會少些。

但與此同時也不可避免,那一些閒言碎語,也會多了一些。

鶴鳴屯是寂寞的,寂寞的有時使人發慌。

生活平靜了,天嘯的身體透過年歲的增長,顯然彪悍多了,渾身充滿了力量,腦子裡充滿了各種智慧。

翠芬已經如願地過上了,不用自己操心費力的日子,看上去面色紅潤精神煥發。

人到中年的她,身體內臟機能逐漸地在衰退著,分泌的雌性激素也隨之減少,所以造成她的身體,也漸漸的發福了。

她抱凌栩也有點力不從心了,孩子長著一副大骨架,看上去有六七多歲的樣子,其實也就三四歲。

凌栩這孩子只要在家裡,就粘在翠芬的懷裡耍鬧撒嬌。她吃力的抱著他,累得直喘粗氣,但也不耐其煩。

她經常在天嘯面前,與他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而且還不死問懷裡的孩子,今後想要妹妹還是弟弟。

雖然凌栩一會兒說想要弟弟,一會兒說又想要妹妹,一會又說什麼也不想要。

但孩子所回答的這些話,都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翠芬這個女人,真的沒有懷上身孕,這樣讓她心生恐慌。

她好像對生孩子有癮似的,說完這類話,也會偷偷瞅著天嘯,看他如何反應。

但她終究沒有看到,自己所需要的反應,相反看見的是他離去的背影。

而後她的心裡,便開始不安和焦躁,兩個睡不到一起的人,怎麼能順利生養孩子,日子怎麼可能過得甜蜜。

並且那種煎熬,就是兩個人的各自煎熬,一旦那一方堅持不住,那麼後果就是一別兩散。

男女之間最好的感情,應該就是在相處的時候,不用相互提防。

聊天的時候毫無顧忌,高興的時候一起分享,難過的時候一直陪伴。

翠芬在此刻是多麼的想,無所顧忌地依偎在他的身邊,兩個人的溫度傳遞。

溫度傳遞就是感情的傳遞,這樣的溫度暖的是人更是心,睡的是覺更是愛。

帶著暖意和愛入睡,嘴角都是上揚的,可是他們之間並不是這樣。

一個人最為幸福的事情,就是你在想他,他也在想著你,這應該是彼此雙方的事情,這才是愛情。

可是天嘯對翠芬,並不是這個樣子。她心裡當然清楚,隨即一陣陣哀傷,在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

哀傷就是這樣,純屬於個人的事情,別人無法得知。

雖然與天嘯有過男女之事,但充其量也是單方的曖昧。

曖昧是一個奇妙的存在階段,一邊享受著心動的快樂,一邊擔憂著這樣不確定關係,帶來的不確定性。

翠芬對於天嘯,正處於這樣的階段,同時也進入了一種,心理學上所說的境界關係。

所謂的境界關係,就是一種不確定的浪漫關係,是無法準確定義的,一種親密關係模式。

這種境界關係,能夠給其中的一方,帶來強烈的不安、沮喪、困惑、受傷等自負的情緒。

所以有很多人在曖昧的後期,受傷的重要原因,尤其是急於想確定關係的一方。

這天的下午哥哥二蛋子,準備到野外去抓兔子,來改善家中的伙食。他蹲在地上梳理著,出去所需要的工具。

凌栩也像模像樣地,蹲在他身邊,兩隻小手託著下巴,一副可憐相看著哥哥,纏著他也要跟著去。

二蛋子也是沒有辦法,帶他出去萬一有個閃失,母親是放不過自己的。

但他經不過凌栩的死纏,扭頭四處看了看,發現母親翠芬不在家,就勉強答應了。

二蛋子給凌栩,穿戴得嚴嚴實實,後背上揹著他,一隻手牽著兩條細狗,就向荒野深處走去。

細狗真是兔子的剋星,兩條細狗已經分散。在廣闊的荒野盡情地,舒展著自己的本能。

二蛋子本能把弟弟凌栩,放到一棵老榆樹的附近。叮囑他不要亂走,嚇唬他要是亂跑,自己就找不到他了。

野外孑身一人的凌栩,聽了哥哥二蛋子的話後,也不像在家那樣頑皮了。

小腦瓜不住地上下晃動著,他知道若不是這樣,下次哥哥就不帶自己出來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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