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如此簡單的,小小公雞叨人事件,把寂寞冷清的小屯子,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

一顆小小的石子,被扔進澄澈平靜的河面,瞬間就會激起無數,深深淺淺的漣漪。

天嘯知道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放下自己手中的農活,急急忙忙往家裡趕回。

面對披頭散髮的老李太太,不斷低頭地道歉。最後還是自己連拖帶拽,把翠芬勸到家,從此兩家結下了,不能解開的疙瘩。

翠芬跟老李太太大吵了一架,回到家裡之後,窩在心中的怒氣,顯然還沒有消散。公雞叨傷了自己的孩子,自己去找她去理論,對與錯先姑且不說。

但老李太太對自己出口傷人,那一句小白臉子,自己簡直是受不了。

“你自己回憶回憶,你今天那個樣子,真的有點不值得,剛多大個事,讓你如此般生氣和憤怒。

就是一隻公雞也不是人,至於你這樣沾火就著。”天嘯微笑地對翠芬勸解道。

翠芬本認為,天嘯回來之後,看到凌栩受傷的樣子,一定會對自己的一家人發火。因為自己一個大活人,沒有照顧好孩子,但她終究沒有聽到他這樣的話。

心裡對他的內疚之情,簡直無以言表,還不如他對自己發一番火,因為只有這樣才是人間煙火。

但她不知道,有這麼一句話:大道之行,不責於人。人生中最難得的,就是遇到事情,不分青紅皂白指責他人。

遇事不指責,是一個人的自身修養,同時也是人生的智慧和格局。

“這與事大事小,有什麼任何沒關係,那隻公雞要是傷著孩子的眼睛,你說我該怎麼辦,想後悔都來不及。

凌栩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就是臉上留下一道疤,我和她老棺材秧子沒完。

她大兒子李懷水,就是個紅鬍子還能咋地,二兒子在屯子裡,是個無賴又能怎麼樣。

大傢伙見著躲著走怕他,我翠芬可不怕他,怕他怎麼能獨自拉扯,四個孩子過日子。

大不了菜刀對斧頭,最多搭上一條命,這樣的事我見多了,這事不用你一個男人出頭露面。”翠芬心中的氣憤之情,顯然沒有消退地說道。

“一個公雞又不是一個人,怎麼能把你氣成這樣,也不應該這樣,並且還在屯子裡,鬧個沸沸揚揚,發生這樣的事情該有多麼的不好。

按理來說,我看人家也沒有什麼錯,你這是將錯就錯,我們退一步沒有什麼不好,自己也不少什麼,她老李太太也多不了什麼。”天嘯繼續勸解說道。

年輕的天嘯,被生活磨練得真的成熟了。跟那些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就會分寸不讓產生爭執,最後弄得雙方脖粗臉紅的人,有著明顯的不同。

遇事退一步說話,當然也是一個男人成熟的標誌。與自己的人、與自己所愛的人、與鄰里之間,無需論短長、論輸贏,就是贏了又能怎麼樣,輸了又能怎麼樣。

“我哪裡是因為這隻公雞,去得理不饒人,這個公雞隻是我的一個藉口,我早就想找個機會,去跟她打一架了,否則我都會被憋屈死。

沒事閒的整天背後嚼老婆舌,自己的屁股沒擦乾淨,還特媽的整天,叨咕別人家的事情。

今天這個機會來了,我就想打打她,那張沒有把門的嘴,出出心中的這口惡氣。”翠芬終於說出了憤怒的實情。

“那是我們家的日子,過的讓他們羨慕的流口水了,所以關於我們的口水,也就多了起來,這也實屬正常。

我們不要與他們計較,要是想與人計較,就要把日子過得更好。”天嘯如是地解釋道。

“你倒是看正常,但在我眼裡看著就不正常,我早就看明白了,活在這個世上誰也不能怕。

你好好的幹你的,看他們這幫王八犢子,誰敢瞧不起我們。連個破他媽公雞,都這麼囂張跋扈。”翠芬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

“他們怎麼樣的說我們,這是他們的事情,與我們沒有太大的無關。我們總不能堵住他們的嘴,即使能夠堵住一個,也無法堵住第二個。

做好自己應該做的最重要。我們沒有權力說別人,管好自己就可以了。”天嘯說完在屋子裡看了一圈,他當然也惦記孩子,不過沒有發現凌栩。

“他們就是欺負我們家,人口少孩子小,你等他們都長大的,我就讓他們知道,什麼叫馬王爺有三隻眼。”翠芬還繼續向天嘯傾倒心中,憋了許久的苦水。

無論她說的對與錯,天嘯只是聽著也不與她再爭辯下去。翠芬說著說著,看他也不回答自己,也就不說了。心裡積滿的苦水,也傾瀉的差不多了。

這時候心裡又開始惦記凌栩了,害怕孩子再有什麼樣的閃失,抬起屁股下炕就去找。

小孩子凌栩顯然忘記了,大人們認為非常嚴重,剛剛發生的事情,這時已經與平常一樣了。

正和大姐奚若玩著遊戲。只見他在斜陽下蹦蹦跳跳,用身體遮住光線,然後影子在牆上隨著他蹦跳。

小孩子永遠就是這樣,即便是發生了天大的事,在他們的眼中也沒有什麼,過後什麼都忘了。

過節、仇恨只是大人們的事情。相比之下,大人們把一些簡單的事情,辦得複雜化和情緒化了。

翠芬也走出屋外,一把抱起凌栩,用力親呢著他的小臉,眼裡觀察著他的傷口,心疼的眼裡流出了兩行眼淚。

天嘯看到翠芬對孩子這樣的溺愛,嘴裡發出一聲長嘆,心裡在想這個孩子,真不能這樣養了。再這樣的養下去,等到他長大以後就是一個廢物。

被父母溺愛的孩子,長大以後一般都是自私的,這與小時候的接受的溺愛息息相關。父母以為理所當然的愛,其實就是過度的愛,對孩子而言就是一劑毒藥。

奚若走到天嘯身旁,拽了拽他的胳膊,意思好像是說,別和她母親計較。他側過頭看了看她,嘴角一笑而過,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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