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在此刻完全不想接受,來自這個陌生女人,獻給自己的那目光曖昧,如果就這樣簡單接受了,他怎麼能夠對得起,遠方那屍骨未寒的琪兒。

或許這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就是,眼前這個中年女人,遠遠還觸動不到他的神經興奮點。

因為他這個人,也並不是一個從一而終的男人,其實我們每一個男人,面對誘惑大多都做不到。

他慢慢地閉上眼睛,想舒緩一下痠痛的眼球,這時琪兒的身影,在自己的眼前又逐漸清晰起來。

在一時間他真的接受不了,這個嚴酷的事實。

有些感覺就是這樣,我們越是想極力擺脫它,它們就會越賦予一種強大的能量,強制我們去接納去吸收,最終讓我們萎靡起來,從而達到一種它們目的。

天嘯本想把過去的一切都淡忘掉,而後走出重新的自己,或許這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沉澱。

他強迫自己不去再想往事,緩緩睜開眼睛,在屋內再次觀察著,中年女人這個家,也就是這個所謂的房子。

明顯地看得出來,這個房子颳風天鑽風、下雨天漏雨,到了嚴寒的冬天,還應該是四壁白霜。

南窗戶下盤著一鋪土炕,露出土坯炕面,炕上沒有鋪上炕蓆,炕梢還放著一個煙笸籮,還有一個針線笸籮。

一個雞毛撣子插在棚上,這個家看上去,真的是很寒酸。

鐵鍋很快就被燒開了,四周飄出鮮嫩苞米的清香。

經過多天的長途跋涉、身體疲憊不堪的天嘯,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又累又餓,簡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是正在做飯的中年女人,遠遠卻不是這個樣子,這時她的話匣子已經開啟,感覺渾身都充滿了力量。

看得出來她此時心情,真是無比舒暢、甚至是春意盎然、興致勃勃的樣子,面向天嘯投來一連串的問題。

她那一雙大大的眼睛,雖然充滿著血絲,但也在直勾勾盯著他,好像已經有若干年,沒粘過一個男人似的。

她此刻的感覺就是,這個年輕的男人,就是老天賦予她的一個機會,並且還認為這個機會,並不是自己辛苦找到的。

這樣的眼神當然會使天嘯,感到非常的倉促和不安。雖然她的年齡和容顏看起來,也頗能迷惑人。

但是每當看她一眼,就是不能引起,自己足夠激動,並且產生身體的情慾。

還好鍋內的苞米很快就煮熟了,中年女人側身,麻利地把鍋蓋拿走,把鍋裡的苞米取出來。

而後又小心翼翼地,從鍋裡撈出幾個被煮熟的雞蛋。

把雞蛋過完涼水之後,跑出屋內大聲喊來,懷裡抱著凌栩的小女孩,當然這幾個煮熟的雞蛋,是刻意為凌栩準備的,這讓天嘯非常的感動。

然後又迅速轉身出屋,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碗大醬。粗糙的風匣再次吱嘎吱嘎地拉起,鐵鍋被燒到足夠的溫度。

伸出手從鍋臺的旁邊,拿來個裝豆油的油瓶,往鍋裡倒了一點點油,然後在猶豫中看了看鍋內,雖然有些捨不得,但還是又倒了一些。

倒完油之後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迅速地在油瓶口繞了一圈,她的舌頭就像抹布一樣,把油瓶口清理得乾乾淨淨。

不知道她的這種,非常寒磣的習慣性動作,在什麼時候練得,如此的自如和麻利。

一碗熟醬很快做好了,她又走出屋外,大嗓門喊著孩子回家吃飯。

外邊玩耍的三個孩子,像土豆般地從門外軲轆進屋,齊刷刷地排在炕沿前。

天嘯這時才發現,磨得光滑的炕沿上,均勻分佈幾個坑,莫非是孩子吃飯的碗。

事實的確如此,面對如此的生存環境,天嘯的心突然間充滿了一種恐慌,因為自己曾經的認知,並不是這樣的。

在這個距離家園遙遙不可期,如此陌生的環境中,那種恐慌油然而生,同時心裡產生了,一種沉重的壓抑和無助。

屋外有縷縷炊煙悠然升起,飄蕩在屯子的上空。太陽慢慢地開始落山,屯子被晚霞渲染得一片絢爛。

耳邊響起了一些女人,此起彼伏大聲呼喚的聲音。當然還有不同孩子們的應答聲,迴盪在這個寂寞的屯子裡。

這樣呼喚和應答的聲音,也提醒了天空中正在捕食的鳥,它們也開始伸展翅膀,飛回自己的巢穴。

然後就是雞鴨入窩、牛羊入圈,此刻的屯子具有著悠遠的韻味,一幅活生生的生活寫照。

自己的孩子凌栩,一直由自己剛來時,那個在門口打鞦韆小女孩抱著。他情不自禁地看了小女孩一眼,小女孩回饋給他微微一笑,抱著孩子便跑開了。

這樣的笑容,讓天嘯感到非常的甜美和親切,特別是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讓人看到一種清澈和潔淨。

可以讓人在情不自禁中,觸發出一種喜歡。當然這種內心的喜歡,也是清澈和潔淨的,不參雜任何的私心雜念。

當然他也能夠預測得出,這個女孩子不出幾年,一定會發育得亭亭玉立,並且還會驚豔四方。

一個女孩子的美貌,本身就是一種階級加持。

如果你沒有感受得到這樣的美,那說明你本身還是不會欣賞美,自身也沒有足夠的美。

美貌這種基因與天賦一樣,是老天對它的眷顧,並且還屬於稀有資源,人人都想去追逐,去喜歡和擁有。

已經飢寒交迫、疲乏至極的天嘯,面對食物也顧不上很多,當然也無需挑揀。

一頓飽餐之後,乾澀的眼皮,已經粘在一起,實在是睜不開了。

中年女人顯然不能停歇下來,在南炕的炕頭上,放了一個泥制的瓦盆,用燒得滾開的水,在裡面燙苞米麵。

兩隻手不停地在盆中翻轉攪拌,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苞米麵和得均勻一些。

然後用幾片洗的支零破碎的布裹上,放到炕頭上。

天嘯知道,中年女人在發麵,預備明天的早飯。

他已經顧不得太多,禮貌性的問題了,躺在炕上閉上眼睛就睡了。新鮮的空氣流通,使天嘯睡得十分舒服。

或許是一種專注的心流體驗,對於緩解他的精神壓力,和調節情緒起到了作用。

也不知道為什麼躺在炕上,就有了一種家的感覺,此時徹底放鬆了自己的心靈,心無旁騖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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