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中年女人這個家,也被稱之為家,但這種悽悽苦苦的生活,並不是天嘯所要的,因為這與自己以前的生活,很難很難融入。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樣無數的,被生活逼迫的芸芸眾生,過著這樣低入塵埃的生活。

天嘯現在應該忘記過去,過什麼河穿什麼鞋,以前的一切都過去了,現在就是無數芸芸眾生中的一個,否則他還能怎麼樣。

在不知不覺之中,他也慢慢走進了屋裡,並且穩穩地坐在炕沿上,深深地下了曾經高貴的頭。

長時間的逃亡生活,身心已經疲憊不堪的他,不管從前自己怎麼樣,現在也只能認命,不認命又能怎麼樣。

中年女人發現天嘯不走了,自己的一張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竟然開始害羞起來。因為自己的大膽和主動,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她感謝老天對自己的賜予,只要留下就有辦法。她非常欣慰自己的運氣足夠的好,運氣這種東西,就是一個人的起心動念,還有一些言語行動。

殘酷的現實,就擺在兩個家庭殘缺的人面前,一個需要生存,一個需要依靠,都是有所圖的。中年女人用一顆溫暖心在欣賞著,體格健壯的天嘯,自己的心裡樂開了花。

她作為一箇中年女人,當然更喜歡年輕的小夥子,因為他們身上的閃光點,就是年輕飽滿。年輕也會在潛意識中激發她,對於生活的樂趣和信心。

天嘯就這樣的選擇留下了,這也在最大程度上,體現出他為人的一種真實。

當一個人能夠真正準確,察覺到自己的情緒情感,以及真實的生活意願的時候。

他才能夠真實感受到自己的存在,並且不會覺得自己在無名的恐慌。

其實真實並不意味著永恆不變,在有些時候為了應對,外在不斷變化的環境,我們也要及時改變處事方法,這並不能說明不真實,這是一種人格的靈活體現。

做事只要符合當下的環境,那種心甘情願的行為,哪怕就是與以往有很大不同,其實也是一種真實。

跟一個年輕人在一起相處,能夠讓中年女人,在生理上也變得年輕起來,而且更加的充滿著活力。

一個不合乎情理的願望,終於變成了事實,中年女人怎麼能不高興。因為只要留住就有機會,只有留住才能繼續,可以說她首先做到了。

中年女人此刻的一雙瞳孔,好像將近放大一倍,心裡喜歡的不得了,美滋滋地看著天嘯。

嘴裡並且還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叫翠芬,曾經阻攔住他,繼續逃荒之路的那條大河,名字叫烏裕爾河,也就是世上為數不多,從東向西流動的河流。

自己居住的這個小屯子,叫做鶴鳴屯。至於為什麼叫這個名字,還有一個比較遙遠的故事,而後她向他娓娓述說。

隱隱約約地聽老人傳頌說,當年一個滿族女真人首領,帶兵在這裡打過仗。

自己所居住的荒野,千年的林木荒草茂密,水系縱橫交織,曾經還是滿族的祖先,賴以生活的土地,同時也是他們長期征戰人嚷馬嘶的戰場。

這裡的荒野裡,時不時還能發現,當年兵馬留下的遺骸,可見戰爭的悲慘程度。

相傳幾百上千前的一天,兩個部落成千上萬的人馬,聚集在這裡廝殺,殺得天翻地覆。忽然間天降石頭雨,不分敵我、不分誰強誰弱,通通地落到他們的腦袋上。

戰場上沒有分出勝負,全部被老天給懲罰了。其中一塊比較大的石頭,就落在屯子北面。

大地被突然從天而降的石頭,砸出一個很大很深的坑,現在這個大坑裡面積滿了水。裡面生活著大量的各種魚,坑邊後來長出很多的榆樹。

聽說這些榆樹,就是老天帶來的種子,讓人們記住生活的不易。至於是不是,老天帶來的種子,誰也也沒有確認過,當然翠芬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確認。

因為不當吃也不當喝的,即使去確認完全是耽誤時間。

而後上界又派來一群仙鶴,來到這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棲息繁衍。在這裡飛來飛去,每天不停地鳴叫著,所以這個屯子叫做鶴鳴屯。

天嘯也和翠芬說明白了,自己感謝翠芬的收留,但是一起打夥過日子,他暫時還要考慮考慮。就這樣天嘯父子二人,暫時地留了下來,沒有任何複雜的原因。

愛情是婚姻的基礎,沒有愛情的兩個人,並且還毫無血緣關係,或許能夠衍生出親情,但永遠不會衍生出愛情。

當然孤單無助,貧困潦倒的翠芬,不會這樣考慮,她所考慮的就是生存,只要他能幫助自己度過難關。

那種男女間的愛情,在吃穿都愁的日子,有和沒有都無所謂。她就不怕沒有不偷腥的貓,翠芬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待開荒的大荒,就是缺少女人。她的眼睛痴痴地,看著年輕英俊的天嘯,目不斜視地眼神中,射出了熱情的光芒,直入天嘯的肌膚。

心裡燃燒著,得不到滿足的火焰,同時眼睛和心都溼潤起來。從她的思想中,體現出一種情戀地顫抖。

翠芬重新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年輕的歲月,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胸部,在陣陣的起伏著。

此時她的肢體各個部位,好像得到一種飄緲的潤滑,渾身的各處感官,開始意趣橫生起來。

多個春天的夢想,在這個夏天的這一刻,得到了圓圓滿滿。她體內的那顆心,在激烈地跳動著,跳出了青春的力量。

人世間的事情,有時就是這樣簡單,有時在你望穿秋水,翹首相盼的時候,他就是不出現。有時當你在,不經意間的回眸之時,他就在你的身邊。

天嘯在逃荒的這一路上,只是不斷地向前走,即使再大的風雨,也沒有擋住,他前進的腳步。

可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命運,結果竟然會是這樣。突然間他想起,自己在逃難路上,碰到那個老人說的話:小夥子!終究有你到的地方,一切都是命。

天嘯就這樣選擇留下,難道真的應了,那個老人說的話。可是他覺得內心空蕩蕩的,一種失重狀態下的不適。

他至此也想不明白,這一切都是什麼造成的。大水、瘟疫、戰亂,他的腦中漿糊一般的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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