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悄悄地走進自己的屋子,並且隨手關上了門。一眼看見奚若正蹲在灶坑門前,一把一把向裡面添著高粱杆,目的就是把火炕燒得足夠熱。

奚若當然也聽到了,自己再也熟悉不過的腳步聲,知道是他進屋了,但也沒有抬頭和他說句話。

奚若肩上披著一件棉衣服,緩緩向後傾了一下身,目的是讓他儘快,從自己的身前過去。

在她身體後傾之時,衣服滑落到了身後的地上,天嘯很自然地轉過身,彎腰撿起脫落的衣服,並且披到她的身上。

就這一微小的動作,的確使奚若的心激動不已,宛若揭開她頭上的面紗似的。

“如此冷的天,可別給我的小姑娘凍壞了,否則她都說了,做鬼也饒不了我。”天嘯微笑地說道。

“你知道就好!”奚若羞羞地回答。

萬千榮耀不及明晨昏間的瑣事,一個人的動作裡,就藏著最為真誠的感動。

愛你就是愛在這些瑣事的細節,日常生活的關心,甚至簡單的一句話,都能承載著感情的重量。

如果是不愛,他們之間所說的每一句話,就是為了傳遞一些平常的資訊。

不會具有任何的感情色彩,話語中當然也聽不到,任何的溫馨和柔情。

可見說話做事要是擁有適當的溫度,那便確定為愛,如果沒有放棄最好。

奚若聽回答完天嘯說的話,慢慢地抬起頭勇敢地看著他,被火烤的乾枯一些的毛孔,在舒張、變幻、顫動,兩顆擠滿他身影的眸子,又迅速瞥了他一眼。

腦子裡突然間,閃現出這天下午,在院子裡看到的一幕,當然也是自己想看,而又不想看的一幕。

那是一隻公雞頭上抖動著,大紅大紅的雞冠子,身體壓在一隻母雞的身上。

那樣的姿態非常的優雅別緻,母雞在悠然間,顯得毫不畏懼,莫非男人對女人,在那個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因為她已經偷偷看過了壓箱底,想到這裡她的臉在倏然間紅透了。

小姑娘奚若,又低著頭繼續思索著,自己所愛的人就在身旁。在這種心痴意迷的情況下,她不知道怎麼樣和他說話。因為在此時此刻,她自己的身份,已經悄然在轉變著。

屋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火灶裡,熊熊燃燒著的高粱杆,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這一刻奚若渾身猶如漲滿大風的帆,充滿著力量、勇氣、快樂。

“孩子呢!上哪瘋逃去了,他是否做完功課,你怎麼不去看一眼。”天嘯看著小姑娘奚若,顯然是在明知故問。

但是他對她在感官上,早已經區別於平日,一種享受愛戀的渴望,簡直遍及全身。

或許自此以後每看她一眼,都會有這種感覺。美女真的很讓人心動,一向穩重的天嘯也不例外。

自從翠芬受傷後,凌栩一直由她帶著,嘴裡姐姐長、姐姐短的,寸步不離她的身邊。所以把他當做一個話題,是最好的選擇。

奚若慢慢地抬起頭,眨動著那雙水靈靈的眼睛,情深意切地看著天嘯。

“我們的大兒子,寫了一下午的字,我看他感覺累了,早早就哄他睡著了。”奚若慢聲慢語地回答。

天嘯聽過她的話,看著她的一雙眼睛,從她的瞳孔裡,發現了一種嬌媚,而且還帶著一種質感的青春混沌。

就是在這倏忽間,奚若就把對凌栩的稱呼,做了一個非常完美的改變。由你大兒子!我老弟!變成我們的大兒子!

是的,當確定自己的愛情,已經來臨到自己的眼前,是由不得絲毫猶豫的、一旦要是錯過了,後悔也不能補救。

愛情!就是有著這樣的魅力,說到底就是一個人的自我價值,在另一個人身上的反映。

“我還沒同意呢!你就開始對他稱呼大兒子了。”天嘯笑呵呵地說道。

也正是這這一句話,使奚若在一時間,感覺到地動山搖。即使對他有再大的付出,也是心甘情願,她羞澀得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雖然內心的火焰,早已經燃燒起來,但表面上奚若也沒有理會他。火炕燒得差不多了,她仔細地用手摸了摸冷暖。

然後回頭一臉柔情的看了看,身後自己的男人一眼,麻利地脫鞋上炕把窗簾拉上。隨後轉身又從炕琴裡,把他的被子拿出來。

並且示意天嘯,同她一併把被子攤開,偶爾彼此的頭,還會有意無意間碰到一起。

奚若羞澀的臉頰緋紅一片,同時高興的內心,激動不止,真是一種很難以言表微妙心情。

“我就叫大兒子了,看你能還怎麼地,你不能不同意,因為他就是我的兒子。

從小我就撫養他,他就是我生養的孩子,誰也搶不走。”奚若顫微微說話的聲音,婉轉地傳到天嘯的耳畔。

也無需經過她的同意,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把她納在自己的懷裡。

要說不愛那是假話,此刻的他身體無需再繼續剋制。情感的慾望,是人的本能,也應該到抒發的時候了。

奚若像一個流浪的孩子似的,真正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歸宿。多天來的情感壓抑、委屈、羞澀,轉眼間煙消雲散。

“我曾經聽說過這樣的一句話:不要急於讓生活,給予你所有的答案,有時候你要拿出耐心和等待。

我的等待和耐心,終於有了一個結果,看著長大的小姑娘,終於長成了大姑娘。”天嘯微閉著眼睛,嘴裡默默的說道。

他甚至感知奚若在自己的懷裡,就像飄來一朵雲團,身披紗衣,輕巧秀麗,薄若蟬翼,輕如鴻毛,亮似琉璃的少女梳妝。

頭部縹緲朦朧,好像被奇怪透明的東西罩裹,外觀看去美豔絕倫,感覺用手觸控,有相當柔軟的觸感。

“我永遠是你的小姑娘,我也永遠長不大,在你的面前我也不想長大。

有我這壺年輕的烈酒,足以能安慰你身上的風塵,你就拭目以待吧。”奚若在天嘯的懷裡婉婉地回答。

不!是在自己的男人懷裡,幽幽地回答,並且第一次感覺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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