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嘯當然明白大夫的意思,吩咐二蛋子照看他的母親之後,二人一前一後,走出翠芬的房間。

“小掌櫃!雖然你年紀不大,但也要有個心裡準備,這個歹人叫一刀傷兩命,我摸出來她還有喜脈。

現在趁早準備後事,你姐姐已經沒幾天活頭了,即使祖師爺來也無力迴天。

咱們烏裕爾河畔,有上好的瑪瑙石,派人去撿一些,回來抓緊時間打磨成,眼、鼻、耳、嘴、肛、陰塞,以備下葬之用。”大夫如是地說道。

大荒之人,把生與死看得很是重要。他們非常的相信,一個人的死亡,並不是走到終點,而是到另一個全新的世界生活。

所以這些東西,人死後都是必須用的,目的就是讓這個人的靈魂,順順利利走到,人生另一個領域,並且更好的生活下去。

“大夫!我求求你救活她。”天嘯非常誠懇地祈求道。

大夫對著天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無能為力了。天嘯生來不信鬼神,但面對這一結果,心裡竟然產生出,一種長跪求鬼神保佑的絕望。

“大夫!我姐就是被紅鬍子捅了一刀,麻煩你再去救救她。”天嘯如此懇求說道。

聽過大夫剛才的話,他的心裡立刻明白了,翠芬已經沒救了。並且還懷上自己的孩子,心裡怎麼能捨得她離去。

“小掌櫃!不用再去看了,別看就是一刀,但這一刀就是致命的一刀。

已經無力迴天了,遇到這樣的事情,母子二人很難保命,這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大夫非常認真地回答。

“可是我姐姐她現在還活著,我們不能這樣看著她,就這樣的死去。”天嘯還是努力地懇求大夫說道,看得出來他真的沒有聽懂大夫的言外之意。

“小掌櫃!不知道你是否清楚,一個人有三魂,即胎光、爽靈、幽精。

在三魂中最為重要的就是胎光,也就是常人們嘴裡,所說的生命之光。

如果這個三魂都沒了,這個人也就沒了。”大夫這樣的耐心解釋道。

至於傷者肚子裡的孩子,主人不提他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那她的另外兩魂呢!”天嘯對這些真的不懂,繼續地問道。

“小掌櫃看來你真是不懂,那我就告訴你,其實你清不清楚,也沒有什麼用處。

另外兩魂其中有一個,稱之為爽靈,決定一個人的稟賦,即呆傻痴苶;最後的一魂,稱之為幽精,決定一個人的性取向和效能力。

現在另外的兩魂,與炕上的你姐姐,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也要節哀順變吧,我對此也是無能為力。”大夫無奈地看著天嘯回答。

所謂:天收人、有跡象。一個人來到這個世界,都是欠債而來,沒有虧欠哪來遇見。

正因為有了遇見,才會有紅塵中的愛恨情仇,有愛有恨才能夠有因緣。

而在這種因緣之中,所蘊藏的就是一種債,有我欠你的債、有你欠我的債。

既然是欠債就需要懷債,當你我把債逐漸還清之時,最後一無所得也就悄然而去。

天嘯此刻真正清楚了,翠芬的生命就要終結,結束她與這人世間的若干情緣。從此她就會徹底隱退在,親人心靈的貝殼裡。

他同時感嘆著一個人的生命,盡然如此的脆弱,看著身邊鮮活的生命,即將消失殆盡的翠芬。

他的內心真的無法平靜,神經也由此過度的緊張起來。雖然自己不曾對她,有一絲一毫的愛戀。

但這幾年對自己的收留、大度、善良、和對生活的積極渴望,也實在讓人感動。

“既然這樣我也不強求你了,你看你這次大老遠的來,儘管說需要多少錢。

我現在就給你拿,我從來不虧待為我做事的人。”天嘯默默地對大夫道來這句話。

“不用了!我這輩子雖然沒有富有過,但從來不掙死人的錢,從古至今你發現沒有,掙死人的錢有幾個發家的。”大夫如是地拒絕道。

家裡發生了這樣的,突如其來的事情。翠芬生養的幾個孩子,真的很難接受。

早上還有說有笑的,可是現在卻是這般,一時間怎麼能接受得了。他們都焦急悲痛地,圍著她的身邊,不停地哭泣著。

在他們之間,有的雖然成家立業,但年歲還是太小還小,此時都沒有了主意。

屋內精神的緊張,實在讓人受不了。天嘯把孩子們,一一都打發走了,告訴他們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們都愁眉苦臉的離開了,天嘯把奚若留了下來。因為他還沒有確切地弄明白,這場血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受到驚嚇的奚若,緊緊地坐在他的身邊,一邊抽泣著,一邊把當時的悲劇,向他一一地述說著。

天嘯聽過來龍去脈之後,感覺到紅鬍子的這般殘忍,同時也感謝著,她們母子二人的心地善良。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人,又一次地承擔起,這種悲慘的重擔,他能有怎樣的,堅強的臂膀來承受。

奚若的心臟,有兩個心房,一側在流著血,另一側在流著淚。恐懼、惶恐,遠沒有沒有在她,柔弱的身上解除乾淨。

說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不知不覺的把臉,貼在天嘯的肩膀上痛哭著。

雖然她知道這樣不合適的,但她要找個精神上的依靠,以此穩定自己的靈魂。

天嘯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沒有拒絕她,煤油燈漸漸的暗了下來。

奚若給煤油燈,又添了點燈油,又撥弄一下燈芯。煤油燈亮了許多。

天嘯忽然間看到,躺在炕上的翠芬嘴角在蠕動,她此刻甦醒了過來。

面對此情此景,天嘯興奮得不得了,連忙吩咐奚若,取碗水給她喝。

翠芬慢慢的睜開眼睛,並沒有急於喝水,而是無神的眼珠,慢慢的轉動著。

她好像四處尋找著什麼,並且還在斷斷續續的,說著聽不清楚的話。

好像是在說,自己對不起他,沒有照顧好孩子,讓孩子受到了驚嚇。

也好像在對奚若說,今後照看好孩子,別讓他在冬天裡哭泣。如果那樣的話,一張小臉被冷風一吹就會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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