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千葉悠二躺著病床上呢喃:“我為什麼要殺人?…他們是該死的,他們破壞環境。對就是這樣,他們該死我沒錯…”
千葉悠二不斷給自已找著藉口與理由,可每當這個時候,三月七的樣子就會出現在腦海。
衝動之下的行為,連自已都無法說服的可笑理由,讓千葉悠二無法面對觸動他心絃的女孩。
千葉悠二害怕謊言被戳穿,恐懼事情被她發現後,被她疏遠。
如果有第二次機會,千葉悠二絕不想自已以那樣狼狽的樣子與三月七見面。
【既然心動就將她據為已有不就好了】
千葉悠二聞言狠狠的心動了,可他感覺自已不應該這樣:“不過是我的式神罷了,哪有你說話的份!”
【我不過是道破你內心的想法罷了,我可是慾望的魔神,你愈發濃郁的貪婪可騙不了人】
千葉悠二怒斥:“你給我閉嘴!”
“這是醫院請保持…安靜。”
護士在千葉悠二兇狠的眼神下敗退下來。
……
三月七手舞足蹈非常的激動:“嗚嗚嗚嗚嗚!”
“嘴裡含著好幾顆潤喉糖,你就消停一會吧。”林旭將三月七按回座位上,轉頭去找丹恆瞭解情況。
至於去問屑星?那個屑肯定會將事情講明白,可中間她要說多少騷話?林旭現在很累,今天不想再捶人了。
丹恆視角:今天自已一直在照看三月七幾個,在遊樂園玩了一陣,看了次日全食的【自然奇景】,玩夠了大夥回家路上,聽到了爆炸聲就一起趕過去救人了。
“爆炸?是煤氣爆炸嗎?”林旭摸著下巴沉思,然而由奢入儉難,皓然在的時候,林旭把費腦子的事情全部甩給了他。
皓然出主意,林旭手握決策權,可現在皓然去崑崙了。全部要自已琢磨,林旭想了一會覺得霓虹國發生爆炸也很正常,便將這事拋在腦後。
林旭在危險清理完的情況下,正在琢磨該帶符白去哪裡玩。
“卦象顯示的大凶之兆,指的就是這次的爆炸嗎?”未來一片模糊,符白也十分頭疼。
……
崑崙
兩人費了一番功夫可算上到了山頂。
抬頭見烏雲密佈,皓然詢問琉嫣兒:“可算是到了,小琉能驅散一下雲嗎?”
“好。”話落琉嫣兒抬手朝天隨意打了一拳。
皓然不明所以,可下一秒周圍亮起,月光灑了下來。皓然再次抬頭,頭頂已經晴空萬里。
皓然望著滿天繁星陷入沉思:果然,計算沒有錯。這個地方遠離霓虹國,是單純的退路,還是重整旗鼓預備的第二處戰場。若是前者說明我沒有找到一絲機會不過是苟延殘喘,若是後者第二局可就更難贏了。現在見到了小琉,就說明當初的戰鬥是贏了,可究竟是怎麼贏的,對手除了鬼王還有誰…
腦海中有無數記憶,有無數片段,他們混雜成一團亂麻。皓然越是去梳理就越是覺得混亂,於是他就不去記憶中找答案,而是自已思索。找琉嫣兒確認是最快的,可這就少了解密的樂趣,皓然和林旭都非常有默契的打算自行解開這個謎題。
已知:
1,琉嫣兒是輪迴者
2,他們第一次【任務】經歷的世界名為【鬼滅之刃】
3,這個世界的霓虹國,有著特殊的怪物【鬼】,他們以人為食,【鬼】是由人轉化而成,源頭是被稱為【鬼王】的無慘。
…
疑點:
1,無慘行為與所知的性格不符,懷疑他可能長腦子,或遇上了有腦子的人幫他參謀
2,【自已】將退路設定為崑崙距離霓虹過遠
3,有不止一個鬼潮,使得戰場過多,敵我雙方數量差距懸殊,使得已方不得不劃分戰場,部分人需要利用地利以一敵萬
…
皓然開始在腦內模擬:以【鬼滅之刃】原本世界線為藍本,添入琉嫣兒等人,加入已知情報。
然而情報太過模糊,且還是中間的一段,皓然根本無法將棋局覆盤,更別提模擬出後續的過程。
“我還真是高估自已了。”
“菜就多練。”
皓然捂著中了一箭的心臟吐槽:“你的安慰很走心,下次別安慰了。”
“現在買票回去嗎?”
“買明天晚上的,我要好好睡上一覺,終究是老了,比不過年輕人。”事情辦完心神一鬆,皓然手腳發軟,眼前一片模糊,連打幾個哈欠。
“需要我揹你下山嗎?”
“大可不必,這點路我還能行。”
半小時後
面色蒼白的皓然躺在琉嫣兒背上:“您這張嘴是真的硬,您這又是何苦呢?差點就從山上滾下去了。”
皓然仍舊嘴硬:“鞋抓地力不夠,下次絕對不去那家店買東西了。”
……
深夜·霓虹·醫院
千葉悠二睜開眼睛,起身便發現不遠處的地上躺著幾名少女。
千葉悠二僅是瞟了一眼就不再去看,對於縮在角落裡的少女也沒有絲毫的興趣。
因為這些人在他眼中僅僅只是【無知的凡人】而已。
千葉悠二走到窗邊仰頭看著明月輕聲呢喃:“明天她會來醫院看看我嗎?”
【悠二桑,你第二天怕是見不到那個叫…三月七的女孩了】
千葉悠二對門外不斷湧入的持槍少女視而不見:“我難得有點好心情,你們為什麼要來打擾我?”
“對方極其危險,所有人開火!”
“不要!”躲在角落的少女想要阻止同伴們。
可莉珂莉絲是被從小培養的殺人兵器,她們對命令的執行力太強了。
少女聲音才落下,其他人就一個個倒下,在沒有任何外傷的情況下死了。
“真是有夠愚蠢的。”千葉悠二譏笑一聲,抬手打了一個響指,腳下的影子一陣扭曲,猛地擴散籠罩了整個病房的地板進而順著牆壁吞噬了整個病房。
下一秒影子如潮水般褪去,整個病房恢復原樣,那些穿著統一制服的少女卻不知所蹤。
…
莉珂莉絲指揮部
“該死,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指揮官怒砸桌子,氣得渾身顫抖,十幾名優秀的部下,連點浪花都沒有掀起。
“難不成真的有超能力者?”
聽到副手這不爭氣的話,指揮官立馬用【想刀】人的目光掃了過去,對方頓時噤若寒蟬。
“一定他們人多勢眾。”
副手小聲逼逼:“熱成像顯示病房裡就他一個人。”
“肯定是特殊的藥物導致!”
副手繼續小聲逼逼:“有幾位莉珂莉絲戴了防毒面罩進去的,而且現在熱成像顯示,房間裡只剩一個人了。”
“夠了!難不成你要讓我向上面報告,我們遇上了有超能力的恐怖分子,而且還被他一瞬間解決了十幾名精英的莉珂莉絲嗎?!”
淡漠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這就是典型的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嗎?可真是讓我失望。”
兩人回頭驚恐的發現,千葉悠二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的身後。
“我也懶得跟你們廢話。”千葉悠二一個眼神,無形的精神力擴散出去,整個莉珂莉絲總部瞬間易主。
“人類愚蠢且脆弱。”
【同樣的手段你為何不用在那個女孩身上呢?美人不正是強大男人的證明嗎?】
千葉悠二怒斥:“慾望你最近的話太多了!”
貪嗔痴三毒,刻入人類骨髓,服從慾望才是常態。而服從到失控,則是必然的結果。畢竟妥協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慾望凝視著千葉悠二,靜待他的墮落。
【我看見了很有意思的東西呢】
大螢幕上播放起三月七的新聞直播:
美麗的主持人對著鏡頭侃侃而談:“這裡是東京電視臺,今天霓虹突現日全食後,在XX學校發生了巨大的煤氣爆炸造成了多人死亡,數十人受傷。經過警衛的努力搜救,受傷人員均已安全送到醫院。”
電視中身著警服的人正在到處救人,千葉悠二數十次看到了三月七被打碼的身影。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不明白?熱心市民做得比官方還好,這不是在打他們的臉嗎?尤其是這群熱心市民全身他國的人。】
大螢幕上彈出三月七等人的身份資訊。
三月七:民族漢,出生地東北,身份證號XXX
千葉悠二覺得三月七應該不在乎出名,她可以不要,但她實際上做出的善舉沒有任何人能抹去:“這些人不配與她共存在一個世界!”
慾望見此咧嘴大笑,祂沒想到,僅僅只是這樣就能讓千葉悠二心神大亂,可這正是祂想看到的,劇烈的情緒波動可以讓祂變得更強。
千葉悠二掏出一張卡牌,一股奇異的能量席捲整個霓虹國。
……
酒店
正在嗦面的林旭動作一頓,他抬頭掃視一圈,剛剛還在沙發上躺著看電視的屑星和三月七不見了蹤影。
丹恆,帕姆兔(帕姆·身外化身),林旭,符白四人交換了好幾次眼神,眾人的面色逐漸凝重。
符白立馬算了一卦:“有驚無險。”
林旭掏出法寶魔眼(直死之魔眼)觀察了一番看到一條藍色的線斷在虛空:“空間屬性的能力,時間為尊,空間為王果然不假。這東西有點複雜,容我研究一下。”
林旭釋放真元感知,有著法寶·魔眼的輔助,他現在可以開始學習空間能力。哪怕是掌握一點基礎,將其融入到戰鬥,也會有質的飛躍。
至於三月七和屑星的安危?不是林旭心大完全不關心兩位小夥伴,而是她們兩個身上自已煉製的傳送符還能感知到。
在隨時能把小夥伴們拽回家的情況下,林旭自然不會太著急。
繪製給小夥伴們的傳送符是研究東皇鐘的空間之力時,整出來的東西,目前是第一版除了後勁大以外,這東西基本沒有什麼缺點。
硬要說缺點的話,這東西是取巧弄出來的產物,有種借雞生蛋的美。
可東皇鐘的空間造詣著實太高,林旭實力不足根本研究不出來,現在碰上了另一種空間之力,林旭可算是有點眉目。
“大夥快看天上,上面有三月七她們。”
林旭分出一個身外化身讓他去看,自已繼續研究空間的奧秘。
……
昏暗的空間中,有一棟廢棄的大廈。
躺著的屑星凝視陌生的天花板片刻,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掃視一圈,周圍有很多不認識的人。
屑星陷入了思考…屑星放棄了思考,屑星開始探索,屑星發現了垃圾桶。屑星觀察四周確認三月七不在,屑星歪嘴邪魅一笑摩拳擦掌走向垃圾桶。
“星,你不能這麼做!”四谷見子一把抱住屑星,阻止了她下一步動作。
屑星頓時面如死灰,猶如失去夢想的鹹魚一般。
林旭等人看著頭頂光屏上,屑星的表現,讓他們有種丟臉丟到全世界的尷尬,他們紛紛捂臉不忍直視。
螢幕一分為二,一邊在實時播放一樓的屑星等人,另一邊則實時播放天台發生的事情,而三月七赫然在天台的一群人之中。
旁觀者清,林旭等人已經猜到這一場應該是對抗的形式。
千葉悠二看到這情況,卻立馬慌了:“慾望,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會被捲入進來?!”
【拉人的規則,你不是很清楚嗎?若非你強烈的意願,她又怎麼會被拉入競技場。溫馨提示:仇恨和愛,同樣是慾望的體現哦!】
“慾望你是在愚弄我嗎?以死謝罪吧!”
【如你所願】
千葉悠二再也感知不到那個嘴碎的傢伙,心神從未有過的安寧。
一道虛影在角落裡化作一名女孩,祂舒展了一下身體,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三月七身邊,歪著頭打量著她。
感覺到目光,三月七回頭跟女孩大眼瞪小眼,三月七伸手摸了摸可愛小女孩的腦袋:“小朋友,你媽媽呢?”
“我沒有媽媽。”
三月七小心的試探:“…那你爸爸呢?”
“我也沒有爸爸。”
三月七有種:【自已真該死的負罪感】
三月七想到自已貌似也沒有爸爸媽媽頓時罪惡感少了一點,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三月七很想rua面前可愛的小女孩。
“三月小姐姐,什麼都rua只會害了你。”
“哈哈哈,我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三月七尷尬的揉了揉女孩的腦袋,她還是沒能壓制自已的慾望,rua了好一會三月七才回過神問被擼得眯起眼睛一臉享受的女孩:“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泊,澹泊寡欲的泊哦。”
“挺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