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開屏了
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有關部門直接找上門了,鄭天銘和鄭凜見狀走了出去。
“是這樣,有人報警說,他是連環綁架案的目擊者。”說著一方拿出了證件。
鄭天銘一頭霧水。
這時徐鹿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這已經不是父母吵不吵架的問題了,他既然目擊了壞人,就不可能讓他從眼皮子底下逃走。
那麼多跟他一樣大的無辜孩子,如果他因為懼怕退縮,讓壞人逍遙法外,他這輩子都會不安。
外公和父親面臨槍林彈雨都沒有退縮,他也不會!
“是我打的電話。”徐鹿說著走了過去:“我記得他的長相,鼻翼很寬,左邊虎齒短一截,還有他的鎖骨有一顆黑色的痣。”
徐夢語和徐斯塵面面相覷,這孩子:“...”真是隨根了。
鄭天銘將徐鹿抱在懷裡,讓他坐在自已的手臂上,大手輕輕扶著他的後背。
徐鹿條理清晰,問什麼答什麼,雖然一想到當晚的事情,他就不自覺的出冷汗,害怕,心慌,但還是將完整的事件說的清清楚楚。
人都走了以後。
徐斯塵走過去,雙手撐著腿,認真看著下巴抵在鄭天銘肩膀上的徐鹿。
“外公...”徐鹿有些不好意思,緩緩伸出手。
徐夢語看向鄭天銘,她對他好像一點信任都沒有,這會有些心虛...
徐斯塵將徐鹿抱在了懷裡:“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誰打我外孫的主意。”他眼尾低低的垂了下去。
鄭天銘走到徐夢語身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大小姐說說吧,剛剛開門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伯伯,是不是要吃飯了啊?”徐夢語扭過頭對廚房裡忙活的裴修言大聲道。
離的那麼遠,廚房的門還關著,裴修言根本聽不到。
“她剛剛瞪你來著。”徐斯塵說完抱著徐鹿去了書房。
徐夢語快速轉過頭看向徐斯塵的背影:“爸!哪有你這樣的。”
徐斯塵當然沒有理會。
坑女兒,他最拿手了。
鄭天銘指尖抵著徐夢語的臉蛋:“看我,請大小姐仔細回答一下,我剛剛的提問。”
“你兇我?”徐夢語說完打掉了鄭天銘的手:“就你會兇人?”
裴瀾端菜出來聽到這麼一句,他眉尾動了動,話術都一樣,一看就知道在群裡沒少探討。
“沒理,開始沒事找事了?”鄭天銘說完將徐夢語抱在了懷裡:“咱倆是不是應該扯平了?”
“好啊,扯平了。”徐夢語乖巧點了點頭。
鄭天銘在徐夢語的臉蛋上“吸”了一大口,留下一圈紅印才去廚房幫忙。
徐夢語揉了揉發疼的臉,他是不是誤會扯平的意思了?
直到吃飯,徐斯塵才抱著徐鹿從書房出來,兩個人不知道聊了什麼格外開心。
尤其是徐鹿,就差手舞足蹈了。
徐夢語將盛好的飯放在桌子上:“我們下個禮拜就可以去接妙妙和寶寶回家了。”
葉允澄拿著筷子語氣激動道:“對對對。”
李米芮拿了個奶黃包塞給葉允澄:“你嚐嚐這個,特別好吃。”
“你們到底密謀什麼呢,能不能跟我說說?”徐夢語又不是鐵憨憨,她們都這麼明顯了。
葉允澄剛要開口,馮曦夾了紅燒肉放在她碗裡:“不愧是裴教授做的,肥而不膩,你嚐嚐。”
“伯伯,你一定會說的,對嗎?”徐夢語說著看向正在拉椅子的裴修言。
裴修言溫柔一笑,根本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
這些人,不知道憋著什麼壞呢。
“我們能瞞著你什麼,你不是要開業了嗎?”李米芮說完坐在了葉允澄身邊。
這麼說,徐夢語不就懂了嗎?
她們肯定是給她準備了天大的驚喜!
她盛飯的速度都快了,她們準備的,肯定是好的,她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我得快點吃,我一會要去看妙妙。”葉允澄說著端起碗,她是從公司開完會直接到的家。
一般下班後她都是直接到醫院的,江怡不能收拾東西,所以拜託她回來跑一趟。
徐夢語本來還想套話的,到底是什麼驚喜呢?
裴瀾推了一下眼鏡,有些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已的母親,他想不知道都難,所以已經提前做準備了。
這件事他還沒跟婉婉說,她最近心情好了不少,他不想給她潑冷水。
徐鹿晃著腿,吃著紅燒肉,外公誇他有擔當,是個男子漢,他樂得嘴都合不攏。
“小屁股扭啊扭的,樂什麼呢?”徐夢語轉頭看向徐鹿,他嘴角吃飯都壓不下去。
鄭天銘伸出手捏了捏他有些肉肉的小臉:“被誇了?”
知子莫若父,跟他母親一樣,只要誇小孔雀原地開屏。
徐鹿點了點。
“對了,陳寒已經找到了。”徐斯塵差點把這事給忘了。
徐夢語差點噎著:“什麼?”她已經把粉絲打賞的錢,全部原路返還了。
這節目本來就沒什麼觀感,跟草臺班子似的,粉絲花錢也是心疼她,陳寒跑了,她總不能讓自家粉絲太過失望。
徐斯塵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角:“不過已經死了,屍體前幾個月就被家人認領了。”
這個結果倒是出人意料,李米芮抬起頭看向徐斯塵,她的眼神在明顯不過。
徐斯塵伸出手捏了捏李米芮的鼻子:“對我的誤會,半輩子都沒能消除?”
要是他乾的,這事早就結了,當初徐夢語說什麼都不讓他出手,說自已能解決。
事情確實以她的方式解決了,但陳寒一直下落不明。
“怎麼死的?”徐夢語問道。
徐斯塵的手背捱了一下,這會正一臉委屈的看著李米芮:“聽說是欠了一大筆賭債,還不上...”說到這,他看向了裴修言。
裴修言正在端碗吃飯:“...”
不僅僅是徐斯塵,除了葉允澄,所有人都看著他。
“老婆,要排骨湯嚐嚐嗎?”裴修言緩緩開口,聲音雖然低沉,但夾雜著無限的溫柔。
葉允澄手裡拿著筷子舉起了手:“喝,我要大碗的。”
鄭天銘站起身攬住了徐夢語的腰:“你不是說腰疼嗎?走,我給你揉揉...”
長輩的事,以他的角度,知道的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