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銘回到家後給徐夢語做了幾道她平時最愛吃的菜,心裡藏滿了愧疚,她當時還那麼小,連作業沒寫完都是大事的年齡,單獨承受了那麼多痛和苦。

時間無法倒退,這是他無論如何也彌補不了的。

門響後,鄭天銘看了一眼,徐鹿摟著徐斯塵的脖頸,李米芮站在一旁手裡拎著水果和零食,還有一大盒的積木。

“爸,就這麼幾步,你也抱著他。”徐夢語坐在沙發上無奈道,徐鹿目前是家裡唯一的寶寶,眾星捧月般的存在。

徐斯塵將徐鹿放下,摸了摸他的頭。

“你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還騎你爸大脖呢。”李米芮說著換了雙鞋,早知道不帶徐斯塵去開家長會了。

直接給學校捐了七千萬不說,還主動提出要改善學校伙食...

徐鹿跑到徐夢語身邊在她臉上親了好幾口:“媽媽,我給你買了荔枝,回頭吃完飯我剝給你吃。”

徐夢語笑著捏了捏徐鹿的臉蛋,她一點都不後悔生下鹿鹿,雖然過程非常艱難,但好在結局是好的。

徐鹿幫李米芮掛包包,又跑去廚房幫鄭天銘端茶,加上個子不高腿短,忙活的不行。

“媽,我今天去看妙妙了。”一想到白妙妙,徐夢語眼圈又開始泛紅,她生孩子真就是在鬼門關來回試探。

徐夢語擺了擺手:“不說這個。”

當長輩的受不了,她每次去都紅著眼回來,心疼又無力,要是能替她遭罪,她主動報名。

徐斯塵長長嘆了口氣:“我昨天跟司鄉影片,白妙妙最多能挺到七個月,算算還有半個月。”

李米芮心咯噔一下,就好像被東西突然電了一下:“那我明天就得去醫院守著,多一個人多一份力。”

徐夢語點了點頭:“等我開完演唱會,也去。”

鄭天銘解下圍裙,招呼了一聲:“爸,媽,飯做好了。”說著他拿出手機給自已姐姐鄭婉婉發了條簡訊,讓她吃晚飯。

“也不知道我爸他們忙活什麼呢,最近不是加班就是開會的。”鄭天銘收起手機。

徐斯塵看了李米芮一眼,他們已經做好打算了,等白妙妙把月子做完他們就退休。

去沙漠,去海邊,去度假,等玩夠了找個地方養老。

辛苦大半輩子了,也是時候休息了。

“爸,陳寒還沒訊息嗎?我就是不甘心!”徐夢語穿上拖鞋站了起來,捲走那麼多錢,卻銷聲匿跡了。

徐斯塵剝了荔枝餵給身邊的李米芮:“你不是說自已行嗎?”

“...”徐夢語選擇了沉默,當時不是怕連累他嘛,她多貼心啊...

鄭天銘盛好飯,徐鹿把筷子放好:“爸爸,你什麼時候給我生個妹妹啊?”

“沒指望,死了這條心。”鄭天銘說完將主位的椅子移了出來。

徐斯塵坐在椅子上看向鄭天銘:“願意生,你自已生,別糟蹋我女兒。”

生孩子是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行的?還不得徐夢語遭罪。

“不生。”鄭天銘說著將勺子遞給徐鹿:“生寶寶要在你媽肚子上開刀,你還要妹妹嗎?”

徐鹿臉都白了,他搖了搖頭:“不,不要了。”

徐夢語掐住了鄭天銘的耳朵:“你別嚇唬鹿鹿行不行。”雖然這是實話。

吃飯的時候,徐鹿抬起頭看向李米芮:“外婆,小舅媽懷的是妹妹嗎?”

“不是。”李米芮回答的很乾脆,私人醫院在說不知道性別就太假了,妙妙四個月的時候,他們就知道那是個男寶。

徐鹿吃著米飯想了半天:“那我還能有妹妹嗎?”

“你可以期待一下,你小姑姑...”李米芮話音剛落,鄭婉婉和裴瀾來了。

簡訊發了十幾分鍾他們才來,鄭天銘不用猜也知道,他們兩個沒幹什麼好事。

“到家開了個線上會議。”鄭婉婉解釋道,她脖頸有兩個很明顯的痕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鄭天銘起身盛飯:“那這客戶還挺重要。”說完他挑眉看向裴瀾。

裴瀾淡淡一笑。

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但徐鹿不懂,他抬頭看見鄭婉婉脖頸好幾處泛紅,他忍不住道:“小姑姑,你脖子怎麼了?”

鄭天銘很少在徐夢語脖子上留痕跡,她是明顯,有一群狗仔盯著她,被拍到就不好了。

鄭婉婉迅速躥紅,她手在桌子下用力掐了裴瀾一下,就怨他。

“被蚊子叮了。”徐夢語開口道。

小孩還不好忽悠?

果然,徐鹿不再糾結這件事了,吃飯的時候他一直看著鄭婉婉的肚子。

鄭婉婉納悶:“鹿鹿怎麼了?”說著她低下頭看了看。

“小姑姑,你什麼時候要寶寶啊,鹿鹿想要個妹妹。”徐鹿癟著小嘴,軟乎乎,香噴噴的,他能稀罕一輩子!

裴瀾握住了鄭婉婉的手,孩子的事情他不著急,現在得先養好她的身體,穩住她的病情。

徐夢語小聲嘟囔:“我們一家不會湊不出一個女兒吧...”

這事誰也說不準。

吃完晚飯後,徐夢語剛要躺在沙發上消消食,李米芮的手機響了起來,不僅僅是她的還有徐斯塵的。

對面的聲音都在抖:【妙妙被推進手術室了。】

李米芮顧不得換鞋,快速向外走去:【你別慌,我馬上過去。】

徐斯塵收到的也是白妙妙要生子的訊息,這才六個半月,如果不是出現了意外,絕對不會這麼快生...

一家子人急匆匆的往醫院趕,鄭天銘負責開車,他開場雖然不穩,但速度極快。

裴瀾開車帶著鄭婉婉和徐鹿,比預想的要早半個月,六個半月的寶寶能不能活還是個未知數。

白妙妙躺在手術檯上,一開始只是呼吸困難,吸氧後心髒巨疼...

裴凱信完全沒了往日的淡定,甚至顯得有些狼狽。

一大家子都在這了,白桁坐在長椅上,手肘抵著腿,手指抵著額頭。

江怡心疼,但是她不能哭,不然以白桁的脾氣一定會翻臉,他一直不贊同白妙妙冒這個險。

裴修言還在跟醫生溝通。

“裴總您要有個心裡準備,凡是都有意外。”

白桁站了起來:“什麼叫意外!我花幾個億請你們,你現在告訴我有意外!”

江怡起身,拉住白桁:“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白桁說著抬起手指著搶救室:“我女兒最好沒事,不然我送他一起走。”說著他指著裴凱信。

江怡知道這時候不是吵架的時候,她伸出手撫了撫白桁的胸口:“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徐斯塵走到白桁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太理解他的感受了,平時磕磕碰碰都心疼,這會進去跟閻王掰腕子,一旦輸了,這輩子就見不著了,再也聽不到孩子叫一聲“爸爸”。

只是想想,心都滴血,更何況他正在經歷這一切。

裴瀾站在裴凱信身邊:“嫂子不會有事,我們有世界最頂尖的醫生和裝置。”

“小竹子”裴凱信的聲音有些啞:“扶我...”

經歷過生死的人,在刀尖上舔血都過來了,這會站都站不穩。

刀子割在他身上,他都不會這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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