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縣衙無事,彭朋陪著彭母去拜訪舊友,珠兒和彭興隨行侍候。秋官用過午飯,正在研習怪老子當初贈與的內功心法,突有衙役來報,說有人找。話音未落,一個身影便大步踏過了門檻喊道,“秋官”,見來人是胡蝶,秋官忙起身相迎,同時頗感詫異,“胡蝶,你找我?”只見胡蝶退後兩步,轉身朝門外,滿臉堆笑說“其實,真正要找你的人,是她。”秋官順著胡蝶的目光望著門口,一抹粉色的身影翩然入內,相比扶桑的衣著,中原服飾更襯得九娘貌若芙蓉,婀娜生姿。九娘羞澀的不敢抬頭,秋官看呆了片刻,直到胡蝶一邊偷笑一邊打趣道,“怎麼樣,你看我姐姐是不是跟之前不大一樣了?”秋官回過神,仍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是...是跟以前不一樣了。”“那...是更漂亮了還是......?”胡蝶看一貫正經的九娘羞的臉都紅了,機會難得,玩笑開的更是肆無忌憚,秋官再次收回目光,只連連點頭回應,“漂亮。”這話秋官彷彿沒經大腦,木頭般的就說了出來。“我姐姐有東西要給你。”胡蝶將九娘往前一推,離秋官咫尺之距,兩人不說話,唯呼吸聲交織纏繞在一起。良久,九娘將手中的包裹遞了過去,聲音緊張如蚊吟,“這個送給你。”秋官伸手向前,滑過對方微涼柔軟的指尖後將東西託在了掌中,下意識的,他問,“是衣服嗎?”九娘驚喜不已,以為竟被猜中心意。“你怎麼知道?”秋官笑笑,不以為意的解釋說“因為前兩天,珠兒也拿包裹送了我衣服。”話一出口,恨錯難返,眼看九娘滿臉柔情漸變冷漠,胡蝶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恨恨道,“你說這個幹什麼呀。”“不是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就是湊巧,前兩天珠兒她......”不等秋官把話說分明,九娘轉身即走,末了丟下一句“胡蝶,東西送到了,我也要回去了。”秋官伸手欲抓住些什麼,最終卻只落得滿手空空。“你是個木頭啊!”胡蝶氣憤不已,原是想玉成好事,誰料到竟橫生枝節,瞪著眼前面露愧色的罪魁禍首,胡蝶壓制不住火氣,一頓教訓,“你知道九娘為了給你趕這件衣服有多辛苦嗎?白天她要保護聖上,晚上還不能休息,常常挑燈一夜到天明。她的手是拿慣了刀劍的,你知道讓她拿針有多不容易......”“我...我知道。”秋官此刻比胡蝶更為惱怒自己,明明想見的人就在跟前,卻被自己一句混話親手送遠。那邊胡蝶還沒有熄滅怒火,接著道“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告訴她有別的女孩子送你衣服,你這不是在告訴她你不稀罕這份禮物嗎?”秋官著急了,他不知道一句錯話竟然將自己置於如此境地,如今只剩悔不當初。“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他內心焦急,詞不達意,一顆心早已追著九娘飛了出去。“那你告訴我,你是喜歡之前送衣服的人,還是喜歡現在送衣服的人?”儘管氣急攻心,胡蝶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替九娘探清秋官的心意。秋官聞言正色道,“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訴你,我珍惜...現在送衣服的人。”胡蝶得到想要的答覆終於稍稍平息了下心情。“秋官,我把九娘當成親姐姐,如果你今日對我有半句假話,我絕不放過你。”秋官聽到這話倒是毫不介懷,反而當場立誓,“我秋官如有半句虛言,死不足惜。”

王府內,淳貝勒和尹亮正嬉笑著要出門,福郡王這段時間沒有其他的事,管兒子管的嚴,每日晨昏定省,親自教書授學。雖說淳貝勒原就朽木難雕,何況如今男兒身已殘,更是毫無志向,天天只顧著塗脂抹粉,招搖胡鬧。但畢竟膝下只此一子,如果將來順利登頂九五,那這萬里江山,早晚也還是要交到淳貝勒手上。老子打下的江山,兒子怎麼著也要守住吧。因此,即便是自知毫無希望,福郡王還是悉心栽培這不會開的花。好容易手把手的帶了兒子幾天,福郡王就被氣的要吐血,於是只好先讓淳貝勒暫且休息,自己也抓緊時間回回血,平靜平靜心情。淳貝勒如遭大赦,拉著尹亮就要上街買珠花,正巧看見九娘從門外極快的走過,臉上神情冷的嚇人。“九娘,要不要跟我一起逛街,我給你買漂亮的珠花。”淳貝勒一見九娘就纏了上去,“我跟你說啊,我知道有個金鋪裡面的首飾都可精緻了,我都買給你,咱們一起戴,保管人家看到了都說我們是一雙姐妹花呢。”九娘來王府多年,又是福郡王的心腹,和淳貝勒一直相處的不錯,儘管以前的淳貝勒對九娘時有非分之想,但福郡王不許,淳貝勒就只能把她當姐姐看,日積月累的,對九孃的感情也頗深厚。“貝勒爺,我看九娘今天好像身體不適,還是小的陪您去吧。”尹亮自小萬花叢中過,一眼就看出此刻的九娘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於是勸淳貝勒快走。“你不舒服嗎,九娘?要不要給你請大夫啊”淳貝勒十分關心的說。“九娘無礙,貝勒爺出去玩吧,我回房了。”說完抬腿就走開了,不再理會淳貝勒在身後招呼著要請大夫。尹亮好說歹說拉扯著淳貝勒走出了大門,又看到胡蝶一陣風似的從面前掠過,大為不解,暗想,九娘和蝴蝶怎麼今天都像吃了火藥,這兩姐妹可都不好惹,我還是趕快跟貝勒爺出去躲躲。胡蝶回到王府直奔九孃的房間,進去後,就看到九娘手上拿著一封信,看得投入。“姐姐”胡蝶走近了坐在九娘旁邊,問道,“你在看什麼?”九娘見是胡蝶,將信收好,給她倒了杯茶,“沒什麼,是扶桑寄來的家書。”胡蝶喝了口茶,握住九孃的手,滿臉真誠,“姐姐,秋官的事你誤會了,我已經問過他了,他心裡的人是你。”說話間手被抽了回去,九娘站起身,腦中回放方才種種,冷冷道,“什麼誤會不誤會的,他既能收了別人的衣服,又收我的衣服,心裡自然也不只裝了一個人。”胡蝶同為女人當然明白這心結非秋官不能解,自己只要將事實陳述清楚也算盡了力。“九娘,秋官親口向我保證過,他在乎的是現在送衣服的人。而且,秋官耿直憨厚,我不相信他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之人。”一番極力勸慰,九娘輕嘆了口氣,“他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胡蝶,你一心為我,我很感激。但我來到中原,重任在肩,不是隻有這一件事要處理。剛才王爺收到扶桑來的信,我估計可能很快會再有行動。”“什麼?沒想到皇宮一事後,福郡王還是賊心不死。”胡蝶聞言氣憤道。九娘轉至門口觀察外面的動靜,回身囑咐胡蝶,“小聲點,如今我們身處虎穴,王爺疑心又重,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到有人想對他不利。”“我要去通知歐陽德早做防備。”胡蝶急急起身要走,九娘一把攔住,“現在什麼都還沒有發生,就算你告訴歐陽德,也想不出應對的策略。”胡蝶一想,暗惱自己太沖動,沒有九娘半分沉著。“那秋官呢?”胡蝶末了還想再為朋友辯解幾句。只見九娘雙眸微眯,又是一聲嘆氣,“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也沒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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