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用精神力操控著低階治療藥水,粗暴地給藤川灌下,但並沒倒完,只是剛好吊著一口氣。

現在隨著她對自已精神力的鍛鍊,已經可以憑藉精神力控物了。

“繼續,刀數還不夠呢。”

男孩有些奇怪又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隨即繼續自已手上的動作。

夏桐幫忙續著口氣,同時用精神力刺激藤川勇人始終保持清醒,直到二十七刀完畢。

她才讓藤川勇人在解脫中斷了氣。

“這就……死了嗎?”男孩低著頭,看到自已已被血液浸溼的鞋子。

這是他的姐姐一針一線給他納的。

姐姐把鞋子遞給他之後,他瞧著姐姐不住地揉眼睛,不斷追問。

他才知道白天姐姐和自已一起幹活,晚上卻是偷偷起來藉著月光給自已納鞋底。

哪裡敢用油燈呢?他們這樣的家庭,能有的吃有的穿就很不錯了。

父親白日在外做工,做工回來的氣就全都撒在他們三人身上。

母親是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就算看到父親打姐姐,她也只會在旁邊勸說兩句。

他衝上去將姐姐護在身下的時候,看到了母親臉上的僥倖和些許的如釋重負。

因為這意味著她今晚不會被打了。

姐姐出事之後,他甚至沒有見到他姐姐的屍體。

只是有人上門拿錢給他們,讓他們封口。

他義憤填膺要和對方討個說法,父親思考了一下同意和他一同前往。

他當時還有些感動,覺得他的父親終於有個做父親的樣子了。

沒想到他的父親,他姐姐的父親,只是上門去要錢的。

對方隨手扔了幾疊紙鈔,捂著臉上的傷口大肆抱怨,“該死的女人,居然還劃傷我的臉!”

他站在滿天飛舞的紙鈔中,看著他所謂的父親趴在地上撿錢的樣子,徹底死了心。

周圍的鄰居因為他家的沉默,對他的姐姐大肆詆譭。

“肯定是他家女兒自已不檢點,不然為什麼就是她而不是別人呢?” “他家人都沒有上訴鬧起來,要我說啊,說不準是自家雞窩窩想出金鳳凰,勾引不成才落到這個下場。”

他在亂葬墳裡翻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他姐姐面目全非,衣不蔽體的屍體。

他想哭,想嘶吼,但是絕望到了極致竟是一滴淚也擠不出來。

姐姐,他會幫姐姐報仇的。

等等他,他很快就會來陪姐姐一起的。

他回了趟家,翻了很久的廚房才找到一把可以藏在身上的刀,朝藤川勇人經常去的花館走去。

他看了一眼一直站在旁邊的白髮女人,朝她走去。

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應該是這個白髮女人做了什麼,周圍的人才像看不到他們三個人一樣吧。

下去之前,好歹和她道個謝吧。

想到這裡,他朝夏桐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恩人,讓我得以報仇雪恨。”

夏桐衝他微微點頭示意,“不客氣。”

他微笑著閉上雙眼,雙手持刀,將刀刃往自已心臟送去。

姐姐,他來了……

突然他的手腕被抓住了,竟是半分也無法挪動。

他睜開眼睛,有些惱火,“請問恩人這是在幹什麼?”

夏桐很無辜,“阻止你啊。”

“為什麼要阻止我?”明明他馬上就可以擺脫這個世界了。

“我只是覺得你該活著。”夏桐語氣重了幾分,“你是為你姐姐復仇的吧?那你覺得你的姐姐會想要你死去嗎?”

“你現在殺死自已才是懦夫會有的行為!你以為你殺死了一個惡人,世界上的惡人就除盡了嗎?像你姐姐一樣的女子就不會受到傷害了嗎?”

“沒有惡人做的惡,代價卻要好人來承受的道理。”

“活下去!站起來!這世間還需要像你這樣的人!”

心神巨蕩之間,他彷彿看見了他的姐姐哭泣著擁抱著他,“晃太,謝謝你,你已經做的很棒了。”

“但是現在下來還太早了哦,能不能拜託晃太帶著姐姐的份一起努力地活下去?”頭上傳來溫柔的觸感。

男孩,不對,現在應該叫他田中晃太終於放聲大哭出來,刀刃咣噹一下掉到地上。

家庭的壓迫,周圍的非議,姐姐的離去,他實在是承受了太多,本身他也就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啊。

夏桐輕輕將他擁入懷中,小幅度的拍著他的背。

今日出手一方面是本身就有著對藤川勇人動手的打算,另一方面也算是想起了上弦六那一對兄妹。

願她們下一輩子都可以去往和平人人平等的社會。

————————

第二日,藤川勇人的屍體被人在野外發現,身上是被野獸啃食的痕跡。

“真是慘不忍睹啊……你說是不是蒼天有眼,終於叫這樣的人遭了報應!”

“小梓啊,你看見了嗎?那個人渣終於得到了應有的下場!你終於可以瞑目了……”

藤川家族大怒,派人將附近山林搜了遍,卻並沒有發現食肉野獸的痕跡。

長期的搜尋無果,內部也有了些猜測,“你說,會不會有可能是鬼做的這件事情……”

另一人呵斥他,“別胡說!但是這也太奇怪了,周圍也沒聽說過有野獸出沒啊,我們搜山也沒有結果。”

“對吧,我就說!雖然只是聽聞中會出現的東西,但是沒準真的存在呢!食人的鬼!”……

與城裡氣氛截然相反的是此時行走在路上的四人。

沒錯,正是四人,田中晃太也加入了這個隊伍。

當時想著先把田中晃太送回家裡去,但是在面見了晃太的父母之後,夏桐還是決定把他帶上。

一個只會向內發洩不滿的可憐蟲父親,一個將她的丈夫視為天的母親。

他的父親在第一個照面便狠狠衝晃太臉龐扇去,嘴裡還叫罵著,“你個兔崽子昨天都到哪裡去了?家裡的活都沒人幹!”

所幸被夏桐擋下,不然那個力道打的口齒流血是小,震傷鼓膜是大。

夏桐攥著他的手腕,面無表情,“孩子回家第一件事情,就是打他嗎?”

男人惱怒地企圖用另一隻手掙脫,結果也被一起抓住。

哪裡來的怪力女人?!手腕上的手像是鐵鉗一般,男人百般用勁也絲毫撼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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