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男孩的喉嚨浮現出五指的印記,隨即像是被無形的力量狠狠拋飛,跌落在地上,錐子也因此脫手而出。

窒息的痛苦迅速卷席而來,男孩滿是不可置信,在地上翻滾掙扎。

不是說,在陷入術式的時候人是沒有辦法動的嗎?

為什麼,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做出這樣的動作?這是多麼可怕的求生本能!

夢境外,煉獄杏壽郎雙眼緊閉,額頭滿是暴起的青筋,右手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鎖在男孩的脖子上。

直到男孩因為缺氧而陷入休克狀態,脖子上的大手才就此鬆開,大手的主人依靠著座椅的扶手,繼續著他的夢境。

急速賓士的火車頂上,本該空無一物的地方,一隻手正在以五指為支撐快速奔跑,直直奔向車頭站著的人影。

手迅速接回手臂,本該是手背的地方長著一張嘴,它舔了舔周邊的牙齒。

黑髮帶著玫紅,臉頰上分別有黃色三個大方塊以及綠色三個小方塊,眼裡刻著下壹,他臉上洋溢的笑容和潮紅收了收。

“看來,不太順利啊,直到現在連一個核心都沒有破壞掉。”

很快臉上的笑容又重新出現,“嘛,反正也不會影響最終的計劃。我總是非常謹慎的~”

他暢想著美好的未來,享受地笑著,“等到我與這列列車同化,裡面的幾百人都會成為我的養分,到時候我就可以發起換弦聖戰~”

——————————————————

山林裡,時不時傳來鳥清麗鳴叫聲,它振翅飛過,下面的空地上是幾個小人劈刀的場景。

義勇手裡握著刀,順著身體的力道往下劈,腦袋卻是空空的。

奇怪,他在這裡幹什麼?

彷彿記憶被塞入腦海,義勇一下子想起來他正在完成日常訓練,爭取將鱗瀧師傅教授的呼吸法轉變為自已的東西。

夏桐師姐透過最終考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師傅跟他們說師姐是他成為培育師以來見過最天才的劍士,遲早有一天能夠成為柱。

這麼說的鱗瀧先生有時候會站在小屋門口好一陣子,不知道在等什麼。

雖然義勇意識不到天才到底是有多天才,他只是覺得像夏桐師姐那樣的人物,成為柱是理所應當的。

像他這樣的人,如果不再努力一點,怎麼找到師姐?又怎麼樣給師姐報仇?

義勇剛冒出這樣的想法,就愣了一下。

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明明夏桐師姐前些天還寄信回來。

信裡說她成功完成了第一次任務,讓他們不要鬆懈,要更多地鍛鍊自已。

義勇揮刀的速度加快了幾分,再不努力的話,他沒辦法追近了。

“義勇,你這個姿勢不對。”幾塊石頭打來,受擊的地方微微吃痛。

這個聲音?

還沒等義勇反應過來,一旁的錆兔已經大聲喊道:“師姐!”

“喲。”義勇緩緩轉頭,看到夏桐師姐一身黢黑的鬼殺隊隊服外加淺藍色的羽織,帶著他所熟悉的笑意站在樹上,“好久不見啊。”

他莫名眼睛有點酸,好像她能出現在這裡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動驚訝的事情。

義勇身形徹底回到了那時候的模樣。

他想,之前應該是做了噩夢吧。

【經系統檢測,現無限列車三人自行擺脫夢境可能性為30%,宿主是否要進行靈魂提示?】

正在趕路的夏桐突然接收到了這樣的提示。

她想起原著中破除夢境的關鍵在於炭治郎和禰豆子,炭治郎靠自身的意志自刎,而禰豆子則用自已的血鬼術燒掉術式繩子。

如今兩人因為自已的插手改變,並沒有出現在列車上,對於原本的劍士確實是一件難事。

夏桐一邊回應[是],一邊喊住真菰和錆兔交代,“有點急事,拜託你們保護一下我的身體。”

夏桐怕他們擔心還想解釋一番,但是系統動作很快,她直接兩眼一閉身子軟倒在地上。

意識清醒地看著自已陷入了沉睡,這倒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本來這個境界了都可以嘗試神識成形了,唉可惜宿主你神識還沒有強到可以離體的程度,所以只能麻煩一點,讓宿主先陷入夢境,才能在夢境中侵入和融合他人的夢境。】

“嗯嗯好,麻煩你啦。”夏桐完全沒有被暗諷說廢物的自覺,笑眯眯接道。

系統磨了磨不存在的牙,有點憋屈。

【根據干涉成功率最大的優先排序,先進入義勇的夢境。】

爐邊的火燒的很旺,鱗瀧師傅很難得燒了一大鍋湯。

大家一邊享受著美食一邊聽師姐講出去的故事。

義勇臉上帶著笑意,喝著湯。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師姐的頭髮應該更白一些。

但是現在這樣他就已經非常幸福了。

在失去父母之後,他早已把他們當做了新的家人。

他忽然在碗裡看到了自已臉的倒影,一臉焦急。

義勇眨了眨眼睛,以為是自已看錯了,再看一眼。

碗裡的人影甚至開始吶喊,“快醒來,你被攻擊了!你現在是在夢裡面!醒來去戰鬥!”

他一怔,被忽略的種種細節開始回溯,記憶開始復甦。

是了,他現在正在列車裡面,正在進行對鬼的討伐。

而他卻沉浸在對過去的幻想中,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代替真菰和錆兔成為水柱?

就算是敵人的血鬼術也不能原諒自已!

墨藍瞳孔一凜,霎時水柱沖天而起,身形拔高了幾寸,日輪刀和羽織也隨之出現。

“誒,這是什麼新招式嗎義勇?怎麼還長高了,衣服也換了?”在場的幾人無一不被義勇身上的異動所驚訝。

義勇不發一言,手握刀柄,一步一步地往外走。

肩膀上傳來被觸碰的感覺,是錆兔把手搭在上面,“怎麼了義勇,夜已經很深了,你還要去外面加訓嗎?那你等等我,我馬上和你一起去。”

“錆兔。”鱗瀧師傅出聲了,“看上去,義勇有著屬於自已的事情要做啊,你就不要阻止他了。”

“就是啊,你們幾個一天到晚黏在一起還不夠啊?晚上還要黏在一起不成?”師姐在一旁打趣道。

肩上的手像被燙到一樣閃電般收回,隨之而來的還有錆兔的小聲嘟囔,“我知道了啦。”

義勇始終沒有回頭,大步走向外面,“……謝謝。”

他等著他們真正在現實相聚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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