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鬼滅之刃52
場上的兩人迅速交鋒著,說是交鋒,其實是少年的一面倒被攻擊。
唯有少年身上破碎的衣服和渾身沾染的血跡能顯示他到底遭受了多少攻擊。
受傷,癒合,再受傷,再癒合,在這樣反覆的過程中,少年的眼睛越來越亮,癒合的速度越來越快。
“哈哈哈哈哈哈,看來我可以多玩一會了!”見到少年如此恐怖的恢復能力,神籬尚滕眼裡的趣味越來越濃。
明白了面前的這個少年不會輕易死亡之後,他自然不會再太過束縛手腳,招式開始大開大合起來。
少年身上開始出現了貫穿傷,腹部側邊,胸膛,肩膀……
太多的血洞了,少年似乎疲軟了,癒合的速度大幅度減慢,嘴角溢位血沫,眼神有些渙散。
“尚滕大人,請注意分寸,大人還在本部呢。”風夢在一旁冷冷開口提醒。
“嘖,一些迂腐的老東西。”他驟然捏住少年的兩腮,手指的血液朝他口中湧去,“你說,要是一個鬼體內同時有兩個鬼王的血液,會發生什麼?”
他的嘴角提起一個誇張的弧度,“真是太讓人期待了!”
此時的佟夜心裡罵起了娘,這瘋狗怎麼不按常理出牌?這翻車了啊!
哪家好人把人打個半死不讓他歇著反而再做個實驗的?
攤牌了!不裝弱了!
少年嘴上的速度極快,縱使神籬尚滕察覺到不對迅速抽身,他的手指也已經被咬了下來,還順便撕扯下了一小塊筋骨。
“忒。”少年吐出嘴裡咬下的手指,拿袖子大力地擦了擦嘴,實則藉著袖子的掩飾將高階藥水服下。
渾身撕裂般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退去,少年豎了豎中指,衝著對面挑釁,“真難吃,一股爛臭味。”
對面不怒反笑,反而聳了聳鼻子,一臉痴迷,“情緒的味道,實在是太好聞了!你真是太有意思了!等你沒了作用,我再把你的嘴巴做成標本嵌在我的身上,讓我日日欣賞。”
佟夜:“……”知道他變態但沒想到他這麼變態。
手癢,想砍緊了,偏偏手頭又沒有可以明面掏出來的劍,施展不出劍法。
不對,劍法必須要有劍嗎?
前有一株小草斬天滅地,後有以身為劍,鑄以大道。
萬物皆可為劍,又何必拘束於劍的形式?
佟夜運轉起日之呼吸,集中空氣,注意力,將它全都集中到身體裡,將自己的右手想象成一把劍,能夠擊碎面前的一切事物!
【恭喜宿主領悟劍意雛形,獎勵300代幣,請宿主再接再厲。】
少年的氣勢逐漸拔高,好似一把寶劍初次顯露鋒芒,身上透出了銳利。
神籬尚滕抱著胸翹首以待,他倒要看看這個少年還能做出什麼花樣來。
直到少年出手向他衝來的那一瞬間,他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同。
那隻手臂上,帶著太陽的氣息!
他的身上迅速裂開數十個口子,是各式各樣的嘴巴,“血鬼術·音!”
嘴巴們張大著,發出強烈的音波,場上以神籬尚滕為中心,氣浪兇猛地席捲開來。
少年的衝勢受到了阻攔,手臂血肉被迅速的震碎又重新組合。
手臂上的劍影居然變得更為凝實,更有幾分不可阻擋之勢。
“啊啊!!!”少年大吼,手臂所化的刀刃一分一分破開氣浪的阻攔,逐漸逼近神籬尚滕。
他已經能夠近距離地感受到那份灼熱了,“血鬼術……”
“夠了。”就在神籬尚滕想要用更加強力的血鬼術來逼開少年時,一個身影出現在少年背後握住了他的小臂。
感受著手掌傳來陣陣刺痛的燒灼,來人說話間帶了幾分愉悅,“尚滕,試探到這裡就可以了,別把我們珍貴的藥引毀於一旦。”
神籬尚滕訕訕地收了血鬼術,恢復了那副風流樣子。
雖然他在背後罵老東西罵的起勁,但是當面還是服服帖帖的,緣由無他,實力為尊。
老東西是一系列鬼王中活的最久也是最強的一個,同時也是最聰明的一個,被他們推舉成——皇。
皇看著手裡還在掙扎的少年,開口,說話聲中有一種特殊的韻律,“【睡吧。】”
聲音帶著魔力,少年眼皮子開始打架,他搖搖腦袋企圖保持清醒,但還是控制不住沉沉睡去。
他的血鬼術居然是非常罕見的言靈系列!
他一鬆手,少年軟軟地倒在了地上,“風夢,把他帶下去,好生洗漱,準備幾日後的觀禮,到時候幾位大人都回來參與,別失了禮數。”
“是。”風夢上前來,帶著少年迅速消失在下層。
皇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舔了舔手指沾上的血液,帶起舌尖的一陣酥麻,眼眸微深。
這味道,完全嘗不出任何一個鬼王的氣味,包括方才注入血液的神籬尚滕。
這少年,身上的秘密還不少呢……
不過三日後,鬼王齊聚一堂,他就算是有翻天的本領也造不出什麼水花。
地下感覺不到日夜的交替,三天過的很快。
少年被綁著,帶到一個有著頂窗的淺層地下,幾人位於黝黑的上座,皇獨自坐在大椅上。
他們在席間觥籌交錯,“這杯稀血不錯。”“那可不是,這可是可以頂上百人的稀血,今天為了招待我們,可是下血本了!”
“來來來,敬皇一杯!”“敬皇!敬永生!”他們大肆地笑著,真的好像這只是一次普通的聚會。
“系統,除了鬼舞辻無慘的鬼王都在這裡了嗎?”
【是的宿主,你現在在他們眼裡可是突破太陽的希望,沒有哪個鬼王不希望來分杯羹的。】
“行了行了,別吃太多了,等會才是正餐呢!”有人提醒道。
幾人顯得恍然大悟一般,“對對,今日各位可都是為了見證突破陽光極限來的,皇您打算什麼時候開始?”
“那現在怎麼樣?”出聲的不是坐在臺上的皇,卻是被綁在椅子上的少年。
他的臉上帶著嘲諷的笑,明明他是被綁著的,眼神裡卻有幾分睥睨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