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腦子好像疼的快要炸開了!

與頭痛截然相反的是,她的身體好像被包裹在溫暖又柔軟的被窩裡。

是她進了那個狼窩以後,就再也沒感受到的舒適。

我在哪兒?

我被救了嗎?

意識漸漸回攏,宋聲晚卻有些不敢睜眼。

她怕一睜開眼就看到那個男人猙獰又恐怖的面孔,和他那無止盡的毆打。

突然她聽到了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哭泣聲。

“晚晚,媽也是沒有辦法。蘭蘭已經受了十六年的苦了,媽真的不忍心再讓她出去吃苦了。”

怎麼聽到了媽媽的聲音,是錯覺嗎。

她不是不要我了嗎.....

緊接著她又聽到一個甜美嬌軟的聲音回道,

“媽,我沒有關係的。晚晚姐從小嬌生慣養,根本就沒吃過苦,要是她下鄉的話是壓根受不住的。還是讓我替晚晚姐去吧。”

下鄉?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被那個男人活生生的打死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

宋聲晚顫顫巍巍的撐開了沉重的眼皮,眼前的景象讓她大吃一驚。

米黃色的牆,地上是木製紅檀香地板,還鋪著白色毛絨的地毯。

對面有一架黑色的大鋼琴,左手邊則並列擺放著一個雕花大衣櫃和一個精緻的梳妝檯,中間還有三個蓋著白色蕾絲花邊的沙發。

加上幾扇掛著白紗帳和灰簾子的大窗戶,讓房間顯得更加的明亮又通透,夢一般的美好。

這不是她在宋家時候的房間嗎?

她怎麼會在這裡?

此刻床邊有一個長相端莊秀麗的女人正在拿著手帕抹眼淚。

是媽媽!

“媽?”

聲晚不可置信的試探性喊了一聲。

這不是做夢吧?她居然又回到了甬城,回到了她日思夜想的家裡。

“哎,晚晚,你醒啦~‘’

羅舒玉驚喜的看著甦醒的聲晚,俯身用手輕輕捂住了她的臉,關切的問道,

“還難受嗎?”

感受到女人撫摸在她臉上柔軟的觸感和溫暖的關切。

聲晚的眼淚就再也止不住了。

“媽!媽!”

她在那個地方再受苦受累,卻始終驕傲的沒有流下過一滴眼淚。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軟弱哭泣只能引來那些“豺狼虎豹”更加惡意的欺凌。

可是在遇到這個疼愛自己的女人面前,眼淚卻像決堤的河流,洶湧直流。

她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羅舒玉就大聲哭泣。

“媽,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如果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夢的話,那她情願就死在這場夢裡,再也不要醒來.....

看到自己一直手心裡嬌養大的小公主這麼委屈的抱著她哭。

羅舒玉的心也不由的化成了一片片的,輕聲安慰道,

“傻姑娘,媽媽怎麼捨得不要你呢。你可是媽媽的掌上明珠啊。”

她是真的捨不得這個女兒。

從小捧在手心裡怕摔,含在嘴裡怕化,連遠門都沒有出過,怎麼吃得了山村旮旯的苦。

一時間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又猶豫了。

按理說以自家的能耐,完全可以再搞個替換名額的......

【滴!監測到羅舒玉的心緒電波產生波動,請宿主當心!】

一聲詭異的聲音突然響起。

聽起來又細又僵硬,非常奇怪。

這是?

緊接著又傳來一道囂張又刻薄的聲音。

【呵~這個年代就有綠茶了嗎?想不到這個宋聲晚學聰明瞭嘛,居然懂的搞懷柔政策了。放心吧,我是誰,就她那蠢貨還不是任我拿捏。就算我那便宜媽媽一時又轉變主意,我也有一百個辦法搞定她!】

聲晚被嚇了一跳。

哪兒來的聲音?

這話是什麼意思?

綠茶又是什麼茶?

更加詭異的是,身前的宋母對此卻沒有一點反應。

羅舒玉依舊溫柔懷抱著她,並時不時輕輕用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像是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於是宋聲晚又抬起頭來環顧四周,卻只看到一個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邊角。

單眼皮,細巧挺秀的鼻子,身材矮小,看起來有些許的面黃肌瘦。

但是同她剛來認親時候的樣子比起來已經是天差地別,判若兩人了。

此時她的嘴邊掛著抹淡淡的微笑。

好似正為聲晚的的甦醒感到欣慰和高興。

周蘭花?

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她宋蘭蘭了。

就在三個禮拜前,宋蘭蘭灰頭土臉的找上了家門,口口聲聲說著她才是宋家真正的女兒。

當時還是家裡的保姆蔡阿姨開的門,看見這個小姑娘果真跟宋父長得有七八分相似,就把她帶進家門。

一開始家裡人沒人相信,以為她是受人指使胡說八道.

直到她清晰的說出了16年前宋母生產的醫院和病房號,以及當時值班的護士等。宋家才不得不正視起這個來路不明的小丫頭。

經過宋父的一番調查,果然一切的細節都跟宋蘭蘭說的對上了。

當時宋父剛好被分配到許平縣磨礪,羅舒玉跟他正是新婚甜蜜,也要跟著一起去。

又正值國家號召幹部多去鄉鎮視察民情,一來二去的巧合下就跟周家大媳婦在同個鄉鎮生產了 ....

那天在鄉鎮醫院出生的女孩兒並不多,已經基本是八九不離十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宋家又帶著宋聲晚和宋蘭蘭去了甬城第一醫院做了血型比對。

按照血型機率來說,宋聲晚根本不可能是宋家的孩子。

一切真相大白!

原來自己引以為傲的一切都只是佔了別人的人生罷了...

那個驕傲恣意的宋聲晚死在了得知真相的那天....

如果宋蘭蘭也在這裡。

那記憶裡的就不是夢。

她遭受到的凌辱毆打都是真的!

原以為已經從命運的苦難中逃脫了出來,卻不料再次被命運的大手狠狠鉗住心臟。

宋聲晚強制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趕忙低頭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手。

還好眼前的手白皙修長細膩,完全不是她記憶裡粗糙黝黑,佈滿凍瘡和老繭的樣子。

那麼夢裡的一切又是什麼?

是將要發生又還沒來得及發生的預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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