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姦情
這個小巷住戶不算多,但也有二三十戶,呈環繞式包裹著小巷。
此刻青煙嫋嫋,不少人搭著煤爐燒火做飯,一聽這聲音,紛紛八卦的放下手裡的活計露出了頭。
連磨刀匠拉長調子的叫喊聲也登時噤聲。
“磨剪子嘞,戧菜刀——哎?”
蔡桂花本來是低著腦袋準備往後門偷溜進來的,沒想到還是被幾個花眼大爺看見了個正著。
既然被看見,她也索性破罐子破摔,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昂著頭就是往前走。
可惜她低估了群眾的吃瓜興致。
一直就跟蔡桂花不對付的王大媽率先跳了出來。
她不顧盆裡泡著的豆角,站起身來,朝著蔡桂花的方向拉長了聲調,
“呀~這不是桂花嗎?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小地方了~”
“是看你男人嗎?”
“去去去!別胡說八道!當心老孃撕爛了你的嘴!”
蔡桂花一聽這女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登時如炸了毛的母雞,氣勢一點不落下乘的罵了回去。
可不料那王大媽也不是好惹的,她早就看這老腥狐狸不爽了,繼續陰陽怪氣,
“喲~你敢做,還不敢聽呀~這裡誰不知道你跟秀芬兒的哥哥背地裡有一腿!”
這話一出,一旁看熱鬧的吃瓜群眾,不由的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是啊,桂花兒。這兒就那麼點大的地方,你可別裝了——”
“小蔡臉皮薄著呢,你們別在臊她了。”
“有啥可臊的!這男人女人,不就是那檔子事兒嗎——”
蔡桂花一聽眾人都紛紛調侃自已,氣急敗壞。
拿起牆角邊的掃帚,就作勢朝著挑嘴的王大媽走去。
“呀!桂花兒你怎麼要打人啊!”
“算了算了,大家都是開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啊——”
哪知那王大媽卻是半點不慫,依舊是來勢洶洶的進行著輸出。
“秀芬兒怕你,我可不怕!來啊,你有能耐就跟我打!”
王大媽雖然比蔡桂花年紀要大個好幾歲,身子卻是比她粗大了至少兩圈,收拾個瘦條條的蔡桂花,簡直是綽綽有餘。
眼看兩人有打起來的意思,連下棋的老大爺們也默默的調轉了椅子,顫巍巍的放下了手裡的棋,準備看倆女人打架。
當然也有幾個拉架的,口裡喊著,
“別打了~別打了~”
但這幾個除了揮動作勢的手,身體卻是直直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小巷西南方向最靠裡間的屋子裡衝出了一個男人。
這男人面盤扁平,鼻頭圓潤,張嘴一口黃牙,身材又胖又黑,行動間像個滾動的煤球。
只見他邊跑邊嘴裡還喊著,
“誰敢動老子女人!”
此人正是餘媽的親哥哥——餘貴。
眾人一見是這個混不吝的男人,紛紛自覺做鳥獸狀散開。
這餘貴可不好惹,是這一方有名的盲流子。
整天遊手好閒,好吃懶做,最大的愛好就是寫舉報信和跟別人拌嘴打架。
這下,連王大媽也被迫消了氣,一把被她男人拉開。
“快走快走,這個潑皮不好惹!”
他們可不敢在餘貴面前收拾蔡寡婦。
蔡寡婦也就是蔡桂花,十幾歲就嫁給了衚衕裡的小富——劉老二家。
劉老二原先條件也不好,老爹是個短命鬼,自已身體也不大好。
但架不住他有個能耐的老孃,靠擺攤賣紅棗賣出了一點身家。
只是後來這家人運道不好,被查抄了。
劉老二也不知是本來就身體不好還是咋的,死翹翹了。
只剩蔡桂花三十不到就成了寡婦,俗話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尤其是蔡桂花這種雖然姿色不多,但頗有幾分成熟韻味的,更加讓人覺得容易上手。
最後一來二去,就被這爬牆角的餘貴弄到了手。
倆人雖然遮遮掩掩,但衚衕就這麼點大,偷情了幾年,哪有不被發現的。
加上之前轟轟烈烈的“餘秀芬兒事件”,眾人對蔡桂花就有幾分唾棄在。
不過這蔡桂花也是命好,進了搞革命的宋書記家裡幹活兒,一下子飛上枝頭。
要不然在這,唾沫星子就可以淹死她。
餘貴看見人都散開了,往地上啐了口,
“算*孃的識相!”
然後對著蔡桂花,咧著口黃牙笑道,
“你這騷娘們,讓老子好想!”
餘貴邊說著邊伸手往這個比自已小十幾歲的寡婦身上摸。
“去去去,有話進了屋再說。”
蔡桂花強忍心中不適,一下拍開了身上的鹹豬手。
“進了宋家的大門,瞧不上我了?”
“怎麼可能,我就是不想被別人看笑話。”
說著蔡桂花就挽起餘貴往屋裡走。
見女人主動挽自已,餘貴的臉色才好了一點,順著她往回走。
一進屋,餘貴就立馬關上了門。
抱住蔡桂花就是撅起嘴。
“等一下,我要跟你說正經事兒呢。”
“有什麼事情做完了再說!”
餘貴感覺自已曠了太久,已經急不可耐了。
“都多久沒來看我了,你要再不來,我可要去找你了!”
蔡桂花見男人完全不受掌控,只好轉移話題,
“秀芬姐還好吧?”
“提她個晦氣幹啥!”
“再不好,只要肯下狠勁兒打,還能打不服不成。”
男人不依不饒,邊親邊回答,
蔡桂花瞅著他臭烘烘的嘴,內心嫌棄,忍不住開口罵了一句。
“老流氓。”
但是面上只能是先順從。
......
一場大汗淋漓後,
倆人躺在床上,蔡桂花這才說出了來這趟的目的。
“餘哥,你手裡豬配種的發情藥給我來一包唄~”
餘貴一聽不對勁,登時粗聲粗氣的警覺道,
“你要這藥幹嘛,你有別的野男人了?”
蔡桂花見狀只好扭扭腰,擺出柔順的姿態來。
“怎麼可能呢!”
“我有你已經夠累的了,哪裡還有功夫想著其他男人?”
那男人見她這麼說,面上不禁露出幾分得瑟。
畢竟哪個男人不希望有女人誇自已厲害的。
“只是我孃家三嬸兒家裡的母豬不下崽子,非得要!
我這推了好幾回了,可煩死人了,你手裡不是有麼。”
餘貴一聽,蔡桂花家的親戚就是自已親戚,那是一定要大大方方的拿出來的。
“那你啥時候要。”
“今天就得給了。”
“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