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奉社內。

退月拉開門,見到的是雪乃安靜的在桌子後面看書。

看來是來早了啊。

退月也不在意直接坐到自己的專屬位子上。

剛放下書包,就感覺雪乃在盯著他。

“話說,變態君你平時一直在活動室看的什麼書?”雪乃平靜的看著他手裡捏著的書。

“噢,我這本是陀思妥的《白痴》,不過我平時都不太樂意看這些費腦子的書。”他有些吃驚,但還是舉起書好讓雪乃看清楚。

“嗯,很意外變態君每天拿著這本書只是裝作自己很有文學細胞的樣子。”雪乃淡淡的回答。

“請不要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雪乃忽然捂著嘴偷笑起來。

我就知道就個女人沒有安好心,不過也是,畢竟我已經從進入侍奉社就一直拿著這本書了。

簡單來說就是每天都忘記在家重新換一本小說了。

該死,沒想到雪乃會注意到這些。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了。

活動室彼此二人都有些不太好開口了,互相陷入沉默中。

雪乃重新看回了他的那本書,但看起來她也沒有多少心思看書了,彷彿在思考一些什麼。

應該是思考著這次委託的內容。

少女的容顏似錦羅綢緞,我的內心感覺在砰砰砰的跳,貌似是心動了。

“變態君還有偷窺的癖好嗎?感覺你的問題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多了。”

“恩………科…噗…”我被她的毒舌驚的噗呲一聲,這是我發出的奇怪聲音,。

她對我露出一種果然如此的表情。

讓我的心裡憤憤不平,沒有辦法報復這個比我強大的女人。看來我都已經可以成為忍者神龜一樣的忍者了。

不對忍者神龜是綠色的,我可不想頭上是綠色的。

重新將視線彙集到書上,雖然這本書我已經看過好遍了。

幸好這種氛圍並沒有持續多久,退月還沒開始頭疼時,侍奉社的門被糰子推開了。

“呀哈嘍!”結衣提著自己的書袋,雙臂夾著自己巨大的良心,活力滿滿的跟她們打招呼。

“比企谷呢?”退月看了一眼正在和雪乃貼貼的糰子,問道。

“蹲家的嗎?”糰子停下了和雪乃貼貼,“他等會會和葉山一起來的,聽他說他已經找到完美解決這次事件的辦法了。”

糰子話音剛落侍奉社的門再次被拉開。

葉山微笑著和大家打著招呼,而比企谷在後面露出痛苦的表情,顯然是被現充的氣場攻擊到了。

又是一位可憐人。

等到大家都坐好,雪乃輕咳一聲宣佈第二次犯人抓捕開始。

“所以問題的答案是什麼?比企鵝君。”雪乃依舊毒舌。

比企鵝被噎了一下,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高冷的雪乃。

“雖然沒有找到犯人,但我想出了一個可以讓連環信停止的辦法。”比企谷自信滿滿的說道。

“什麼?”葉山顯然比任何人都焦急。

比企谷瞧了一眼葉山,又看了一眼雪乃,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說道。

“葉山,你注意過大家在你離開後的樣子嗎?”

“額…”葉山顯然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

“簡單點說,就是他們是葉山的朋友,但他們本身本來就不是朋友,僅僅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比企谷直接開口解釋道。

“對哦,這個我很能理解,但如果話題中心的人走了,就會很尷尬,不知道幹什麼,就只能玩手機了。”糰子站出來現身說法。

葉山並不是什麼蠢人,聽到這些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發展,捏著下巴思考著什麼。

“如果還有一種可能呢?”退月打斷了他的思考。

“還有什麼可能?”葉山抬起頭問道。

見侍奉社的眾人注意力被吸引過來。

退月低頭思考了一下措辭。

首先,是海老名無緣無故來找我打探一些事情,然後再是糰子的詢問被海老名打斷,那麼可以肯定海老名一定是知道什麼,也就是想要保護什麼。

戶部,大和,大岡。他們的嫌疑就在於這次的職業見習。三個人,利益分贓不明顯,可是問題就是,難道他們就是這次事件的兇手嗎?

答案已經確定了。

看了一眼認真狀態下的葉山,想必海老名也是他授意過來的吧。

呵呵,東邊不亮西邊亮。

退月舉起一根手指,開口:“我是說,這些訊息這麼久了,那麼他們三個也應該是知道的了吧。”

“你的意思是?”

“我覺得既然他們三個都知道的話,那麼彼此之間有所防備才是很正常的。”

“假如真的是這樣,那麼也只是加強了他們的嫌疑罷了。”

“但是如果換個角度來想,如果這些訊息的目的只是為了將他們踢出局,離間葉山和他們的關係,從而趁這次機會拉近與葉山的關係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過如果真的像你思路尋找線索,那麼嫌疑犯的範圍不就更大了嗎”

“那麼找不出犯人,這件事就沒辦法了結。”雪乃捏著下巴思考道。

“不,其實範圍還是那麼大,只不過是從他們,轉移到了……”

“葉山,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不用找出犯人就可以解決這次事件。”比企谷向葉山問道,直接打斷了退月的話。

“不過需要你的配合,想試試嗎?”

“比企鵝同學你知道打斷他人說話很不禮貌嗎?”還沒等葉山開口,雪乃語氣冷冷道。

比企谷眉頭一跳,轉而嘆了一口氣看向退月:“我記得這個委託只要解決這個問題就行了,所以即便找到犯人也沒有任何意義吧。”

“那請問你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了嗎?”雪乃冷冷質問道。

“很不巧我已經找到了。”比企谷盯著雪乃的眼睛說道:“任何事情問題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葉山歪著腦袋疑惑的問道。

“原因就是你葉山。”比企谷攤了攤手。“如果你跟他們說你不和他們一組了,這個矛盾的根源自然就會消失。”

葉山捏著下巴思考著。

“無論是那方面原因,只要將葉山移除即可。”

“那不是正中犯人的意願了嗎?”糰子冒出來問道。

“對,雖然是陽謀,卻又很陰損,但也只能這樣才能讓他們重歸於好。”比企谷縮了縮頭,繼續問道“你覺得怎麼樣,葉山。”

“我…”葉山看了一眼雪乃,猶豫的說道:“如果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我願意一試。”

雪乃聽到這句話後,眉頭不由的一怔。

我知道雪乃一定是因為無法人道毀滅犯人而感到不解,我其實也不解。

這背離了我認識的雪乃,我認識的雪乃應該是正直的,不達目的不會罷休的。

我所認識勇敢的雪乃,堅強的雪乃,不會迎和他人的雪乃,永遠都會對我們抱有期待的雪乃,好像已經背離了。

我開始感到有些悲哀,從一開始我就對雪乃帶有這麼大的濾鏡,我認識的她應該是完美的。

這就像是自己喜歡的偶像在自己面前塌房。

也許是一開始就是我錯了……

……

葉山走後,侍奉社出現了罕見的出現了低氣壓,雪乃並沒有像大家回到自己的椅,反而在窗戶前皺著眉頭。

活動室的氛圍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沉下來。

就連糰子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左顧右盼下只好看向裝死的比企谷。

比企谷發現糰子在看他,當然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這種情況他也是隻能選擇明哲保身。

就去做你的忍者神龜去吧。

無奈糰子只好走向雪乃。

“那個,小雪。”糰子小心翼翼的走到雪乃面前。

“小雪在想些什麼啊?”糰子故作笑臉,把手扶在雪乃的肩膀上,臉緊緊貼在她的臉上。

“啊!”雪乃陷入沉思時被身邊的聲音嚇了一跳。

“額…沒什麼啊?”見到糰子又靠的那麼近,臉開始紅了起來。

“可是感覺小雪很不高興的樣子。”

“唉。”雪乃看著眼裡滿是星星的糰子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

“沒事。”雪乃推開糰子,坐到自己位子上默默讀起了書。

“小雪。”糰子敏感的感覺到了雪乃身上的糾結,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退月眯著眼,冷漠的注視著這一切。

不理解,不明白,雪之下雪乃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原來矛盾現在就已經埋下了嗎?

嘆了一口氣,把注意力轉移到書上來。

……

放學後,退月一個人坐在樓梯口,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飲料。

看著夕陽被夜晚的燈光代替,他重新站了起來。

“你在這裡看了多久了?”他發現了雪乃站在他的後面不遠處。

“大概半個小時。”雪乃一本正經的回答,接著補充道:“手機落在社團了,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了你。”

“嗯。”

他其實有點想打個俏皮,不過他害怕自己隨口的玩笑話都暗藏著一種悲哀。

雪乃抬眸看著他,眼神裡充滿著疑惑。

“其實我剛剛在想如果雪乃同學知道犯人是誰,那她會怎麼做呢?”退月笑了笑,輕鬆的說道。

內心裡的我其實我是有些不解的,為什麼我會對雪乃吐露這些,是我孤獨久了嗎,還是自我意識過剩。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雪乃冷漠的臉忽然僵住了。

退月沉默了,是啊,大概所有人都會怎麼說,不明白,不知道,是所有問題的答案。

也許有一天我也會變成這樣。

“這麼多年來,當然也沒那麼久。”退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一直以來都堅信黑白分明,認為錯就是錯,都需要有人回來糾正它。”

“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黑白分明的,它不像小說一樣壞人就該一把火被燒死在閣樓,好人就應該吃盡苦頭在最後幸福。”

“所以越是黑白分明的,就越是顯得虛假可笑。”

“這麼說肯定很傻吧。”退月嘆了一口氣,心裡有一種受傷的預感。

“蕪湖。”學著材木座中二的姿態,握拳舉著一隻手。

他實在是對現實沒有信心。

“我想,如果可以早點認識你可能我們或許能成為朋友。”

雪乃靜靜地看著這樣的退月,眸光閃爍著,她發覺自己還是第一次瞭解到眼前這個人的內心。

不過這種感覺並不噁心,他讓她想起了某個人,貌似他們有著完全不同理念。

我或許可以和他成為朋友,這個想法不由得從內心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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