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秋原本還以為這次可以好好的坐下來跟森一把事情說清楚,然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遍。沒想到居然遇到這麼糟心的事兒。
自已平時也有點吃瓜群眾的潛質,但是今天這瓜多多少少跟自已有點關係,這再吃起來就有點難以下嚥。
一想起長野亞美跟自已說的那些話,柏秋腦子裡就不自覺的腦補出她和森一兩人卿卿我我摟摟抱抱然後那個啥的場景。
不知道為什麼,柏秋總覺得心裡有點憋悶。她連忙晃了晃腦袋,把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甩開。
柏秋想:這男女之間的那些破事兒果然最是耗費人的精力,還是早點了解結了才好。
剛走出嘉禾大廈,柏秋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白帆打來的。
“喂,帆子,什麼事兒?”柏秋問。
“你在哪呢?”
“我,出去逛了逛,怎麼了?”
“剛剛我見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誰?”
“那個會計的女朋友。”
“你找到他女朋友了?”柏秋忍不住問道。
“嗯。剛剛才跟她談完。你吃飯了嗎,我這正準備找個地方吃飯,要不要一起?具體的見面再聊!”
“好的,把地址發我,我這就過去。”
柏秋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白帆選的是一家普通的小飯館兒,柏秋到的來時候服務員正好將飯送了過來。
“來的正好,先吃吧。”白帆說道。
柏秋也不客氣,先扒了兩口飯。
“怎麼樣?她跟你說什麼了?”柏秋問道。
“她跟我說,他們交往差不多兩年左右。說是就在幾個月前忽然跟她提了分手。他女朋友說,他們兩個人感情很好,從來沒又吵過架,原本還準備今年結婚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被分手了。他女朋友說之前還是問過他的,但是他什麼原因也沒說。”
“我讓阿星查過了,他這個女朋友是一傢俬企的普通員工,背景也挺簡單的。”
“她這麼做,的確有點奇怪呀。”柏秋又扒了兩口飯說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嗎?”
“父母都還在,本地人。我也查過了,沒發現有什麼問題。”白帆說道。
“那他們說,人現在去哪了嗎?”
白帆搖搖頭:“我問過了,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我留了電話號碼,讓他們有訊息了聯絡我。”
柏秋點點頭又說道:“你覺得他們有沒有說實話?”
“或許吧,”白帆說道。
“好端端一個人,工作也還不錯,好好地女朋友也不要了,家人也不聯絡。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柏秋說道:“看來,我們懷疑的方向沒錯呀。”
“嗯。不過世界這麼大,他一直不露面。想找到他也不太容易。”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覺得這個事著急也沒有用,還是要從長計議。
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
在柏秋的印象裡白帆就是個宅男。除了兩點一線好像真沒看見他幹過其他的。
柏秋看了一眼身邊的白帆忽然提議到:“現在反正也沒什麼事兒,不如我們逛逛?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
白帆有點驚訝,還是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小時候在麻地街有一家糕點很好吃,要不我們去看看?”
“好呀。走!”
白帆回想著兒時的印象,沿著記憶中的街道慢慢的尋找起來。白帆找了一會兒,無奈的笑了笑。
“好像,找不到了。”
白帆說完靜靜的站在路邊,看著眼前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
隨著經濟的蓬勃發展,整個城市的面貌日新月異。時過境遷,兒時的街道雖然還在,但如今已經完全變了樣子。
“怎麼了?”
見柏秋的臉色有點異樣,白帆問道。
“哦,沒什麼,也許是我看錯了。”
柏秋將目光從不遠處的街角收回收,看著白帆說道:“過了這麼多年了,找不到也正常。不過既然來了總不能白跑一趟。有想吃的嗎?我請客!”
“吃什麼好呢,我來看看……”柏秋打眼看了一圈,說道:“這個吧,臭豆腐!”
白帆:“……”
“吃吧,挺好吃的。”
柏秋把一份臭豆腐塞到白帆手裡,捧著自已那份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對了,認識你這麼長時間,我還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喜好。比如吃喝嫖賭抽呀 ,哦不對不對。這個比喻不好,就是說你有什麼愛好嗎?喜歡做的事情?”柏秋問道。
白帆被柏秋逗的笑了笑,十分認真的想了想:“我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偶爾會去騎馬。”
“騎馬,真的嗎?”
柏秋有些興奮地說道:“巧了,騎馬我超擅長呀!不過今天是不行了,以後哪天有時間我們可以比一比!”
白帆笑了笑說道:“也是你的隱藏技能嗎?”
柏秋笑了笑說道:“說真的,有機會我們一塊去草原上騎馬。在大草原上策馬狂奔,那感覺真是太好了。”
“不過今天這麼晚了,騎馬怕是不行了。除了騎馬,還有其他的嗎?”柏秋又問。
白帆想了想又說道:“現在可以做的……那就是桌球。之前上學的時候偶爾也會打一打。”
柏秋眼睛亮了亮:“這不是又巧了嘛。我也懂一點,要不我們找地方練練?”
“可以呀。”白帆很感興趣的點點頭。
兩人四處找了找,走進了一家桌球俱樂部。
“你先開吧。”白帆抱著球杆說道。
“行呀。”
柏秋站到桌前彎腰比了比說道:“看我給你做個斯諾克。”
話落出杆。
出球的力度似乎沒掌握好,紅球堆直接炸開了。
“那個,”柏秋揉揉腦袋說道:“好久沒練了,手有點生。”
柏秋說完抱著球杆坐到旁邊去了。
她坐在一邊看白帆打了一會兒。白帆的技術還真挺好的。柏秋覺得估計這一盤兒應該是沒有自已什麼事兒了。
趁人不注意柏秋又悄悄的往旁邊一桌瞄了幾眼。在隔壁桌打球的是兩個男人,一個稍微高些,另一個是個矮胖子。
這兩個人從餐廳出來就一路跟著自已。至於什麼目的,柏秋還沒想到。既然想不通,那不如一會兒直接問問。
“到你了。”
白帆收了杆走到柏秋旁邊坐下。
柏秋沒想到這盤兒還有自已表現得機會,也許是白帆擔心自已坐著無聊吧,所以故意放放水。
柏秋走到桌前點了點頭說道:“是時候展示真正的技術了。”
只可惜,還沒打幾桿又掉鏈子了,還是白帆將剩下的球收了。
兩人又打了幾局之後決定回去。
兩人回到車庫,白帆正準備開車門,手被柏秋一把按住了。
“我來開。”
白帆不解的看了一眼柏秋,見她神色不對。白帆沒有多問收了手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了。
“怎麼了?”
上車後白帆終於忍不住問出口。
“有人跟著我們。”回答道。
聽到這個結果白帆十分的詫異。
“你確定麼?他們為什麼要跟著我們?”
柏秋提示他看後視鏡,“看到那輛車了嗎?一直跟著我們。”
“今天從餐廳出來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剛剛打球時候他們就在我們隔壁桌。出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就是他們沒錯。”柏秋說道。
“那怎麼辦?”白帆又問。
“我自有安排。安全帶繫好,坐穩。”
柏秋帶著後面的車子漫無目的的兜了兩圈。然後開進了一家比較偏僻的停車場。柏秋找準機會一個漂亮的漂移直接將車停進了車位。
關燈熄火一氣呵成,柏秋伸手按住白帆的後腦將他的頭往下壓。
“低頭,別說話。”
柏秋的話音剛落,一輛汽車從他們面前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