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 章 師尊不在,掀了你的天靈蓋
“是的啊,我師尊他走了呢!”
“那我就可以不用安安分分的當小寵物了哦!”
君北柔和奴七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只見君北抒收了手中那把古怪的靈劍,重新拾起地上的碧水。
碧水是君北抒另一半魂魄贈予君輕顏的禮物,也是君北抒的第一把武器。
“打她,打她,一個庶出,哪裡有資格與我們同進同出。”
“洗腳婢生的賤種,憑什麼進嫡系才可進的演武堂。”
“人家可是八歲就突破地玄,天賦直逼大姐姐的人物,怎麼會沒有資格進呢?”
“一個庶出,沒有資源和長輩指導,這修為怕是來歷不明吧?!”
錦衣華服的少年少女圍成一個緊密的圈,對著中間面黃肌瘦的小姑娘拳腳相向,惡言以對。
“幹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厲喝讓少男少女心頭一顫。
“長……長姐。”
不知是誰低喚了一聲,剩下的才反應過來行禮。
“見過長姐!”
“公然擾亂演武堂秩序視為罪一,謀害同族視為罪二,違背家主命令視為罪三。”
君北抒每說一個字,少年少女的頭就低一分。
“自去戒律堂領戒鞭二十,可服?”
清冷的聲線讓人心頭一顫,可沒有人敢反駁。
“服。”
少年少女“自動”走後,渾身是傷的小姑娘看著來人怯怯地不敢說話。
“你沒事吧,可傷得嚴重?”
和善的語氣放緩了小姑娘的戒心。
“我…我傷得不重,可是…姨娘給我買的劍被弄斷了。”
說著,小姑娘的眼淚開始外冒,她好不容易才突破地玄博得姨娘一笑。
地上的斷劍很普通,連靈劍都算不上,可卻是小姑娘最能拿得出手的武器。
“那我把我的佩劍給你,嗯?”
“不,不可以,大小姐……”
小姑娘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也是你的長姐。”
“日後同他們一樣,喚我長姐便可,這劍你且收著,若真覺著過意不去,那便好生修煉。”
“我還有事,先走了,劍掛在身上吧,這樣就沒人敢動你。”
紅色的背影在陽光下被拉長,成了君輕顏永遠也忘不了的溫暖。
“長姐。”低淺呢喃,喚出了從前不敢喚的稱呼。
“君北抒,你發什麼瘋,你最大的依仗都已經走了,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難不成被嚇傻了?”
“幾句話妹妹就覺得瘋了,那待會兒妹妹可要好生忍著些。”
“大小姐看來不只是廢了,如今還開始胡言亂語,病的不輕。”
“奴七,我知道你一直不服我選擇奴一,也在恨我一句‘心術不正,不堪重用’讓你在掌管暗衛營的長老面前吃夠了苦頭,可你看看你現在,私服禁藥,強行破聖,狗仗人勢,哪一點沒有應對我當年的話?”
奴七心中之事被戳破,面上頗有幾分惱羞成怒。
“說那麼多作甚!反正你今日必赴黃泉!”
“那就看看鹿死誰手!”
君北抒背在身後的左手不知在何時凝聚了一個恐怖驚人的玄力球。
笑死,她又不是什麼傻子二百五,對面的人很高貴嗎?值得她廢話這麼久!
“瀚海闌干”
“火鳳燎原”
嫩綠色的玄力幻化成的瀚海和深黃色的玄力幻化的鳳凰在天際相遇,火鳳于飛,鳳唳九天,蒸乾了瀚海的波濤洶湧。
深黃色的玄力球也順勢送給君北柔當了禮物。
君北抒眉眼彎彎,果然,還是碧水更合她的心意,君邪雖強,可太難駕馭,恐其弒主。
像是感受到劍主的嫌棄,君邪劍身顫動,自行出鞘,捅向奴七的心臟。
然後又回來圍著君北抒轉圈圈,彷彿在炫耀,你看你看,我比那把廢物劍有用,一出手要了和你作對之人的小命,不像它,才堪堪中傷而已,用我!你快用我!
君北抒凝眉,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君邪周身的血霧好像加重了。
她朝君邪伸了伸手。
漆黑如墨的劍乖乖地回到她的手裡,可仍舊不安分的顫動。
她記得妖僧好像說過,君邪已經劍靈初成。
想著,她用精神力在識海內找到君邪的縮小版,“沒有嫌棄你,我只和你簽訂了本命契約,碧水我已贈故人,乃故人之物。”
像是得到糖安撫的小孩,君邪安分了,乖乖的回到劍鞘。
“妹妹,你現在最大的幫手已經沒啦!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君北抒,收你為徒的那位大人知道你有兩副面孔,道岸貌然,心狠手辣嗎?”
君北抒好笑的挑了挑眉頭,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君北柔,“我為什麼非得讓他知道呢?”
她只是無意間發現便宜師尊吃軟不吃硬,還把她當成寵物再養,所以暫時噹噹小白兔而已。
如今便宜師尊不在,她只想掀了破壞她外祖父和阿爹阿孃心血之人的天靈蓋。
“這便是妹妹不懂了,我師父想要養小寵物,那我就在他面前乖一點,可對付妹妹這種無恥之徒,就是應該要心狠一點才對呢!”
君北抒輕輕地用碧水挑起君北柔的下巴,溫柔像是在對待什麼精美的工藝品。
“我瞧妹妹這身皮囊好極了,不知妹妹對西漓的美人鼓有幾分瞭解。”
君北柔氣焰熄了,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瞧這小臉白的,姐姐怎麼覺著西漓的鼓挺適合妹妹呢?
相傳三百年前,西漓在位的女帝暴政弒殺,創下了一個酷刑,名曰美人鼓。
首先在頭頂打一個洞,然後把水銀從洞中澆灌下去,在向下流的過程中可以自然的把皮肉分開,完整的人皮就被剝下來了,然後把人皮做成鼓的鼓面。
君北柔的身體在發抖,“君北抒,你怎麼那麼殘忍!”
“這就殘忍啦?妹妹將我一劍穿心的時候可有想過殘忍?我不過是百倍還之罷了。”
“別亂晃嘛!讓我瞧瞧這洞給你開在哪裡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