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前回來的。”江歲歡笑著點頭,“聽他們說,你和茯苓去山上採藥了?”

這句話的重點是茯苓,春桃的臉上出現了兩團紅雲,“是啊,茯苓對周圍的山很熟悉,知道哪裡有上等的草藥。”

“師父你看,還有好幾十年的人參呢。”春桃把架子上的人參拿下來,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她一眼看穿了春桃的小心思,含笑道:“你們兩個的事,你們自己決定,我不摻和。”

“要是定下了婚事,給我說一聲,我給你出嫁妝。”

“不用不用,謝謝師父!”春桃用力搖頭,“我這些日子在醫館行醫,掙了許多銀子,足夠當嫁妝了。”

江歲歡低頭笑笑,彷彿看到了自己和師父的對話。

接下來的幾天,江歲歡每天一大早就去了容月閣,天黑才到家,每天忙得停不下來。

好在一切順利,沒有人再來找事。

這幾天,張雲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來送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頓頓都有紅燒豬蹄,可總比餓著肚子好。

五天後,瑩桃和紅羅終於背完了江歲歡給的一摞宣紙,把上面的內容背得滾瓜爛熟。

江歲歡隨機問了幾個問題,她們都能倒背如流。

“看來你們都背會了,甚好。”江歲歡給了她們一人一塊銀錠子,“明天去買兩身好衣裳,後來到容月閣去實習。”

“哇,這麼多!”紅羅高興地捧著銀錠子,“小姐,要是有剩下的銀子,我能買話本子看嗎?”

“買完衣裳剩下的銀子,你們自己決定怎麼花。”江歲歡本想告訴她們,剩下的銀子可以買一些胭脂香粉。

可看著她們乾淨稚嫩的臉龐,江歲歡忽然就明白了,這個年紀的姑娘,就算不施粉黛都漂亮。

她們有著旺盛的生命力,對一切都保持好奇心的新鮮感,和一顆善良純真的心。

這些東西會使她們更加生動鮮活,根本用不上胭脂香粉。

紅羅和瑩桃看著手中的銀錠子,不由覺得十分興奮。

她們能有這樣的主子,實在是太好了。

京城有這麼多丫鬟,她們敢保證,沒幾個丫鬟比她們還幸運了。

主子不僅對她們很好,還帶著她們去了南疆那麼遠的地方,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體會到了不一樣的生活。

跟對了主子,和找對了相公是一回事,都得靠運氣。

二人心中暗下決心,以後不嫁人了,就安心跟著小姐。

畢竟她們可不敢保證,還有足夠的運氣能夠選到合適的相公。

第二天,她們拿著銀子去成衣鋪,各自挑選了兩身好點的衣裳。

紅羅愛不釋手地摸著衣裳,“好舒服的料子啊,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能穿這麼好的衣裳。”

“這是小姐送我們的,我們可得好好愛惜,只有去容月閣的時候才能穿。”瑩桃滿眼欣喜。

兩人高興不已的時候,旁邊路過了一個紫衣女子。

紫衣女子手腕的鏈子上掛著銀色鐵片,無意間勾住了紅羅手中的衣裳,把衣裳勾開了長長的一道口子。

紅羅眼睜睜看著心愛的衣服被勾破了,當即哭了出來,“哇!我還沒穿啊嗚嗚嗚!”

瑩桃見狀,喊住了那紫衣女子,“姑娘,你把我妹妹的衣服弄破了!”

紫衣女子彷彿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倒是紫衣女子身邊的下人回過頭,嚴厲地說道:“你喊什麼?”

“不就是一身衣服嗎?你不會再買一套?”

瑩桃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把紅羅的衣服勾破了,不但沒有道歉,還反過來兇她。

“你家小姐弄破了我妹妹的衣裳,得賠她一套新的!”瑩桃生氣地喊道。

誰知這下人用威脅的語氣說道:“連一身都要殿下賠,萬一惹怒了殿下,你十條命都賠不起!”

瑩桃氣得發抖,可是聽到這人稱呼紫衣女子為殿下,只能硬生生忍下來,怕真的得罪紫衣女子。

紅羅哭得撕心裂肺,“小時候我爹孃罵我,說我這輩子都穿不上好衣裳,我只當他們放屁。”

“現在看來,他們說的沒錯嗚嗚嗚!”

成衣鋪掌櫃被紅羅的哭聲吸引過來,“呦,這不是容月閣江大夫的小丫鬟嗎?”

“你怎麼哭了,可是對衣裳不滿意?”

紅羅一邊哭著,一邊把破掉的衣裳拿給掌櫃看。

“我當是怎麼回事,原來只是破了個口子。”掌櫃接過來看了看,“這個好辦,我用針線一縫就好了。”

“真的?”紅羅的哭聲停了下來,抽抽噎噎地問道:“能跟新的一樣嗎?”

“沒問題。”掌櫃被紅羅的模樣逗笑了,拿著衣裳準備去縫。

旁邊響起金屬碰撞的聲音,一隻戴著手鍊的手從旁邊伸過來,把掌櫃手中的衣裳拽了過去。

原來是剛才的紫衣女子又回來了,她手中抓著衣裳,用居高臨下的氣勢看向紅羅和瑩桃,“你們是容月閣江大夫的丫鬟?”

瑩桃看著她紫色的眼瞳,心裡有些發怵。

從眼神就能看出來,此人來者不善,所以瑩桃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問道:“跟你有什麼關係?”

“呵。”紫衣女子冷笑一聲,竟然用手把衣裳撕成了碎片。

紅羅怔怔地看著她的動作,嘴巴一癟,忍不住又紅了眼眶,“你這人怎麼這樣?”

她把碎片扔在紅羅臉上,“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這是她欠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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