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微微亮 ,慕一打著哈欠開了門,卻不見常溫明等人,只留下一紙書信,信上寫道:“多謝先生的款待,我等銘記於心,若有機會,待我歸來常某自會提著老酒登門拜訪”。
慕一看完信件本想拿給南封看,一轉身就看見南封已經坐在了屋簷下,煮的茶水已經冒著熱氣。
“師父,他們走了”
慕一大聲說道。
“嗯……”
“那我練功去了”
“嗯”。
慕一已經習慣了南封的性格習慣,也毫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了木椅上,把腳盤了起來,閉上眼睛雙手掐訣,周邊靈氣迅速向她靠攏著,不一會,身旁便出現了一層光束圍繞著他。
咯吱~
段昊天用扁擔挑著兩捆枯柴,笑吟吟的進了院子,看見慕一在修煉便沒有打擾,放下柴火後便向南封走去
“見過先生”
段昊天拱了拱手道。
“無需多禮,請坐”
“謝先生”。
“先生,昨晚來的那些人,定不是普通的商人,那常某身邊的那個人是個七級武者,普通的商人定沒有這種能力讓一個七級武者保護,而且那些馬伕,眼神犀利,看見盜匪時能夠迅速反應,把常溫明等人保護起來,你說這……”常溫明猶豫道。
南封看了看段昊天,說道:常溫明是朝廷之人,而且官位不低,,且不說常溫明,就是那些馬伕,也都是身經百戰之人。”
段昊天點了點頭,說道:“先生,那莫不是朝廷出了什麼問題?,讓這等官員和武者出動?”
“天下要大變”,南封淡淡說道。
此時,朝堂中 一封接一封的戰報遞了上來,國君眉頭緊鎖,楊太義失守,四面受敵,生死不知,一切都亂了,完全等不及常溫明等人的挽救。
國君重重的呼了口氣,難得的沒有大發雷霆。
而是緩緩說道:“命令下去,命常溫明,陳毅等人回朝廷覆命,命各守將領以最快的速度到朝廷集合。”
高大威猛的國君在這一刻好似用完了全部力氣,眼睛看向北疆,想說什麼但又說不出來,只見嘴巴在緩緩說著什麼。
少頃
那位高大的身影,佝僂著身體下了朝去。
三日後
常溫明陳毅等人已經趕回了朝廷,各守將軍也已到位,朝廷大堂中,三公九卿,各守將軍,御醫,大皇子, 二皇子,三皇子,全部跪於朝堂之中。
國君看著這些人,大聲說道:“如今浮玉國遭受著前所未有的危難,自建國四十年來,掃平動盪,建立各種制度,除商行以外的百姓都無需納稅,國都往外百姓安居樂業,有欣欣向榮之勢,可後來,朕疏於管理,對一些事情置之不理,才釀造此等後果。”
“各位愛卿,是朕對不起爾等,但是現在,國家危難之際,北疆楊太義失守,生死不明,敵軍打到國都,可能只需半個月,現朝中還有十五萬大軍鎮守,從南城,西域,東拓的軍隊尚未歸來,如此,我們只能死守國都,等待四方大將歸來支援。”
“陳毅,張和,付昌,楊茂何在?”
“臣在!”四人同時說道。
“命陳毅為先鋒大將軍,守東城門,命張和為守城大將軍,守西城門,命付昌為先鋒副將軍,守南城門,命楊茂為守城副將軍,守北城門,”
“臣領旨!!”四人同聲道。
“唐陶陽何在?”
“臣在”唐陶陽拱手道。
“命你為禁衛大將軍維護城中秩序”
“臣領命”
“其餘人做好各職的義務”
“退朝……”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時。
北疆太陽谷,楊太義渾身血跡,雙腿腫大,用劍撐著地,顫顫巍巍的向東方走去,北疆失守,所有兄弟慘死,家中老母妻子被地主欺凌,上月出世的兒子被搶走,楊太義吊著一口氣也要回去看看,不然他早在北疆沙場戰死了。
沒過一會,楊太義終於支撐不住倒了下去。三伏天的高溫天氣,中午的烈日炙烤在楊太義的身上,奄奄一息的楊太義又醒了過來,此時的楊太義,嘴唇乾裂,眼裡佈滿血絲。
“咳咳咳…”
楊太義呼了口氣,便緩緩撐了起來,他看著山谷之中,目光所及皆是熱浪,抿了抿嘴一瘸一瘸的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