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澤委屈巴巴地吃完早膳,在蘇憶桃靈氣的控制下,他體內玉珠忽然滾動幾下,他猛地撐住桌面,發出小獸般的嗚咽。

“……妻主!”

髮間狐耳抖動和身後尾巴同時消失,暮澤也從凳子上站起來。

為了不讓外人發現端倪,暮澤裝模作樣地整理有些凌亂的發縷。

坐在桌前喝茶的蘇憶桃並不點破,只是好笑地瞧著他。

就在此時,大將軍鬼清河從叩響房門,出於尊重,沒有冒昧推開房門。

“殿下,南昭暗探傳來資訊,新帝聆痕打算捨棄慕容攝政王,請殿下去前廳議事。”

暮澤輕聲道:“好,我即刻來。”

蘇憶桃放下茶盞,從後側摟住他的腰肢。

“妻主……別動……”

玉珠溫養在他體內,因為他的走動而發生碰撞,暮澤鬢角帶著汗水,眼巴巴地祈求道:“妻主~”

“能不能…把玉珠……取出來?”

蘇憶桃用手掌托住他的翹臀,手感十分不錯,柔軟而有彈性,“不可以啊,畢竟阿澤的傷還沒好~”

暮澤都快哭了,本想再撒嬌求求她,但嘴唇卻被她柔軟的朱唇堵住,說不出話來。

“唔唔唔……妻主,我還要忙的……”

蘇憶桃輕輕撫弄著他的喉結,他吞嚥口水的聲音是耳畔放大。

“含著吧,不會有人發現的。走,去前廳議事。”

暮澤紅著眼眶,不敢忤逆於她,只能悶悶地點頭,靠在她懷裡往外走。

背後舊傷還沒痊癒,隨著他的走動,剛剛結痂的傷疤撕裂開一條條裂縫,疼得暮澤皺起眉頭。

但他畢竟是九品,這點程度的傷還是能夠忍受的。

小腹下的玉珠時而滾動,讓暮澤心中酸癢難耐,很羞恥但又很刺激……

總之,說不清道不明。

腰間搭著蘇憶桃的手臂,暮澤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走在前面,薄薄的臉皮上帶著粉紅。

議事廳中眾位將軍齊聚,鬼清河一言不發地在前面引路,並未排斥蘇憶桃的出現。

她們態度淡漠地行禮:“參見池暝王、殿下。”

蘇憶桃轉而攬住他的腰,將之帶著走到主位上。看著面前材質堅硬的椅子,暮澤臉色微變。

她不顧眾位將軍吃人的目光,率先坐在主位上,使暮澤坐在自己腿上。

礙於暮澤臀部上的外傷,蘇憶桃扶著他的側腰,使暮澤臀部懸空,只用大腿坐著,這樣就不會牽動傷口。

他感激地望了一眼身後朱唇含笑的妻主,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傷是拜誰所賜。

他看向堂下表情各異的將軍:“諸位,肅靜。”

蘇憶桃眸光在堂中環視一圈,笑容不斷上揚,竟帶上一點詭異的感覺。

鬼清河察覺她嘴角的笑,有些不喜地皺眉,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側坐在她懷裡的暮澤。

有心神通在,暮澤能夠清晰地感知到她的敵意,臉色凝重地掃向下面的將領。

他瞬間端起屬於上位者的架子,氣場迸發出來,“看來,我們這議事廳內,混進來了不乾淨的東西啊!”

蘇憶桃呆呆地看著他,總感覺這話有點熟悉——

誰教他這麼說話的?

懷裡的小美人是誰?

冠以妻子姓,蘇暮澤?

希時用銳利的看向暮澤,“殿下何出此言?”

一把匕首從暮澤袖口滑落,他面色陰狠地把匕首倒插在木桌上,“沒什麼,意思是說,咱們這裡有蛀蟲。”

再說得露骨點兒,就是這裡混進來了敵人。

“是誰的人?皇室?還是南昭?”暮澤還沒有鎖定目標,繼續用語言刺激著在座的眾人。

大半分將軍都聽明白了他話裡頭的意思,面色慘白地環顧四周。

今日在座都是親信,怎麼能混進來髒東西?

若真有,就是她們失職。

但是,殿下是從何得知?

暮澤將目光落在角落裡的一位年輕副將身上,抬手拔出匕首,朝著那人頭頂刺去。

“Duang!”

匕首刺入她身後的牆壁,發出陣陣嗡鳴聲。

賊眉鼠眼的副將嚇得跪倒在地,臉色煞白。那種心虛的表現,讓在座的武將都能清晰地看懂!

“這?”

“嗯?!橋副將!”

鬼清河表情有些猙獰,這個橋副將是她手下的人。橋副將通敵,那她必定受到牽連。

“末將御下不嚴,讓軍中出現叛徒,險些威脅殿下大業,請殿下責罰

!”

暮澤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鬼將軍統領先鋒軍,日理萬機,總有疏忽之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鬼將軍不必在意,日後須多加小心。”

“將軍請起。”

“末將遵命!”

三言兩語,暮澤就獲得了鬼清河的認可,再度收服一名大將。

鬼清河冷著臉轉頭,“來人,將她拖下去審!”

“等等!”

暮澤抬手凌空一抓,那癱倒在地的橋副將彷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掐著脖子提起來,猛地被他拽著前側。

“嘭!”

十倍重力壓在橋副將身上,壓得她呼吸不暢。漸漸地,她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爆裂,七竅流血!

見到暮澤的手段,眾位將軍都沉默不言,對這位祝皇子殿下更加敬佩。

面對文臣,需要彎彎繞繞的花腸子,動之以利。

但面對直來直往的武將,讓其臣服的最好辦法,就是用武力鎮壓。

只要實力夠強,就能將之馴服。

見橋副將的生機開始消散,暮澤這才收起重力威壓,用森冷的眼神望著她,沒有急著問話。

鬼清河替他代勞,“說!誰派你來的?”

“南昭……交……”

蘇憶桃在他耳畔道:“聆痕登基後,她就被收買了。放心,訊息沒傳出去。”

暮澤點頭,他還是疏忽了些,人心永遠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

他也漸漸理解蘇憶桃當初的謹慎。

謹慎些好,免得陰溝溝裡翻船。

橋副將七竅流血,生命正在一點點流逝。

暮澤看向坐在後面發呆的楊子凌,“勞請楊神醫給她弄點藥,延續性命,吊在黎城城牆下,也當是送給南昭的禮物。”

楊子凌從袖中取出一粒藥丸,起身塞進橋副將嘴裡,又封閉她身上的幾道大穴。

奄奄一息的橋副將被拖下去,在地上留下一灘血跡。

蘇憶桃抬指在在桌上寫了個“五”字,讓暮澤眼前一亮,思路瞬間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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