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澤明白!”

暮澤把剩下沒哭完的眼淚憋回肚子裡,主動用手臂勾住她的腰。

“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懂君子情懷。”

“屢次惹妻主失望……”

“謝謝妻主,包容於我。”

蘇憶桃見他開竅,才眉開眼笑,“也不枉我與你說這些事情……”

一片柔軟的桃花瓣擦拭著他的眼角,馨香撲鼻,讓暮澤放下週身警惕。

“嗯……”

外面傳來魏晨那倉促的腳步,暮澤連忙收住聲音,免得讓外人聽了去。

蘇憶桃倒是愉悅地輕笑一聲:“放心吧,我可不捨得阿澤求饒的聲音被旁人聽了去,你只能是我的。”

“嗯?”

暮澤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悶響,像只溫順的小狐狸。

連玄靈界的底都交了,蘇憶桃也不會隱瞞這些細枝末節,“雕蟲小技,封鎖空間的結界,可以隔絕聲音。”

“以後你再慢慢接觸,道法仙術,待時機成熟我再教你。”

蘇憶桃的自稱很有意思,閒聊之時自稱“我”,談及玄靈界舊事時自稱“本尊”,其他時候會用燕國的自稱“本宮”。

魏晨敲門道:“殿下,微臣能否將藥箱放入馬車內?”

這聲滿含尊敬的“殿下”自然是在稱呼在喊暮澤。

然而此刻暮澤已然全心全意地臣服於蘇憶桃,並沒有開口,而是看向蘇身側之人。

蘇憶桃則滿臉微笑地依靠在馬車上,輕輕點頭。

暮澤這才伸手把沉重的藥箱接過來,“駕車去雲眠山,你……知道路嗎?”

穿著碎花裙的魏晨在外拱手,“已經記下路線,殿下放心。”

“別耽擱了,走吧。”蘇憶桃開口吩咐道。

“是。”

冷麵閻王已經開口,魏晨不敢再多說。利落地跳上馬車,雙手握住韁繩朝著山下而去。

攏春和禁軍留在行宮門外,各自行禮,“恭送殿下。”

徐鏡門下的人,一個個都實力非凡,精通十八般武藝。

魏晨畢竟是江湖出身,出自神醫谷的她,駕車技術還可以,兩人坐在車內十分舒適,不會感覺太過顛簸。

暮澤此刻乖順地趴進她懷裡,“妻主,回京之後我能繼續唸書嗎?我保證不會再鬆懈。”

“可以。京城中的局已經佈置好,只等我們回去。這兩天繼續鞏固武功,將天狐血融於血脈。”

“好。”

路程微遠,他們都不是被情愛絆住腳步的人。閒談片刻後,便相繼進入打坐悟道之中。

聽著寂靜無聲的馬車,魏晨不止一次懷疑他們兩個是不是偷偷跑掉了,但就算心有疑問,也不會逾越察看。

她的任務很簡單,就是駕車進入雲眠山,其他事情一概不歸她管。

行宮那邊有蘇憶桃的安排,一切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禁軍完成最後的搜查後,帶著攏春等人回到京城。

相比於行宮的閒適,金陵城就熱鬧了。

玉侯肖楚豔謀反大家有目共睹,於今早定罪,午時拖到刑場斬首,肖家滿門無一倖免。

與肖楚豔暗中勾結的文武大員也相繼查封下獄,證據確鑿的即刻就被抄家斬殺,有謀反嫌疑者全部交由大理寺查辦。

蘇安然與玉侯在朝中關係匪淺,此次被坑掉了老底。朝中很多勢力都對五皇女產生懷疑,就連蘇勝也有些不喜。

於是乎,蘇安然自請離開京都,前往佛陀寺禮佛抄經。

即使知道蘇安然並未參於謀反,但蘇勝還是礙於朝中壓力應允此事。賜予封號安平,讓她前往佛陀寺修身養性。

隨後,就是一系列的封賞。

根治瘟疫的魏晨特封為太醫院副院使,官拜從五品,賞賜宅邸一座,黃金千兩,西帛百匹。

池暝皇女兵出奇招,化解危機,賞賜珠玉若干……

夕陽西下,趕路人在路上。距離雲眠山尚有幾個時辰的路,魏晨忍不住開口:“殿下?”

暮澤初入修途,靈氣還不能做到收放自如,並沒有立即回答她的問題。

蘇憶桃倒還好,慵散地睜開眼,“駕著馬車直接往雲眠山而去,中途不要休息,偽裝出我們尚在馬車的假象。”

魏晨沒有忤逆她,“是,到了雲眠山怎麼做?”

“本宮會在天明前回到馬車,不用刻意減速,這一路上有別人的暗探。”

“微臣遵命。”

暮澤睜開眼,裡面恍有滄桑變幻的光芒,讓人看不真切。

車簾晃動一下,馬車內立即變得空空如也。

徒手攀上千仞懸崖,讓暮澤的輕功突飛猛進。加上天狐血洗精伐髓的作用,暮澤勉強能夠跟緊蘇憶桃的腳步。

樹林微動,蘇憶桃踏著樹梢從半空掠過,暮澤咬牙跟在身後,發白的額角滿是汗珠。

這種速度於蘇憶桃而言不過現在踏風散步,分毫不吃力。

蘇憶桃道:“阿澤不好奇我們去哪兒?”

暮澤的內力正在劇速消耗,哪裡還有力氣回話。只怕他一開口,周身氣息都會變得繚亂,再難跟上她的腳步。

他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一點也不好奇。到達目的地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何必現在好奇,浪費自身氣血?

蘇憶桃也沒逼著他開口,“調整呼吸啊,小笨蛋~”

“與風同行,借風之力。不需要將內力注入全身,只需集中於雙腳即可。”

暮澤咬著被風吹得青紫的嘴唇,開始按照她說的方法摸索。起初效果甚微,還因為氣息不穩差點掉下去,不過很快就調整過來。

腳踏微風,暮澤漸漸掌握輕功的規律。

接近子時,兩人停在一處溫泉山莊外。

暮澤疲倦地彎著腰,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胸腔中的空氣似乎都被榨乾了。

蘇憶桃撫上他的細腰,開始輸送靈氣,“阿澤怎生喘得這般厲害?”

“看來還是為妻,平日不夠賣力啊,親親抱抱似乎滿足不了你了~”

暮澤頓時直起腰板,“妻主~你又調笑我。”

蘇憶桃輕車熟路地摟著他,“哪有,誰叫阿澤這般嬌媚誘妖?”

他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看著蘇憶桃,“妻主可不就是饞我的身子!說得真是道貌岸然。”

“哈哈哈!誰叫阿澤身嬌體軟,嫵媚多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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